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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差點噴出來,楚言之打哈哈,倒不避諱楚子瀟,說:“你那是不知道,那天我有多威風。當時那是四面楚歌,大眾少女的夢中情人也就是我,那是以一己之力抵擋千軍萬馬……” 楚子瀟抬手打斷他的“那是”,直接揭露說:“張晟燁找人堵你?” 楚言之不悅地瞪她,話匣子剛打開,就拆他臺,多沒面子。 他幾斤幾兩楚子瀟還能不知道,估計當時被堵之后,這貨一通電話叫了人來,只不過還是挨了揍。 可憐吶,鍋從天上來。 沒了興趣,楚言之嘆氣,往后靠在沙發上。 一個動作倒是提醒了楚子瀟,沙發上那紅艷的花實在礙眼,楚子瀟坐離他挺遠,悠悠說:“花不用給我買,我不想被誤會?!敝v話間,眉毛輕挑。 聽出她話里的玄機,楚言之笑嘻嘻:“挺行啊你,這就拿下了?不錯不錯,因禍得?!?/br> 話還沒說完,楚言之自動閉嘴,把剩下的話全部咽回肚子里。 他怕提及楚子瀟的灰暗處,在他的心里,楚子瀟現在的表現都是強裝的。 楚子瀟只說:“怎么不說話了,水里有啞巴藥?” 話中帶刺,眼里有光,不像佯裝,楚言之膽子漲大幾分:“你怎么不恨張晟燁?” 楚子瀟輕聲冷笑,隨意無比:“恨他做什么,擱心里還膈應我,他當初想的無非是我心中有他,又為什么要如他所愿?” 楚言之難以做評價。 楚子瀟又說:“你不懂,我報復他,他報復我,這個死循環三年也結束不了。而且,我不想因為我,我身邊的人受到傷害,你不是就被打了嗎?” 楚言之不理解為什么她說的時間是三年,但他理解,她所謂的身邊的人其實另有他人。 “仇恨或許可以讓一個人打針興奮劑,但鎮靜劑打多的人并不需要這個。我想的,是抱著一顆好心,造出一個安穩的生活……算了,和你說這些干什么?!?/br> 結尾像是在說,我們又不熟。 楚言之著實受傷,觀她真的無事,也就不擔心她了。 他擔心別人,別人也擔心他,就他這樣行事,遲早被李曼婷抓小辮子。顏面掃光事小,臥底失敗回去被他兇巴巴的老爹訓一頓倒是真的傷自尊。 唇齒輕開,楚子瀟欲要提醒他,門外卻來了人。 一驚,楚子瀟第一反應就是李曼婷,除了她應該也沒有別人了。 看了眼疑惑的楚言之,楚子瀟當機立斷,說:“抱著你的花,到床簾后面去,要是被發現了,我剝你一層皮?!?/br> 瞬間坐直身體,楚言之好像也知道了門外是誰,聽楚子瀟剛剛得意的話語,想必是和李曼婷成了,他帶著一大把玫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有點不太好。 楚大少爺一點架子也沒有,拿花溜人一氣呵成。 楚子瀟見他縮在落地床簾后面,不注意也看不出來。 心中不慌,楚子瀟大搖大擺去開門,扶到門把手的那一刻又記得把腳跛著。 門口,因為外面下著毛毛雨,李曼婷的頭上有些細小的雨珠,楚子瀟抬手替她擦去。 楚子瀟笑容像風,叫人很舒服,欠了太久血色的嘴唇微微帶粉,眉眼如黛,光彩照人。 活像回光返照…… 李曼婷一時沒反應過來,過了片刻,才注意她的手,低聲提醒:“手拿開?!?/br> 楚子瀟收手很快,內心后悔也很快,這混的還不如之前呢! “怎么來了呀,老板,還帶花???”楚子瀟視線向李曼婷隱在身后的手看去。 對啊,簡簡單單來看看她,帶花干什么,等想明白的時候,李曼婷已經在電梯里了。 態度不遠不近地把花交給楚子瀟,李曼婷不說話進了門。 李曼婷比之前隨意了不少,楚子瀟摟著花,如獲至寶,差點顛著腳回去,幸虧后來剎住了車。 走在茶幾附近,李曼婷就停住腳步了,楚子瀟看過去,桌上有兩個杯子。 楚言之杯子也不會順帶拿一下的嗎,楚子瀟心想。 “剛才朋友來過了,還沒收拾,老板,快坐?!?/br> 也沒聽過她說朋友,這感覺有點微妙。 而在床簾后面的楚言之心中早已流淚滿面,他們是朋友,不枉他這么久以來好心喂白狼。 李曼婷坐下,看忙忙轉轉插花的楚子瀟,眸光微動:“今天來,是有件事讓你做個準備?!?/br> 要不是她語氣還行,楚子瀟都以為接下來要聽什么噩耗。 “什么事,老板請講?!背訛t花已插好。 圣潔的百合給屋里增添了一抹淡淡的清香。 “等你身體好了,公司的市場經理由你來擔任,”怕楚子瀟自作多情,李曼婷接著說,“這是公司內部討論出的結論,秘書這個職位不適合你?!?/br> 她升職了? 這下情場職場雙雙進階了。 聽完,楚子瀟有點得意,心里喜悅,順勢坐到了李曼婷的邊上,笑說:“老板慧眼識珠,我一定不會辜負老板的期望?!?/br> 怎么聽怎么不對味,李曼婷自覺避開話里的其他意思,通知到了就行。 楚言之抱著花一動也不敢動,開始質疑楚子瀟,“老板”來“老板”去的,真的拿下了? 后來楚言之才知道,原來這東西叫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