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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擔心去了M國,在向郁的地盤,向郁會對她做什么,可是如今向郁車禍,她尚且自顧不暇,應該也沒法對自己做什么了吧? 顧思喬想了想,以防有詐,給向晚去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向晚的聲音透著疲憊,顧思喬沒有直接問向晚向郁的事情,轉而關心起向晚。 向晚嘆了口氣:“向郁的車撞斷欄桿,從山坡摔了下去,傷的很嚴重,我這幾天一直在醫院?!?/br> 顧思喬聞言,看了舒窈一眼,又囑咐向晚多多保重身體,這才掛斷電話。 “確實出事了?!鳖櫵紗痰?。 “那就去吧?!笔骜号陌宥ㄏ?。 “我陪你?!北M管知道向郁確實出事,可顧思喬還是不放心。 金雕獎舉辦時間是12月31日到1月2日,為期三天,第一天和最后一天是開幕式和閉幕式,只有中間一天是頒獎儀式。 舒窈不打算參加開幕式和閉幕式,是以并沒有提前過去,而是開幕式前一天才飛M國。 經過十來個小時的長途飛行,12月30日晚上,舒窈和顧思喬抵達M國,同行的還有化妝師、造型師。 大家休息了兩天,1月1日一早就開始給舒窈化妝做造型。 是夜,舒窈準時到達頒獎典禮現場,和劇組的人都坐在了一起,柳拂月也來了。 柳拂月看到舒窈,微微詫異,隨機露出一個驚喜的笑:“你是來看向郁的嗎?” 舒窈沉默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 柳拂月的眼睛,瞬間被失望染了顏色。 頒獎典禮很快開始,舒窈和柳拂月沒說兩句話就各自沉默。 柳拂月盯著自己手中的鉆石手包,手緊了松,松了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甚至在主持人宣讀了最佳女主是她和舒窈之后,依舊在那出神。 舒窈輕輕推了柳拂月一下:“走了,上臺領獎了?!?/br> “???”柳拂月回身,隨即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她渾渾噩噩跟著舒窈一起上臺領獎,又渾渾噩噩下了臺。 舒窈看她依舊一副恍惚的樣子,絲毫沒有因為獲獎有絲毫的開心,關心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柳拂月勉強扯了下嘴角:“可能是這段時間在醫院沒有休息好?!?/br> “要不我送你回酒店休息吧?”舒窈道。 柳拂月有些遲疑。 “走吧?!笔骜赫f著,跟劇組其他人打了聲招呼,便帶著柳拂月先離開了。 司機把人送到后,就都等在停車場。 舒窈扶著柳拂月,剛準備往停車場走,柳拂月握住舒窈的手,道:“送我的車等在員工通道的后門,你把我送到那里就好?!绷髟抡f話的時候,眼睛緊緊盯著舒窈,她心跳加速,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難受厲害了嗎?”舒窈皺眉,“要不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就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绷髟旅銖姵读讼伦旖?,催促著舒窈把她往門口送去。 舒窈不疑有他,扶著柳拂月到了后門,剛出去就看到門口停著一輛勞斯萊斯幻影。 “是那輛車嗎?”舒窈問道。 柳拂月點了點頭,拿著手包的手,力道又大了幾分。 舒窈把柳拂月往車前送去,莫名覺得哪里不太對,待走到車跟前才反應過來,車上居然沒人下來接柳拂月。 “柳柳……”舒窈剛準備說什么,柳拂月快速從包里拿出什么對舒窈噴了兩下,舒窈的視線頓時模糊起來。 依稀中,車門被打開,車上終于走下來一個人。 那人穿著長款的黑色風衣,戴了頂足以遮住臉龐的禮帽,圍巾繞了脖子兩圈,余下的長度到了腰間。那人一步步朝著舒窈走近,一陣寒風刮過,吹起了那人的圍巾,露出了腰帶上的徽章,舒窈瞬間認出了這個人是誰。 向郁,那個本該重傷躺在醫院的人。 舒窈心下苦笑,到底還是著了道了。 向郁接過睡過去的舒窈,把人小心翼翼抱到車上,看著穿著禮服站在寒風里的柳拂月:“梵尼會幫你跟公司解約,之后會給你安排新的經紀人?!闭f完,砰的一聲,關住車門。 柳拂月看著車漸漸走遠,腿上一軟,跪倒在地上,這一次,她是真的哭了出來。她哪里在乎這些?她在乎的只有向郁。 向郁讓她接近舒窈,她就接近舒窈,向郁讓她騙舒窈,她就騙舒窈,向郁讓她給舒窈噴藥,她就給舒窈噴藥。 她把滿腔愛意給了一個絕對不會對她動心的人,卻把算計給了那個一直幫助她,關心她的朋友。 柳拂月抬起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個巴掌,心中不住的厭棄著自己,一遍遍的咒罵自己:柳拂月,你不是人。 舒窈醒來的時候天還是黑的,她不知道是她這么快就醒來了,還是已經過了一夜。她的頭還有些暈,緩了好一會兒才坐起身來。 屋子里黑漆漆的,舒窈在床邊坐了一會兒,適應了一下黑暗,剛準備起身去找燈,不待站起來,就聽身后一個聲音道:“醒了?” 舒窈嚇了一跳,只覺身上汗毛都豎了起來。她回頭看去,只見陽臺的沙發上,一個人端坐在那里,是向郁。 “這是哪?”舒窈問道。 舒窈的平靜讓向郁有些詫異,她道:“你不奇怪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嗎?” 舒窈嗤笑一聲:“奇怪什么?我被騙了嘛!”舒窈說罷,臉又沉了下來,就是不知道向晚在中間扮演一個什么樣的角色,是幫兇,還是說她也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