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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見舟舟?”顧恩河問。 “應家三小姐的訂婚宴罷了,不參加便不參加,沒什么打緊的,我們去走動走動?!焙鷣喺渫熳☆櫠骱拥氖直?,笑容溫雅,柔著嗓音說了一句。 顧恩河點了點頭,他們來都來了,倒不如去同人打打招呼,隨意聊上幾句。 不止是顧家夫婦在找顧十舟,就連應焰的眸光也四下掃視著,她從儀式還未開始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顧十舟一直沒露過面,不知去向。 馮芬芬見顧十舟沒來,趁著應老爺子回到座位上坐著的空隙,笑盈盈地望向應晟。 “阿晟,你跟顧小姐的婚事不如早點公開,你看,像應焰與袁小姐這樣熱熱鬧鬧的多好?!?/br> 聞言,應晟隨手摁掉手機屏幕,清冷的眸子瞥向馮芬芬。 應晟長得好看,卻不怎么愛笑,那雙眸子也總是帶著一股侵略性,野的厲害,不論是誰,但凡與應晟對視時間一長,都會不自主地心跳加速,頭皮發麻。 不是心動的那種加速,而是恐慌。 這件事應老爺子是知道的。 應晟在同顧十舟領證之前就跟老爺子說過,她在海外與顧家達成協作,目前是偽裝成對家,互贏互利,所以她與顧十舟結婚的事情不能公開。 想在這件事情上找她的不痛快,恐怕要讓馮芬芬失望了。 果不其然,應老爺子聲音里帶著笑意,眸色深得令人捉摸不透。 “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喜歡熱鬧的便去熱鬧,不喜歡的也不要緊,你就別cao這門子閑心了?!?/br> 第27章 二十七枝含苞待放的小白花 應晟抬眸看見不遠處郁笑槐朝著她死命招手,端起一杯紅酒就走了過去。 馮芬芬望著應晟離開,神情落寞。 “不知道阿晟什么時候才肯叫我一聲媽?!?/br> 應慶泰在一旁拍了拍馮芬芬的手背,頗有些安撫的意思。 “你是長輩,多給阿晟一些時間,她早晚會知道你的好?!?/br> 不過是個稱呼,應慶泰自然不會苛求應晟非得管馮芬芬叫一聲媽。 當年是應慶泰對不起應晟的母親蘇雅芝,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外竟然有個這么大的閨女,直到蘇雅芝離世應晟才找上他,當時應慶泰就暗下決心要好好補償應晟,哪怕應晟是他在外留下的私生女,應慶泰也想著要讓她名正言順的回應家,認祖歸宗。 好在應晟爭氣,比他這個做父親的要本事得多,未進應家之前就在生意場上闖出了自己的名氣,這才讓老爺子認可了她,許她回了應家。 應家二少爺應律在一旁低頭看著手機,馮芬芬攏了攏身上的流蘇披肩,睨了一眼自己的兒子。 難得有這么多人在場,他不去四下走動,跟人活絡活絡關系,反倒自己坐著玩了起來,這要是讓應老爺子看見了,成什么樣子? 馮芬芬不僅要防著應晟,暗中使絆子,要給兒子在公司里鋪路,還要哄著自己丈夫,作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樣博得關心,想到這些,馮芬芬不由抬手捏了捏太陽xue,頓覺頭疼不適。 應律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不動聲色地關掉了手機上的直播視頻軟件,端起酒杯起身離開座位。 ** 應晟走到郁笑槐面前,眼底一絲情緒也沒有,涼涼望著她。 郁笑槐看出應晟心情不佳,收起嬉皮笑臉的模樣,一本正經地把自己的手機遞給應晟。 “阿晟你看看,這是不是顧小姐啊,她怎么跑去永念山墓園了,還上了直播?!?/br> 視頻里人很多,穿著打扮還是清一色的深色衣褲,場面極為混亂,可應晟還是一眼就瞥見了那個一身黑色運動夾克的女孩,她里頭穿著的白色打底衫已經濕透,不知是不是雨水滿身的緣故,顯得她眉眼尤為干凈,唇紅齒白惹人憐愛。 應晟凝眸看了一會兒直播,隨即將手機還給郁笑槐,眉梢微挑著問道。 “你喝酒了嗎?” “沒有?!庇粜辈恢缿蔀槭裁匆@么問,狐疑地看向她。 她最近胃不太舒服,宴席上喝的都是果汁,滴酒未沾。 “跟我走?!睉蓙G下一句話,先一步往門外走去。 見狀,郁笑槐索性拿起自己的外套跟了過去,她沒問應晟要去哪,反正這訂婚宴無聊得很,倒不如去別處轉轉,總比在宴席上干坐著舒服,跟那些虛與委蛇的人混在一起,她簡直快別扭死了。 ** 永念山,山半腰墓園。 烏云像是被釘死在墓園的上空,天色還是陰沉著,雨卻不下了。 顧十舟收了鄭桑的鬼魂,站在他墓碑前,當場摸出一張往生符,點燃后黃符冒起綠光。 張甲在一旁默默看著,不敢開口打擾顧十舟,唯恐鬧出什么岔子這鬼魂又纏上自己。 顧十舟做完一切收尾工作,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對張甲夫婦兩說道:“好了,我們下山吧?!?/br> 張甲有些后怕,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見鬼,他提著一口氣不敢放下,緊盯著顧十舟問道。 “以后鄭桑不會再出現了吧?” “不會?!鳖櫴蹞u了搖頭,十分肯定的回復。 她剛才超度了鄭桑的鬼魂,他已經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 “那就好,真是謝謝你了?!睆埣准绨蚍帕朔?,整個人頓時松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