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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國出差就專門遇到這種事,上次爆頭,這次扒包,八字有問題? 楚子瀟眼中狠厲之色一增,在男人反應過來之前,把男人踹飛出去兩米。 男人倒地,鴨舌帽脫落,悶聲忍痛,他面黃肌瘦,眼中布滿血絲。 罵了一句兩個人聽不懂的臟話,男人一只手放在兜里,不管不顧地沖了上來。 在夕陽的余暉下,他的瞳孔顫栗得很頻繁,發狂的狀態已經不像一個正常的人。 怕是癮犯了。 不敢多想,楚子瀟伸手把震驚,手指顫抖的李曼婷攔在身后。 她只說:“退后?!?/br> 李曼婷看了一眼她瘦弱的背影,剛才雖然又見識了她的身手,但對方是亡命之徒,不是能拼的。 男人逼近到眼前,楚子瀟腳下蓄力,知道李曼婷就在身后沒退,也無理由地相信她,以李曼婷單薄的肩作為支撐,整個身子騰空而起。 眼都沒眨,李曼婷肩上被壓得鉆疼。 只聽見一聲鈍響。 身前有風來過,李曼婷定睛再看,男人狼狽地躺在地上,他藏在兜里的東西掉了出來,是一把半開的折疊刀。 再眨眼時,手指已經被人牽住,整個人被扯了出去。 “走?!背訛t牽住人就跑。 李曼婷另一只手順勢甩了出去,手背劃到建筑物上的尖銳物,被撕出一道口子。 只顧向前跑的楚子瀟沒留意到這一幕,只是緊緊地握著手心的溫暖。 眉心輕蹙,李曼婷的長發與風共舞,她選擇了不吭聲。 這兩個人,一個腳傷剛痊愈,一個穿著高跟鞋,直奔到人比較多的地方才停下喘氣。 楚子瀟胸脯起伏弧度很大,不過還是沒有放開手。 這樣劇烈運動,李曼婷明顯承受不起,額前出了一些細汗,臉色煞白。 盡管狀態已經是如此了,李曼婷還有力氣去扒開楚子瀟緊握的手。 當那只溫熱的手觸碰到手背的時候,楚子瀟也看見了上面的鮮血。 指縫間都是血。 一把抓過李曼婷受傷的手,楚子瀟陰沉又心疼地問:“剛才被他劃傷的?” 李曼婷眼前模模糊糊,搖了搖頭,沒有力氣:“不是,你放開我?!?/br> “走,去醫院?!背訛t語氣很強硬,手上力道也很大。 “不用,”李曼婷覺得她反應有點夸張,說完撞上那不容反駁的目光時,李曼婷聲音不由低了,“小傷,清洗包扎就可以了?!?/br> 聽完,楚子瀟也仔細看了一下傷口,是不嚴重,口子不深,就是看起來有些嚇人。 “回酒店,有藥箱?!崩盥锰岢鲆?。 楚子瀟眼神緩和,又拉著人攔的士。 十五分鐘后。 李曼婷坐在椅子上,心里不舒服地看著蹲在身前的人。 她一只手輕握住自己的右手,另一只手拿著鑷子,夾著雙氧水棉花正在消毒。 一臉的專注,睫毛濃密又長,半遮住了那雙人畜無害的眸子,呼吸輕輕掃過傷口。 控制不住身體,李曼婷無意識往后挪了一下。 剛往后縮,楚子瀟就抬起冷峻的眸子,鎖住李曼婷的瞳眸:“別亂動?!?/br> 威懾力十足。 李曼婷木了一會兒,等楚子瀟又開始處理的時候,她才回神。 剛剛被兇了一頓。 夜幕降臨,外面的路燈不明不暗,房間里很安靜。 這樣的場景曾經也發生過,但是此刻又有些不同,李曼婷的心跳很安穩。 其實這是安心的表現,只不過李曼婷沒有察覺而已。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楚子瀟站起蹲麻的雙腿,顫悠悠地舒心笑了:“好了,老板,你看看還滿意嗎?” 明明上次開口還那么兇,現在卻是字字柔情,真是善變。 只是,手上的包扎真的很整潔,能看出來用了心思。 李曼婷端詳的同時,楚子瀟滿眼星星地看著她,后者這才記起來,輕聲說:“謝謝?!?/br> “不用謝?!?/br> 楚子瀟單純地笑了笑。 再晚些李琛回來看見李曼婷的傷,問清頭尾,出去打了一通電話,然后再也沒了身影。 第二天一早,她們就飛回國,李琛說是還有事,要多待幾天。 所以,回程的時候真的是二人世界了。 不過,李曼婷因為奔波,回來的時候精神很差,本來就不怎么說話,這下幾乎是一字不言。 楚子瀟全程默默看著她的側臉,有許多次,在李曼婷要睡著的想把肩膀借給她靠。 蒼穹一趟穿梭,時間在流逝。 等楚子瀟回到公寓的時候,恰巧正午。 一腳踩在家門口墊子上,楚子瀟眼神微變,嘴角耷拉下來。 有人來過。 之前墊子的一個角她是對著墻上的參照物擺的。 頓時,楚子瀟的臉陰沉如雨天,這來去自如的除了她就是張晟燁了。 一開門,玫瑰花香撞懷,入目一片鮮紅。 楚子瀟腳步緩慢,悠悠環視滿屋子的玫瑰花。 到處都是,電視機也沒被放過,妖艷,火紅,猶如置身花海之中。 手指捏緊,楚子瀟看出花是新鮮的,上面還有水珠滾動,說明剛放入不久。 這是算準了她到達的時間,一股怒火憋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