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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被我塞兜里了?!?/br> “芥子???”趙韞玉慢慢道,“你之前問我,那你怎么不把吃的東西放進去?” “因為——因為我那個兜只能裝法器?!?/br> “所以,趙大人您大人有大量,給我一顆唄?!?/br> “油嘴滑舌?!?/br> 趙韞玉淡淡道:“如果有一天,有人逼迫你不得不自衛,如果我不在呢?你,會殺人嗎?” 顧卿道:“哪有那么一天,不是你在嗎?你在的話我哪需要擔心這些問題?!?/br> “就算你不在,”顧卿眉眼彎彎,“我要是殺人,會折壽的,死早了以后你就見不到我了?!?/br> 顧卿是真生的好看,一點也不摻假的那種。 她眉眼如瓷玉般溫潤美好,眼尾細長,如畫中水墨不顯山不漏水,她神情并不寡淡,一描一筆皆是韻味,那是一種讓人很難說出來的感覺,又驚喜又害怕她因為自己的粗魯被破壞摔碎,如同絕世珍寶般不用她自己綻放出美麗便能得到所有人的注視。 她不笑的時候并不給人冷漠和冰涼,而是一種平和又安寧的溫暖,笑起來熠熠生輝,卻難得的在她眉梢眼底蘊藏著一絲狡黠、活潑的神采。 ——足以讓人神魂顛倒,捧上一切。 趙韞玉乖巧的依偎在她懷里。 她聞著顧卿身上傳來的香味。 rou香。 她已經很久都沒動過想要一飽口腹之欲的沖動了。 而讓她唯一產生這一股沖動的,是顧卿。 其他人,并不能給予她這種感受。 顧卿將她抱在懷里,趙韞玉的手背在背后,極力的控制住自己不咬在顧卿脖頸上的欲望。 那并不是產生于喪尸的本能,而是從趙韞玉的靈魂里傳導出來的一種類似于吃食的錯覺,她,想將這個人吃掉,一絲一毫都不給留著。 顧卿太干凈了。 干凈又澄澈。 如果她心中骯臟,早就在結契時被反噬死掉。 而她沒有。 趙韞玉閉了閉眼。 揮手將這方空間布下結界。 作為一只鬼,還不是一直普通鬼的鬼。 趙韞玉會得很多。 她將顧卿弄至熟睡,自己控制住喪尸體內的饑餓的感覺,脫離喪尸后,她將頭靠在顧卿背上,然后伸出手,將她擁在懷里。 入睡。 顧卿的身體很軟,很香。 自她從喪尸體內出來后,那股香味變變成了一種欲,想將顧卿狠狠的占有,看著她為自己哭,為自己笑,為自己傷心難過。 她忍不住自己心中的那股暴虐而興奮的感情。 趙韞玉放輕呼吸,陪她一起入睡。 天色大亮,一夜好眠。 這一次,晚上她們安營扎寨的地方,居然沒有喪尸游蕩過來。不知道是不是算她們運氣非常好,好到逆天。 以前也有自己單獨在外的情況,然而一見到喪尸的話,剛開始可能是比較少的,個把個喪尸,你崩了他以后,就會走出越來越多的喪尸,仿佛最前面的那兩個是專門用來打頭陣,試探這邊到底有沒有活人的目標靶子。 這喪尸是越來越聰明了。 而且,他們當中,仿佛自己產生了一種交流的語言。 而對于人類來說,只是低吼而已。 低吼,那不都是一樣的么? 人類,聽不懂。 她們得盡快找個地方停一下。 路上遇見的喪尸越來越多,仿佛從四面八方源源不斷的涌出來。 兩輛車不得不壓著喪尸的身體前行。 子彈是會光的。 喪尸腦漿迸裂,白花花的腦髓被壓扁在大路上,一灘灘血跡難以忽視,周圍的喪尸扒拉在她們的玻璃門上,尖利的爪子劃拉在車窗上帶起的刺耳聲陣陣不曾停住。 顧卿跟許費翔待在一個小車,旁邊坐著一個二妞,三個農民工有學過駕照的,二妞不怎么會開車,于是許費翔把車鑰匙教給他們自己開。 一前一后。 童目迅速打了個轉,橫掃一片喪尸。 部分圍著的喪尸被小車這個拉力一帶,直接被卷入徹底爆漿,壓成薄片。 江九白牙齒在打顫,他有些害怕。 旁邊跟他同樣坐著的面楊環上也有驚懼,勉強能抑制住不表現的那么明顯。 “童哥,你說……”他目光看向前面的小車。 “你說,他們會丟下我們不管嗎?” 童目比他倆要沉著穩重一點,斥道:“別胡說,既然人把我們救出來了,那肯定是不存在這故意拋棄的意思,除非——除非是無能為力,或者我們拉后腿了?!?/br> 作為農民工出身,他們見識得太多太多了。 就算是一時好心,等到大禍臨頭時,夫妻尚且會各自飛,更何況他們這些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能搭一把手已經算是良心了。 而且,許費翔還帶著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一個看上去是他meimei,一個可能是他女朋友,也許兩個人正在冷戰期,不然不會表現得那么怪異。 還有那個女人帶著的小喪尸。 是她什么人? 居然能夠直接帶在車上? 童目混濁的眼珠子猛地一頓。 卡住了。 他眼神一狠,腳下用力的踩著油門。 發出的劇烈響聲。 喪尸因為這聲音,更加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