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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十舟沒打算瞞著應晟,那個應家的人,極大可能就是害死應晟母親的兇手。 “我要去見一個人?!鳖櫴壅f著,抬手替應晟捋了一下額邊的碎發,動作輕柔。 “等我跟他見了面,確定過后,就把一切都告訴你?!?/br> 第69章 六十九枝半開半合的小白花 兩人回到了帝城。 顧十舟先去了一趟風水司法局,將抓到的鬼煞盡數上繳,又跟屈瑞海提了一嘴應家那個隱藏極深的風水相師。 “你用了戰陰靈跟對方宣戰?”屈瑞??聪蝾櫴鄣臅r候,眼神都變了。 戰陰靈一旦發出,在風水界內便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等到兩位相師大戰前三日,所有相師才會收到對戰雙方的信息,這是既定的流程。 屈瑞海相當于是提前知道了,震驚的同時也生出那么幾絲敬佩之意。 鮮少會有相師啟動戰陰靈,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隱匿在黑暗角落的神秘相師,不知修為深淺。 “我懷疑應家那位就是擅自使用招煞符的相師,因為是雙重人格,有了那么一副軀殼保護著,不被你們查到就在情理之中了?!?/br> 應家那位相師的存在極為罕見,別說是雙重人格,就算單一具有極強天賦的相師也是千百年難得一見的。 顧十舟將對方的信息暴露給了風水司法局,他們會出面盯著那個人,對方之后休想再悄無聲息地使用禁術。 備案過后,顧十舟離開了司法部,去往與那人約定好的地點。 她上了一艘豪華的游輪,跟著船上的侍應走到了頂層的包廂。 推門過后,顧十舟看見了約她前來的應家二爺,也就是二房的長子應慶安。 他坐姿肆意輕松,桌面上是他早就吩咐游輪上的侍應準備好的餐點酒水。 應慶安看了顧十舟一眼,笑著說道:“來了?請坐吧?!?/br> 顧十舟坐下后,侍應將包廂的門帶上,把空間留給里頭的兩位客人。 “你很有勇氣,可惜我并不覺得意外,這句話我在很多年前就想親口告訴你?!?/br> 應慶安拿起桌面上的一杯紅酒,輕輕搖晃起來,杯中的紅色液體蕩出淺淺的漩渦。 “應二爺何出此言?”顧十舟望著應慶安,眼底沒有絲毫的懼怕之意。 她知道應慶安要說什么,在得知應慶安是那個背后下黑手的人以后,顧十舟就把所有可能性都想了一遍,包括應慶安有預知未來的能力,這一點她猜到了。 相師們普遍預知未來的能力都很弱,哪怕有,也命途坎坷,活不長,應慶安卻是個例外。 “結局已定,這次斗法你必敗無疑?!睉獞c安將手里的酒杯放在一邊,聲音沒什么起伏,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他說著看了一眼顧十舟,卻不見顧十舟的臉上有任何情緒,她安靜聽著。 等應慶安沒有再說話的意思,顧十舟才緩緩開口。 “沒有什么是既定的結局,就算你能預測未來,不過是預測到了最有可能發生的一個結果?!?/br> 應慶安笑了笑,眉目和藹,看著像是個好打交道的人。 “我只是善意提醒你,還是不要跟我作對的好?!?/br> 顧十舟沒把應慶安的話放在欣賞,反倒自顧自地問了一句。 “阿晟的母親,阿晟,還有那位安璐小姐,她們首飾里的招煞符,是你下的吧?” 顧十舟的話音剛落,應慶安手指倏然用力,將一旁的酒杯生生捏碎,他的手被玻璃碎片扎了好幾塊血口,血甚至順著腕部流到了桌上,而應慶安卻像是沒放在心上。 “別跟我提那個賤女人!”應慶安的聲音突然就變了,他怒目瞪向對桌的顧十舟,神態猙獰。 賤女人?他在罵誰? 顧十舟擰起眉梢,下意識的反感這個詞。 應慶安有雙重人格,或多或少是控制不住自己行為語言的,稍顯冷靜的人格具有玄術天賦,而那個暴躁跳腳的則是普通的應慶安,想到這些,顧十舟起了出言刺激他的心思。 可就在她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應慶安忽然就冷靜了下來,連帶著那不均勻的呼吸聲都小了。 “如果你不怕輸,就斗法那天再見吧?!睉獞c安站了起來,看也不看顧十舟就走出了包廂。 顧十舟留在包廂內,望著桌面上應慶安留下來的血跡發怔。 她當然不怕輸,她為什么會輸,就因為應慶安跟她說了一句結局已定嗎? 顧十舟只是疑惑,疑惑應慶安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 應晟答應顧十舟不去打擾她與應慶安的見面,可她仍舊是到場了。 她包下了游輪外沙灘上的一間休息室,自打顧十舟進了游輪以后,她就站在窗口邊望著。 等應慶安離開之后,應晟不再等,快步上了游輪,找到正在桌前坐著發怔的顧十舟。 應晟一眼就掃到了那桌面上的血跡,擰眉在顧十舟面前微彎下身子,將她上下打量個遍。 “談好了?”應晟見顧十舟沒事,那血顯然是應慶安身上的,不由安心了幾分。 顧十舟先是抿唇點了點頭,隨后才問了一句。 “阿晟,你對應慶安這個人怎么看?” “他在應家從來都是一副看戲的姿態,偶爾推波助瀾,看似幫著二房,實則是在幫應律?!?/br> 應晟拿過一旁的椅子,拖到顧十舟身邊坐下,若有所思地繼續說道:“他和應律的關系不簡單,恐怕應律不是應慶泰和馮芬芬的孩子,而是應慶安跟馮芬芬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