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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jiejie在做什么呢? 怎么不是打黃志磊,就是打小舟姐?這么喜歡窩里反嗎? 顧十舟正要向前邁步,腳步一頓,感受到了涼風瑟瑟的短箭擦著她的脖頸險險飛過,射向了她面前不過半米距離的泛黃枯木,枯木與短箭結合,碎了一地看不真切的黑沫子。 事后,顧十舟的心臟跳動劇烈。 方才那土箭幾乎是擦著她的肌膚過去的,雖沒傷她分毫,那短箭的冷寒之氣卻是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 她的脖頸此時就像是被冬日的寒風刮過,隱隱泛著疼,卻又沒擦出半點傷口來。 顧十舟握緊桃木劍的劍柄,倏然轉過身,那雙好看杏眸泛著冷冽的寒光,就這么一眨不眨地盯著不遠處的應晟,抿著唇,一言不發,眼底刻上了慍怒。 呵,還敢瞪她? 應晟的臉色又冷了幾分,她心里本就燒著一股無名火,她氣顧十舟一視同仁,氣顧十舟隨意就開口說要用親吻的方法去對待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哪怕這個人才當了她幾天的徒弟。 應晟的箭法很好,就方才她與顧十舟之間的距離而言,失誤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所以她才肆無忌憚,飛箭主要是為了射殺那些不知好歹,想要襲擊顧十舟的數條寄生枯木,另一方面,她是想要顧十舟記住,她是有家室的人,有些事情不能隨便跟人做。 多看幾眼,或是拉手擁抱應晟都難以忍受,何況唇舌交融? 顧十舟輕吸了口氣,強迫自己收回視線,不再去看應晟,繼續收拾那些源源不斷席卷而來的寄生枯木。 “師父,這東西怎么打不完啊,是不是有什么母體,打死母體咱們也就不用在這浪費力氣跟它糾纏了?!逼钋呖毂贿@些枯木給纏繞瘋了,左右也躲不開,只能拚命揮著手里的西瓜刀,能砍一條是一條,可解決這些遭人恨的玩意兒怎么看都是遙遙無期的。 她有預感,自己最終或許不會被這些枯木寄生,而是會被活生生累死。 此時她的左右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又酸又麻,還疼得厲害。 寄生枯木是沒有母體的,一旦召喚出來,不找到一個活體寄生就不會停止對人的攻擊。 所謂母體,必須要有一個人主動站出來,奉獻出自己的身體,讓枯木寄生。 顧十舟自然知道如何解決,卻又苦于不能主動獻身。 一旦她被寄生了,這里所有的人都得死。 不是她高估自己的能力,而是事實如此。 可她也沒立場讓其他的幾個人主動站出來獻身給枯木。 大家都想活著,誰愿意奉獻出自己? 選誰當宿體都是錯,自己又不能站出來,顧十舟只好一邊應付枯木,一邊冷靜想對策。 正糾纏著,祁沁忽然悶哼了一聲,似乎是被枯木打中了后脖子,一下失去平衡跪倒在地上。 盛嬌嬌離祁沁最近,當下就沖了過去,一個前滾,用自己的法器格擋住了枯木的下一步攻擊。 祁沁暈暈乎乎的,她微仰頭,半睜著眼,似乎是看到盛嬌嬌的靠近,心中一下就燃起了斗志。 姓盛的看不起她,她不能在盛嬌嬌面前丟臉。 不爭饅頭爭口氣! 想到這里,祁沁有了力氣,拿起自己的西瓜刀猛地一擲,朝著那些枯木甩了過去,一下斬斷數十根粗壯的枯木枝,避免盛嬌嬌成為第二個被刺絨割傷的受害者。 第96章 九十六枝盡情盛放的小白花 枯木嗅到了血腥氣,瘋狂朝著祁沁的方向飛躥過去。 黃志磊不得不離祁沁近一點,想繼續用味道驅散那些繚繞不絕的枯木枝葉,只是效果大減。 祁沁身上的血腥氣濃郁,在枯木的嗅覺感知下是蓋過了臭味的,它是樹枝,對于味道的感覺本就比較淡,先前臭味濃郁,稍稍有點效果,而血腥氣一出來,它們就受不了了,壓根就不把那臭氣放在眼里。 “小磊,你把氣味換成薰衣草?!鳖櫴畚罩约旱奶夷緞ψ吡诉^來。 枯木越來越多,她們五個人像是被圍困在枯木造就的牢籠之中,壓根就走不出去。 薰衣草有凝神靜氣催眠的效果,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減緩枯木的攻擊速度。 臭味只會刺激枯木變得瘋狂,從而加大攻擊力度,這樣下去他們撐不了多久就會被枯木寄生,自相殘殺。 枯木看不上祁沁,并不打算選她作為自己的宿體,卻仍舊被鮮血的味道所吸引,瘋狂朝著祁沁攻擊,它不是要寄生,而是要毀滅,要殺死祁沁,想把她整個人割得七零八碎。 那些枯木只分出了一部分的枝條攻擊祁沁,主力部分仍舊虎視眈眈地盯著顧十舟。 顧十舟見祁沁和盛嬌嬌湊在一起,祁沁坐在地上,因失血過多臉色慘白,而盛嬌嬌半跪在地上,神色也不太好看,額上滿是細密的汗珠,兩人疲于應付枯木枝條,盛嬌嬌手臂的力道更是越來越弱,眼看著就要被那些枯木的刺絨撕裂成殘肢碎片。 顧十舟當機立斷,用桃木劍的利刃切開了自己的手心,肌膚被割破的一瞬流出許多鮮紅的血液,她的血液對于枯木的吸引顯然大過祁沁與盛嬌嬌,那些分神對付祁沁與盛嬌嬌的枯木嗅到氣息之后,倏然一下就僵在原地,不再有任何動作,隨即齊齊詭異著扭轉方向,枯木的梢端像是鋒芒針刺,陰寒且興奮地對準了顧十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