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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妃雪沉默不語。 言中謠帶著藍妃雪回到了言府,一路上藍妃雪都不言語,馬車上的言中謠有些擔心她,以為她是舍不得娘親,便握著她的手說道:“以后我會經常帶回來看你娘親的?!?/br> 她還會關心自己,卻不會跟她表明心意,藍妃雪苦笑不得。 藍妃雪抽回了手,淡然道:“多謝?!?/br> 多謝她對兄嫂如此照顧。 言中謠似乎察覺到了她的不悅,回到言府后言中謠直接去了書房,而她回了房,關上了房門,獨自呆坐在床邊,直到天黑。 夜深人靜時言中謠還沒有回來,藍妃雪覺得那時說出自己的心意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最大邁步,可惜言中謠還是一直在退。 藍妃雪感受著言中謠的溫柔,感受著她眸中對自己的情意,她想不出還有什么理由讓她不接受自己。 后來,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言中謠喜歡的人并不是她,而是墨影兒。 藍妃雪戴上了面紗跳墻離去,直奔秀芳樓,她只想要發泄心中苦楚。 她穿上了華衣在秀芳樓的舞臺上起舞,她一手提酒壺將自己灌醉,她望著臺下那些擊杯為她歡呼吶喊的男人女人,卻浮現的是言中謠的面孔。 也許她是真的醉了,藍妃雪跌跌撞撞倒坐在臺上,苦笑不已。 什么時候開始她那么思念一個人了? 原來愛而不得的滋味竟然這樣的難受。 藍妃雪眼神渙散,目光流離處竟然模糊看得言中謠的身影,她笑擁她:“阿謠,是不是只有在夢中你才會走近我?” “你喝醉了?!毖灾兄{貼近她耳語。 藍妃雪撫摸著她的臉,感覺是那樣的真實,眼簾卻如此沉重。 言中謠見她睡去,便將她背上,從秀芳樓一路走回言府。 言中謠將藍妃雪扶到了床上,又親自熬了醒酒湯,不過當她端著醒酒湯走回房間時,藍妃雪已經睡著了。 藍妃雪睡得香甜,嘴里還念著她的名字。 言中謠一笑,把醒酒湯放在一旁,躺在床上,側身抱住了她,“妃雪,你這樣讓我怎么舍得放開你?” 藍妃雪翻了個身,與言中謠面對面相擁,言中謠就這樣看著她的臉發笑,直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藍妃雪睡醒后便把昨夜的事情忘得干凈,言中謠倒也不希望她想起來。 不開心的事最好忘掉。 不過藍妃雪卻破天荒地要她陪她去逛街,言中謠想著她昨夜因自己這么不快,不如今日好好陪陪她,讓她開心些。 然而藍妃雪在街頭左逛右逛,卻也沒個逛街樣,反而心不在焉,時不時看了看四周。 “怎么了?”言中謠見藍妃雪有些異常,便關心問道。 藍妃雪貼近她耳根,輕聲道:“阿謠,陪我去那邊的小巷片刻,我,月事來了?!?/br> “我送你回府?!毖灾兄{拉著藍妃雪想往回趕,心里也嘀咕著她心可真大,這種日子也能忘記。 “別~”藍妃雪一副為難模樣。 言中謠大概猜到了原因,便脫下外衣給藍妃雪披上,拉著她走去小巷。 誰知她們剛走去,突然跳出幾個五大三粗的大漢來,為首的公子紈绔一般把玩著折扇,腰間佩戴的、手指間的玉扳指都無疑表露此人財大氣粗。 男子收起折扇嬉笑:“喲,好漂亮的美人,不如今日陪哥哥我好好玩一玩?!?/br> “你休想!”藍妃雪整個身子縮到了言中謠懷中。 言中謠怔怔站了出來,道:“無恥流氓,別動我夫人?!?/br> 男子眼神比量著言中謠,笑道:“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陳戈可是潭州小霸王,我看上的女人就沒有得不到的?!?/br> “陳戈?”藍妃雪默念著這個名字,頓時覺得不對勁。 娘親應該是讓諾兒花錢請了幾個流氓來試探言中謠,可是怎么會請來了潭州小霸王陳戈? 藍妃雪躊躇良久:陳戈乃是潭州第一金主陳明之子,這個紈绔向來不好招惹,潭州人人都怕他,他怎么會來? 藍妃雪還來不及思量時,言中謠已經被陳戈的幾個手下捉去暴打了一頓。 藍妃雪見言中謠受傷,再顧不上其他,連忙出手救下了言中謠,陳戈在背后突然出手反掌劈向藍妃雪,言中謠見此連忙沖了過去,那一掌狠狠地打在了言中謠的后背。 “阿謠~”藍妃雪驚慌擁住了言中謠,一拳把陳戈打暈。 “阿謠~”藍妃雪緊緊握住了言中謠的手,“你沒事吧?” 言中謠搖搖頭,“妃雪,別擔心,我沒事?!?/br> 言中謠確實沒事,因為陳戈那一掌根本沒用力,然而陳戈卻徹底惹怒了藍妃雪,藍妃雪沖過去一把抓住了陳戈。 陳戈頓時就慌了,連忙喊道:“你,你別亂來??!我可是陳戈!潭州小霸王......?。。?!” 陳戈慘叫聲不斷,不停用眼神向言中謠求救,言中謠連忙拉住了藍妃雪,“妃雪,別打了,這種人會臟了你的手?!?/br> 藍妃雪眉頭糾結皺起,“不如我們報官吧!” “算了,這種人官府又能拿他怎么樣呢?頂多關押幾日,回頭他出來再糾纏可就不好了?!?/br> “那也不能任由他逍遙法外,不行,我要多揍他幾拳給你報仇?!?/br> 藍妃雪越想越氣,剛一轉頭,陳戈當場就給跪下了,“大姐,我我錯了,你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