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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了下神,“我的媽呀你嚇死我得了?!?/br> 活生生一長發白衣美艷女鬼,銀裳玄色腰封懸劍。 這鬼絕對是上門索命報仇的。 “你氣色怎么這么差?”蕭珞仔細打量了一下蕭珂,抖著聲音問。 他臉慘白到不見一絲血色,導致乍一看不像活人,倒像人偶。 “我平時化妝?!笔掔鎸㈤T徹底推開,命宮女掌燈。 “你趕緊睡吧,別起來倒下的折騰?!痹s緊說。她十分后悔,下次再也不在別人房門口聊天了。 蕭珂習慣性的側身跪坐于書案后,側倚著引枕,“什么事?” 沒事的話蕭珞可能會婉拒元姜的邀請。 一者因蕭珞暫時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她與元姜之間的關系,二者為瞬移時多帶一人會耗費更多的魔力。 就像去年一樣。 “你知道云居雁想做什么嗎?”蕭珞故作神秘的托著自己下頜,“她手里有什么牌?” “不清楚?!笔掔鎿u頭,“四月十二日那天你留意些?!?/br> 西歷四月十二日是復活節,這個日子對翡冷翠來說有一定意義。 神族天祈日正巧也在四月十二,各國國主回耶路/撒冷朝拜,云居雁和翡冷翠的下一步部署可能都會定在這一天。 但他不確定。 萬一這天颶風暴雪冰雹。 有選擇肯定選四月十二,沒選擇肯定隨便挑一天。 “那就只能保西秦了?!笔掔笞?,從書案上撿了塊蜜餞,“還有一個問題是不能整個西陸神族一家獨大?!?/br> 神族是共議制。 他們不需要西秦完全倒戈,只需要西秦在必要時能牽制神族,讓衛國能繼續壟斷東西陸金屬礦與油價的貿易定價權即可。 倒戈不可能。 大家都不是一個種族。 這也是她下場的主要原因。 一者,她與季姝熟,二者,別人走不開。 衛國的版圖及信息、交通不便造就君權不復存在,朝政把持在各地諸侯王手中,周朝分封諸國并起的局面再現。 此時再興兵戈沒有任何意義。 哪怕一統東西版圖,也只是個名義上的雙陸共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無不王臣,奈何說的不算,政令難出鎬京。 “翡冷翠人都是傳教士,不容異見?!笔掔箅p手交叉在胸前,“那就只能讓翡冷翠和埃及那兩撥傳教的打起來?!?/br> 城池之戰不過數年。 信仰不同造成的戰爭不死不休,戰火百年都無法平息。 “假設一切順利,季怡真與教皇離婚,翡冷翠敗走耶路撒冷,此時可以逼教皇與埃及蘇丹聯姻?!笔掔笮Φ暮荛_心,“只要蘇丹死了,翡冷翠肯定會十字軍南征打埃及?!?/br> 那場婚禮給了她啟發。 “設局讓云居雁殺?!笔掔嬲f,“你別摻合?!?/br> “這把刀你用著挺順手?”蕭珞當時就不太樂意了,“坑一次還不夠意思,你就盡著一個人禍害,人家不欠我們的,那是個小姑娘?!?/br> “屆時肯定不會是她親自動手?!笔掔婧芷婀值目词掔??!澳銓λ泻酶??” 蕭珞一拳過去卻沒敢錘實。 十個jiejie九個打弟弟,還有一個往死里揍真理不破。 媽的。 什么破孩崽子,欠打。 “你胡扯什么玩意?!笔掔笥行?。 元姜調侃,“天啊,沒看出來你居然是這種人?!?/br> 貓姑娘年紀太小了,跟珞珞不可能有什么的。 “你站墻角面壁反省一下?!笔掔笾钢鴫?,“我還在生你的氣,我沒原諒你。你胡思亂想什么,那是二八年華啥都不懂的一個小笨蛋” 元姜往床上一坐,摟著貓不動如山,“這是我家?!?/br> 蕭珂那邊拆臺,“我成婚時比她小?!?/br> “元娘碰過你嗎?”蕭珞懟。 元姜抓住了華點,“你想將一個小不點就地正法,你居然好這一口,別解釋了,解釋就是犯//法!你……哎呦媽耶我去!” 蕭珞抄起一本書砸了過去。 元姜匆忙兜住書。 貓嗷一聲跑了。 十個橘貓九個胖,還有一個壓塌床,只見虎斑身手利索的躥上書案,書案是一整塊雞血石,很滑,沒站穩摔蕭珂身上了,啪一聲砸了個響的。 虎斑搖搖頭,想站起起來,不料咣……腦袋磕蕭珂下頜上了。 蕭珂揉著下頜開始尋思這貓是不是有點太胖了,此時內官來送諜報。 他打開一看瞬間開始頭疼。 云居雁分愛琴海入海底。半個時辰后現身于克里特島。 在此期間,愛琴海沿岸一帶發生地震。 凡爾賽主教被異/端/制/裁/局處以火/刑。 “你需要我和榮四做什么?”他中斷了蕭珞與榮元姜的打鬧。 蕭珞做最后的確認,“你有多少把握蘇丹死了埃及一定會跟翡冷翠不死不休?” “九成,善泳者溺?!笔掔鎻姶蚓衩銖娕c蕭珞對談,“愚民好統治,但愚民很瘋狂。當你將一國之主徹底神化的那一刻起,撞南墻會死也得撞了?!?/br> “好?!笔掔罂闯鏊Σ粷?,“你先睡?我們明天再說?” “你講好了?!?/br> 蕭珞只好說,“波斯和埃及奉一個主,兩國國主是遠房親戚。最大的問題是波/斯/灣產油,到時候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