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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七十七枝盡情盛放的小白花 應慶安一連強行攻破了兩個陣法,白白損耗了自己修為不說,還沒傷到顧十舟分毫。 意識到這一點的應慶安直氣得腦袋頂冒起了縷縷青煙,臉色陰沉得厲害。 破陣后,應慶安急急追了上去,前腳才剛踏入下一個甬道,竟發現顧十舟真的在等他。 此時的顧十舟正靠在巖壁上,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里的桃木劍,微闔眼簾,姿態肆意而慵懶。 當看到顧十舟真在等他的時候,應慶安的心情并不覺得好,大腦反倒涌起一股無法掌控局勢的慌亂感。 他明明預測到斗法的結局是自己贏,可為什么會出現眼前這種失控的局面? 顧十舟像是猜到應慶安心中所想,抬眸看向他,聲音冷厲。 “想不通為什么我會跟你預測的結局不一樣,處處碾壓你?” 應慶安被戳中心思,眼底閃過一瞬的難堪,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還能是為什么,你技不如人啊?!闭f話時,顧十舟是笑著的,只是那笑意達不到眼底。 “你在動用禁術害人的時候,可有想過自己會是什么下場?” 顧十舟早知道斗法的相師們在最后一關會被雙雙關進秘境,在虛構的空間中,相師們可以隨意決斗,生死由命,從召喚出戰陰靈的那一刻起,她就沒打算讓應慶安活著走出幻境。 聞言,應慶安知道自己即將面臨一場惡戰,臉部的咬肌抽動,不動聲色地握緊了自己的法器。 顧十舟修為高又如何,難道他自己這些年的修煉都是無用功不成?他有什么好怕顧十舟的?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始布陣施法。 應慶安的法器是海螺形狀的高塔,海螺之間有黑木球隔開,材料上乘,金木相輔。 他眼底閃過殺意,不疾不徐地舉起手中高塔,一瞬之間,飛沙走石,無數泥土石塊從天而降,紛紛朝著顧十舟的方向砸了過去。 顧十舟動作利落,拋出符篆后念咒,只見圍繞在她身側的空氣逐漸凝結出了一方盾形區域,她做出了一只金罩龍盾,抵御住飛沙走石的同時,在自己開辟出來的一片天地里揮劍斷龍須。 在外觀戰的相師中有人看清了顧十舟手里的白須,瞪大了眼,詫異感慨。 “那不是蛟龍身上的龍須嗎?” “你們誰知道顧小姐在做什么,那龍須有什么用處?” 一旁的屈瑞海也同樣是看得津津有味,像個好奇寶寶般圍著謝去庸問這問那。 “老謝啊,十舟這用的又是什么招數?” “你這司法局監獄長的職位是走的后門吧?”謝去庸笑著,陰陽怪氣地嘲諷了一句。 屈瑞海卻是半點也不生氣,反而嬉皮笑臉的繼續說著。 “你就別賣關子了,瞧瞧你徒弟多給你掙臉面啊,我這是羨慕你?!?/br> “變異蛟龍身上的任何部位取下來都可做成堅不可摧的武器,你說她用龍須做什么?” “原來如此,她是要把萬劍陣的劍刃都做成龍須針?” 謝去庸不言,沒有回答屈瑞海的話。 應慶安的陣法大多都是觀戰相師們所見過的老招式了,頂多也就是他用得純熟老練一些而已,別無亮點,而顧十舟卻不同,她所使出的每一招都讓人驚嘆。 “我還以為顧小姐只取了蛟龍的龍筋,沒想到她還留了后手?!?/br> “斷須成針,以針換劍,我去,這誰能想得到???” “那蛟龍的龍須很是堅韌,斬斷龍須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事情,能想到又怎樣,做不到還不是白搭?” “太牛了,用桃木劍斬龍須,她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相師們議論的空當,顧十舟已經將龍須斷成了數截,布成陣法,龍須成了既堅韌又鋒利無比的短針,根根朝著應慶安的方向激射過去。 應慶安躲避不及,身上不少地方都被龍須針扎中,要不是有衣服遮蓋住傷口,大家必然能看到他皮膚表層上那些細如牛毛的針孔。 龍須的韌度極高,扎進身體里的疼痛感可想而知,應慶安被龍須針射中后,臉色瞬時慘白,疼得站立不穩,眼瞅著一個踉蹌就要跪倒在地上。 顧十舟解開了籠罩在自己身上的龍盾,緩步走到應慶安面前,神情凜然,帶著徹骨的冷意。 她駐足在應慶安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桃木劍的劍刃泛著點點寒光。 應慶安身體無法動彈,中了龍須針以后,他只要動一下就疼得肌rou抽搐,恨不得當場昏過去。 應慶安額角不斷滾落下豆大的汗珠,堪稱面無人色,望向顧十舟的眼里滿是怨毒的殺意。 顧十舟朝著應慶安舉起了手里的桃木劍,握著劍柄的手指節根根發白,可見力道極大。 此時,戰陰靈的聲音卻突然響起,似是在提醒著顧十舟。 “虛幻空間內不可有相師陣亡情況出現,否則判決違方斗法失敗?!?/br> 顧十舟卻置若罔聞,劍柄在她手中倏然翻轉,緊接著便毫不猶豫地一劍刺向應慶安的額心。 隨著顧十舟的動作,應晟瞳孔驟然縮小,急急傾身向前,幾乎是下意識地喊出‘不要’兩個字。 可她的話顧十舟壓根就聽不見,哪怕聽見了,顧十舟也未必會如了應晟的愿。 應慶安滿眸透著錯愕與不甘,他額心被桃木劍貫穿卻滴血不流,眼神逐漸渙散,身體失衡后砰然一下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