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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儒銳看向兩個方向。 紅衣主教帶走了賽琳娜,而神父把司特妮帶走了。紅衣主教隨大流跑出教堂,但神父卻拉著司特妮的手臂,強制將她帶往一條偏僻的走廊。 神父的表情扭曲得像惡鬼,他將司特妮摔在地上,忽然猛撲上去,大手撕開司特妮的衣服:“呵呵,伊麗莎白不就仗著自己好看把男人耍得團團轉嗎?居然拒絕了我,選擇那窮鬼盧卡斯?還說什么為了愛情?正是我向主教提議剝了她的皮。她既然這么向往愛情,就讓她的愛情一起去死好了!” 他雙目暴突,血絲密布,儼然已經失去理智,狂笑著道:“你和那賤人長得十足相似!當初我在她身上得不到的,就由你這女兒來償還好了!” 司特妮猜測到他的意圖,拼命掙扎起來:“不要!放開我!” 但她的衣服已被撕破,那雙粗魯的手在她身上凌虐狠掐。這是一個十分封閉的角落里的房間,沒人能聽見她的呼救,神父還反鎖上了房門。 轟??! 沖天焰柱破開封閉的鐵門,火光憧憧,在司特妮盈滿淚水的模糊視線里,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邊。 “林!救我!” 第28章 神父見她出現, 一臉驚恐,拖著司特妮往后退了數步。 “……”林儒銳剛前進一步,立即頓住腳步。對面的神父掏出一把匕首,狠狠抵在司特妮纖細的長頸上。刀刃壓迫肌膚, 血珠滴滴滾出。 “停止前進!丟掉你的武器!”神父大喝。他親眼見過這少女屠狼的場景,像一柄黑色的利刃剖開獸潮,鮮血潑濺,渾然如修羅再世。這令神父毫不懷疑,在刀刃離開司特妮脖頸的瞬間, 他就會被殺死。 林儒銳抽出背后兩把鋼刀, 丟在地上。 “不!還不夠!”她前進一步, 神父也后退一步, “把你全部武器丟在地上!” 她便抽出后腰的驅魔槍,也丟在地上。 “這不是全部!別騙我!你想這個賤人死嗎???嗯?!”他掐住司特妮脖子的手青筋暴起,后者痛苦地呻.吟一聲。 林儒銳嘖了一聲。她從靴筒里抽出兩把軍刺、兩把軍刀,扔在地上;掀開風衣, 把掛滿內襯的指虎、手刺、蝴蝶刀、柳葉鏢、炸.彈、彈匣——包括肋下槍套里兩把伯.萊.塔——依次捋下;挽起衣袖,手腕上的皮鞘里插著一柄折刀, 也拆下來,隨手扎進旁邊墻上。 “丟完了?!绷秩邃J展示空空如也的雙手:“把她還來?!?/br> 神父驚呆了, 其實他在林儒銳扔掉驅魔槍的時候就覺得差不多了,后續只想詐她一下……沒想到詐出了一個軍火庫。 林儒銳朝他踏近一步,卻看見神父眼中閃過一抹狡詐陰毒的光。下一刻,他猛地將匕首刺入司特妮的身體, 將她往林儒銳的方向一推,自己則順著后方被遮掩的繩梯迅速攀爬向上,沒入了天花板內。 林儒銳接住司特妮,入手卻是濡濕的溫熱,那把匕首狠狠沒入了司特妮的心臟,已經回天無力。 “林……”司特妮的眼神開始渙散,她不斷嗆咳出血沫,以至說話都斷斷續續:“我、我會死嗎?” “你會沒事的?!绷秩邃J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放柔聲音,替她擦拭嘴角的血跡。 “我快死了……我不想死,林,我不想死,我不想、下地獄……”大滴大滴的淚水從司特妮眼眶涌出,“你能抱緊我嗎,我好、好冷……” 懷里溫熱的少女最終變得冰冷。她衣服都被撕碎了,當然該是很冷的。 林儒銳脫下外套蓋在司特妮身上。她忽然很沮喪。慘劇就這樣突然發生,善良的人悲慘死去,就像老師吞槍自盡那一天……她總是無法阻止。就好像軌跡早已注定,命運的神明在身后發出冷笑。 這讓林儒銳有一種被耍弄的憤怒。她抬頭,看向神父逃跑的通道。 神父沿著繩梯來到閣樓,爬出窗戶踩在屋頂上狂奔。前方已是末路,對面是一戶人家突出的陽臺,至少三米的間隔令神父不敢輕易嘗試,正躊躇間,忽然聽見身后瓦裂聲響?;仡^看見的一幕嚇得他肝膽俱裂,急匆匆往對面一跳—— “?。?!” 他沒能攀住陽臺,垂直往下墜落,忽然脖字一緊,一只手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懸提在半空。 “真神啊,我的真神??!別、別松手!”神父滿臉懇求之色。 “我不是你的真神?!绷秩邃J克制著心中強烈的殺意,冷冷道:“所羅門之書交出來?!?/br> “你在說什么?”神父眼神閃爍:“什么所羅門之書?我根本不知道?!?/br> 急速墜落感驟然襲來,林儒銳沒多逼問一句,直接松了手。神父在尖叫中下墜,地面在眼中飛速接近,他甚至預見了自己腦漿迸濺的場景! 他再一次在半空中被抓住。少女倒掛在橫梁上,長發垂落,森冷的琥珀眸逼視他:“所羅門之書是什么?”她的繃帶有些散了,露出黑紅猙獰的傷口,宛如一個殘忍的微笑。 黃色的尿液順著神父的褲管往下流,他痛哭流涕著從懷中摸出一本古書。林儒銳就著倒掛的姿勢,一手抓著神父,一手翻閱起所羅門之書。 書的前半部分描繪了一個叫做‘所羅門的誓言’的邪.教儀式。一群人在紫藤蘿教堂里圍繞著半死不活的少女跳著吉普賽風格的舞蹈,用帶鐵鉤的鞭子抽打她,用裝了冰塊的鹽水潑她,極盡所能凌虐她;后半部分則記載了一記野史,曾經有邪神的信徒,在一個邪惡的祭典中向邪神獻祭純潔的少女,卻引來了真神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