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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車是開不進來的,他們不會有太多人同時出現?!?/br> 哪怕麻煩已經找上他們,應晟眸色仍舊鎮定。 顧莎莎早就聽到了動靜,從不遠處走了過來,站定在顧十舟的面前,柔聲說道:“十舟,你跟我走,這里不安全?!?/br> 顧十舟只是看了一眼顧莎莎,她抿著唇瓣,并沒有開口說話。 應晟在顧十舟悶聲不言的時候,淡淡看了她一眼,隨即自己轉身離開,加入了戰局,讓樊茂留下來照看顧十舟。 她不喜歡顧莎莎接近顧十舟,再這么待下去,她怕會忍不住會朝著顧莎莎開上兩槍。 應晟拿槍的手法很穩,她微彎著身子朝著保鏢們所在的方向過去,找了一個樹干作為臨時隱蔽點,探身開槍,彈無虛發。 顧十舟緊盯著那抹纖瘦高挑的身影,只見她貓著身子貼身上前,湊近后,兩三下就打倒了一個身材高大的金發男人。 應晟看著單薄,胳膊長而有力,腿腳更是穩健。 她跟人對抗時身體線條感極美,偶爾露出一截緊致白皙的腰線,動作也打的好看。 顧十舟不由就看得呆了,站在一旁動也不動。 樊茂見自家老板此時儼然是一副癡漢臉,心下瞬時就明白了。 看來哪怕是失去記憶的老板,也難逃他表姨的魔爪啊。 依照他表姨那個魅力爆棚的相貌身手,撩人于無形,恐怕沒幾個小姑娘能招架得住。 何況老板才多大年紀,涉世未深,他表姨那還不是老牛吃嫩草,一口一個準的。 樊茂先前還擔心表姨會失去老板的歡心,如今看來,純屬多慮了。 顧十舟見樊茂臉上始終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盯著自己看,就從應晟身上收回視線,轉而看向樊茂。 “她一直都這么能打嗎?” “我表姨的身手自然沒話說,誰跟她對上算誰倒霉?!?/br> 聽到樊茂的這句話,顧十舟莫名松了口氣,隨即她看向一旁的顧莎莎,似是想起了什么。 “你身體里有我畫的符篆,等阿晟那邊……”顧十舟說到這里突然卡住,眼底閃過一瞬的錯愕,像是不明白自己怎么會叫得這樣親切,她斂了斂眸,壓低嗓音換了個稱呼,繼續說著,“等應小姐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我替你超度?!?/br> 顧莎莎一怔,望向顧十舟時心中生出些無奈的情緒。 怎么失憶了還記得超度這回事? 應晟眼角的余光瞥見顧十舟正在不遠處跟顧莎莎說著什么,分神的一瞬被人一拳打在腹部,疼地臉色煞白,反應過來后,一個掃蕩腿將那男人撂翻在地,微微喘著氣。 應晟是他們此行的首要目標,她被重拳擊中后,與保鏢交手的其中一個金發男人空出手來,朝著她所在的方向舉起了槍,黑□□的槍口瞬時對準了應晟的頭部。 伴隨著一聲槍響,一道身影在黑暗之中砰然倒地。 應晟立在原地沒有動,衣袂隨著夜風蕩起小小的弧度,起伏不定。 她紅唇微張,喘著粗氣,渾身都在冒汗,額上的晶瑩汗液更是已經順著臉頰淌了下去,自下顎緩緩滴落,墜進草地后再也不見蹤跡。 開槍射擊她的金發男人額心中了一槍,臉朝地面倒了下去,他身強體壯,渾身肌rou噴張,那一下倒地的聲音極沉。 槍是顧十舟開的。 顧十舟發現了那個想要偷襲應晟的人,幾乎是第一時間從樊茂手里奪過槍,毫不猶豫攤直了手臂,朝著那金發男人開出一槍。 饒是顧十舟反應快,應晟仍舊避免不了受傷,那金發男人因頭部中彈,槍法失了準頭,灼熱的子彈頭只險險擦過應晟的側頸,燙出一道血口。 察覺到脖子上緩緩往外冒出溫熱的液體,應晟抬手捂住傷口,唇色一點點變白。 顧十舟面色冷厲地拿著槍沖了過去,不過轉瞬之間,又放倒了幾個拿槍的金發男人后,她跑到了應晟身邊,眸底有著難以掩飾的關切。 “你怎么樣?” 應晟笑著搖了搖頭,見顧十舟奮不顧身跑向自己,她眼中的溫柔已然快要溢出來。 顧十舟握槍的纖細手指被夜風吹得冰涼,半點溫度都沒有,心中還有些未平息的悸動。 保鏢們下手沒有留余地,這種情況下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沒人會傻到對那些下手狠厲的殺手們起惻隱之心。 其中兩個醫務人員不幸中槍,剩余的幾個醫務人員正給他們采取救治措施。 樊茂與顧莎莎在不遠處看著,樊茂難掩臉上的震驚神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顧十舟,顧莎莎則臉色忽青忽白,情緒復雜,眼底既有怒意,也有著讓人不易察覺的痛苦。 “你怎么會開槍?”應晟抬手壓著自己的傷口,深邃的眸子盯向顧十舟,聲音溫和。 “本能吧?!?/br> 發覺應晟有了危險,那一刻她根本沒時間思考,身體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沖過去。 顧十舟沒解釋太多,她力道很大,像是要捏碎握把似的,握著槍的根根手指節隱隱泛著白。 自從第一次見到應晟,顧十舟就覺得很奇怪,只一眼她就惦記上了應晟,不僅僅是因為應晟長得絕俗清麗,更是因為腦海里有一個聲音在撕心裂肺的叫囂著。 叫的內容混沌不清,顧十舟聽不清楚,也許她們是真的妻妻吧,有那么一層身份在,顧十舟反倒好解釋自己對應晟的奇怪感受,她遵從自己的內心去靠近應晟,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