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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嫻穿著一身白色睡裙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小區門口,晃晃悠悠地進了電梯上了樓。 這個時候,醫生還在家,但并未拍到他的狀態。 十一點五十分的時候,蘇嫻到了醫生家的門口,敲了敲門。 門從里面開了,并未完整的看到醫生的人,但從伸出來的手暫且判斷是醫生,緊接著蘇嫻就走了進去,里面發了什么不清楚,但當時門并未關,大約安靜到十二零五分的時候,蘇嫻渾身是血的拎著兇器走了出來,然后下了樓。 整段錄像,簡直就像是犯罪證據一般,完整的記錄了蘇嫻的嫌疑犯案時間點。 “你看這里,十一點五十的時候,醫生還來開了門,說明他當時是活著的,而你的這位助手,進去然后再出來,渾身是血,拿著兇器,接著到警方趕來之后就發現了尸體?!绷钟谏焓智昧饲闷聊?,“這是最直接的嫌疑證據了?!?/br> “不對?!焙吻灏櫭紦u頭,“并未看到那個人的臉,只伸出一只開門的手,也無法判斷身形,如果是兇手穿著醫生的衣服,假裝來開門呢?這完全就是陷害?!?/br> 林于冷笑著勾了勾嘴角,“那么,為什么你的助手剛好就在十二點的時候出現在了兇案現場?兇手還給她開門?她還拿走了兇器?” “就算不是她殺的人,她也一定和兇手是同伙,你們白天不是剛剛拿到一張寫著十二點約定的紙條吧?那就是留給你這位助手的信息吧?” 面對林于的質疑,何清有些惱怒地皺眉。 “兇手明顯是故意殺人后想陷害她???同伙會故意的留這么明顯的證據?那么謹慎的兇手還留監控給我們看?” “至于她去兇案現場這點,我也能解釋,她有夢游,白天接觸到和案子相關的時間,睡著之后就會夢游去,可能那張紙條里有隱藏的暗號,她睡著之后想通了,所以夢游去了現場?!?/br> “兇手本來打算處理現場,一看她剛好來了,就嫁禍給她,這不合理嗎?”何清氣勢凌人的將一堆推理猜測丟到了林于面前。 “是,你推測的很合理?!绷钟陔p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盯著何清,“那么你這一切推測的證據呢?能夠證明她只是恰巧夢游去了現場,又恰巧讓兇手陷害的證據呢?” “我也可以推測她的夢游殺人,而且這份監控已經足夠指證她了?!?/br> “夢游殺人?”何清冷笑一聲,“殺人動機呢?” 林于微揚下巴,“和兇手同伙,幫同伴處理收尾現場?!?/br> “那你怎么解釋,幫同伙收尾,然后被同伙出賣?” “這你就得去問那個第三兇手了?!绷钟诿鏌o表情的抬眸看向一言不發的蘇嫻,“關于兩人是同伙這一點,紙條上約定的時間和蘇嫻出現在案發現場的時間,也可以證明?!?/br> 他又緩緩地將視線移向何清,“我的推測都有相應證據,而你的推測證據呢?” “你要如何證明,蘇嫻就只是恰巧夢游去了案發現場?你還能去問問夢游時的她,為什么去案發現場?” 面對林于的質問,何清咬咬牙,有些不爽。 有夢游這個不確定因素,蘇嫻本人也沒有記憶,而現場以及那張紙條,完完全全就像是給蘇嫻涉及了一個符合她的圈套,等著她自己十二點過去,然后自己跳進圈套。 這個兇手,似乎就像是了解蘇嫻一樣,知道她的夢游,知道她一定會去。 越是這么想,就越發的證據,蘇嫻和那位為她設置第三兇手的人有著什么關系。 她轉頭看向旁邊沉默的蘇嫻,“你有什么想法嗎?” 蘇嫻緩緩地抬眸,將視線從監控上挪到了何清身上,扯開一個慘白的笑容,“如果作為旁觀者來推理的話,我的推測和這位林于先生一模一樣?!?/br> 何清有些不爽,“那作為嫌疑人的你本人如何想的?” 蘇嫻默了默,然后輕輕搖頭,“我不知道,因為我就是睡了個覺,然后醒來,我身上多了很多血,然后兇器就在我旁邊,到現在,我都有些懵?!?/br> “你不夢游,是無法清楚記憶就像斷線一樣的感覺,就像我在睡覺時,我的身體不屬于我一樣?!?/br> 何清無奈地輕嘆了一口氣,“那你以前有過這樣的經歷嗎?” 蘇嫻搖頭,“有夢游去過案發現場,不過都是案發過后的現場,我會在夢游時撿回些遺漏的關鍵道具,在以前倒是對破案很有幫助,但還從來沒有撿回來過剛好行兇完的兇器?!?/br> 何清也沉默了下來。 “那么,不管蘇嫻小姐是否愿意,現在我們手頭擁有的一切證據,都足以確認你嫌疑人的身份,請配合我們接受調查?!绷钟诿鍪謾C,開始在聯系著什么,“既然你患有夢游,我想要搞清楚你在夢游期間做了什么,看見了什么,需要通過催眠解決了?!?/br> 蘇嫻渾身一顫,臉色有些發白。 “催眠……可不可以不要?” 林于饒有興趣地瞥了她一眼,“怎么?你害怕催眠嗎?” “催眠,可是能挖出人藏著的許多秘密的,對于你這種善于藏匿心思的人而言,應該是有效的吧?!?/br> 蘇嫻沉默了下來。 “還有關于你的背景,我會一起調查,蘇嫻小姐,你似乎是個藏著許多秘密的人,我對你的秘密,十分感興趣,在洗清你的嫌疑之前,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的調查?!彼焓峙牧伺奶K嫻的肩,然后越過她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