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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水相術這些本就是傷及風水師自身修為的,卜卦找人本來不算什么難事,可背后運用招煞符咒的那個人著實不簡單,要想找到他的存在,一般的術法肯定不成,不然那人也不會僥幸逃過風水司法局的追捕。 對方儼然是個極高深的相師,他的修為甚至勝過風水司法局的前輩,他可以作惡,卻能成功逃避追捕,這樣的人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卻沒記錄在檔案,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我查過資料,頻繁使用陣法相術會損害相師身體修為?!睉赏蝾櫴?,擰眉說道。 應晟當然相信顧十舟的能力,只不過她不想讓顧十舟因為幫她而付出代價。 她想知道母親是被誰害死的有很多途徑,不是非得依靠顧十舟。 顧十舟笑了笑,拉住應晟的手,下意識地撥弄著她的指尖,聲音溫軟著道:“資料有真有假,你怎么知道你查出來的就一定是真的?那些不過是一些低階相師解決不了雇主的難題,胡謅出來的借口罷了,厲害些的相師根本不會因為施法而受到半分影響?!?/br> 顧十舟不想說謊,可她知道外面那些相師們都不會盡全力幫應晟查探,倒不如她來。 她知道應晟一直耿耿于懷,母親的死是埋在她內心深處無法釋懷的一個心病。 “你有好的線索不如直接告訴我,也省得我費盡心思從第三方打聽消息,你說是不是?” “不會損害你的身體就好,這件事以后全權交給你,我去終止跟那幾個相師的合作?!?/br> 見應晟同意,顧十舟眸色一動,瞬時輕松了不少,她原以為要費很大的功夫才能說動應晟。 她會盡快查出那個隱藏在暗處的黑影,然后把他揪出來,讓他為自己所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 年后出了節,大家各歸各位,開始忙碌起來。 節前的那些雇主們的預約顧十舟已然是沒精力處理了,好在沒有正式達成協作,她從微信群里推薦了幾位優秀風水師給他們,又答應等她忙完了這陣,日后他們還有需要的話,可以直接來找她,再加上每人送了一張極品朱砂筆所制的平安符,也算是息事寧人了。 顧十舟伏案畫了幾張符篆,打算到了夜深的時候,去墓地走一趟,尋找戰陰靈。 相術之中的戰陰靈是起源于古代的戰書,如果有人召喚出戰陰靈,而戰陰靈一出,被挑戰的一方風水相師就必須接受召喚者的斗法。 這是目前她唯一能想出來的法子,而要找到戰陰靈,首先她得付出十年的陽壽作為抵押,將自己親手用鮮血寫在黃符上的承諾書制成引路魂符篆。 找到戰陰靈之后,還需付出自己的五官感知能力,也就是眼耳口鼻的作用,戰陰靈會酌情任選其一暫時拿走,等斗法結束,如果啟動戰陰靈的相師輸了,陽壽與其一的感知能力就會被戰陰靈奪走,不會歸還,而被下戰的一方從頭至尾都不會有損傷,頂多是斗法失敗而已。 至此,一般的風水相師都不會主動啟用戰陰靈來跟對方斗法,除非是有極大的恩怨糾葛。 引路魂騰空而起,在空中緩慢旋轉,隱隱冒著鮮紅的光芒,時強時弱。 顧十舟微抬著頭,眸色認真地跟在引路魂的后面,一個墳包一個墳包地尋找。 戰陰靈不是那么好找的,她做好了一夜無果的心理準備。 最近帝城四處都在化雪,空氣中彌漫著刺骨的濕寒冷意,顧十舟露在外面的手也直凍得發紅。 她從山腳走到了山腰,仍舊沒有戰陰靈的蹤跡。 顧十舟吸了吸鼻子,半個腦袋像是浸在了冰水里,忍不住雙手捂住口鼻打了個噴嚏。 頭頂前方的引路魂紅光逐漸變得強烈,顧十舟眼睛一亮,瞬時加快步子跟了上去。 散著紅光的符篆飛到一座孤墳的上方便不再動了,顧十舟立定在墳包面前,掃了一眼墓碑。 是一方無名空墳。 空墳上的積雪化了大片,白色墳包上濕噠噠的,顏色加深了不少。 顧十舟闔上眼簾,掏出另一張符篆,合在掌心里,嘴里念著什么,很快符篆就化為灰飛。 白色墳包的四周長出了圓而短的手腳,墓碑成了它的頭,爬起來之后,它又睜開兩只渾圓黝黑的眼睛,沒有瞳孔,黑漆漆的一片,讓人看久了后背生寒。 戰陰靈還是第一次被女人召喚出來,上下打量著顧十舟。 因天氣寒冷,顧十舟的頭發是披散在肩后的,她相貌白凈,嬌媚精致,在一頭黑發的映襯下顯得尤為漂亮。 戰陰靈對顧十舟的第一印象極好,覺得她是個干凈又有靈氣的相師,比起它千百年前看到的那些相師要好看許多,它活動著自己的圓短手腳,脖子卡卡作響,出聲回了顧十舟的召喚。 “你符篆上寫著的生辰八字,那人并不是相師?!?/br> 它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古怪,渾厚沙啞,像是一只被黃沙掩埋了很長時間的出土文物。 原來應律不是相師。 顧十舟難免有些失望,不過好在她準備周全,把應家所有人的生辰八字都拿了出來,不厭其煩地一張張合在掌心里念咒。 戰陰靈身材高大,只是四肢還沒長開,圓圓短短的很討喜,倒是平添了一些萌感。 它站在顧十舟的面前,緊盯著她手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