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至于那兩個身手矯健皮膚黝黑的男人,則是跟白娓等人一樣,到申城才下車。 白娓跟帶隊老師一起,從車站走回學校。 一路上老師和同行的同學都在安慰白娓,全然沒注意到身后不遠處跟著兩道身影。 目送白娓回到學校后,那兩個在班車上制服劫匪,救了白娓的人在附近打了個電話,“是的,路上遇到點小麻煩已經解決,讓周先生放心,人已經回到學校?!?/br> 而此同時,省城。 周先生的書房中。 周先生是個四十來歲,面貌俊朗儒雅的男人,他鼻梁上戴著一副眼鏡,氣質溫潤,感覺上像是一名老師或是藝術家。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氣質如此儒雅溫潤的男人,手段之狠辣,讓人聞之變色。 “如你所料,已經有人盯上那個姑娘?!敝芟壬鷮⑹窒碌脑掁D告少年,末了,又說了句,“別說他們,我對那姑娘也有些好奇了?!?/br> “別動她?!鄙倌昵謇涞穆曇趄嚾豁懫?。 少年的態度讓周先生越加好奇,道,“越是珍貴,越要遠離。你目前的處境,不允許你有任何在意的人事物?!?/br> 周先生這番話雖然有些殘忍,但少年與他都知道,這就是事實。 “她救過我的命?!鄙倌暾f完,又補上一句,“兩次?!?/br> “哦?”周先生表示好奇。 少年就把自己先前被綁架流落到偏遠的小山村被白爺爺撿回家,以及先前的車禍事件,都告訴周先生。 聽少年說完后,周先生倒是有些理解少年的做法。 不過理解歸理解,該說的話還是要說。 “廢話不多說,你今日找我可是有了決定?你的好父親和后媽已經有些等不及了?!敝芟壬鷮ψ约喝讼騺韺捄?,尤其這個少年對他而言更是有非凡的意義。 “為什么?”少年看著周先生,沉默后問道。 周先生勾唇輕笑,“你想問我為什么要幫你?原因我早就說過,你是顆好苗子,我想培養你?!?/br> 少年盯著周先生看了許久,才緩緩開口問,“倘若你不愿說就算了,這次的事當我欠你一個人情?!闭f罷,少年欲起身離開。 就在少年要離開時,周先生忽然輕笑一聲,頗為無奈的說,“你這性子,真的跟你mama一模一樣?!?/br> 少年在聽到周先生口中說出“mama”這兩個字時,渾身猛地一僵。 “我往年曾欠你mama一份人情?!敝芟壬f到少年的母親時,眼神也起了些變化。 少年沉默。 周先生繼續道,“你mama是個罕見的聰明女人,可惜,選男人的眼光不怎么好?!?/br> “我mama的事你知道多少?”少年對他mama的事知道得并不多。 他年幼時mama就因病去世,他從小跟著外公一起長大。 幾年前外公去世,他被那個據說是他父親的男人接回家。 他早慧敏感,知道那所謂的父親對他只有利用,這些年更是縱容他后媽多次想毀了他。 之前這次綁架更是想要他的命。 本就淡薄的親情,也在那個男人一次次的縱容和不作為中被磨滅。 見周先生,是他察覺到自己目前處境不佳的第一選擇。 本來,他是想跟周先生合作。 可周先生給出的條件太好,讓他生疑。 他心中疑惑就試探一番,誰知竟牽扯到他早逝的mama。 第016章 鬧鬼? “你mama的事只能靠你自己去查,我可以提供給你幫助,是因為你姓南。南竹晏,你不要讓我失望?!敝芟壬瓷倌甑难凵?,無比深幽。 少年,也就是南竹晏因他那眼神微微發愣。 片刻后,南竹晏方才走上前對周先生伸出手道,“往后,就請周先生多多指教?!?/br> 周先生臉上依舊帶著儒雅溫和的笑容,但若細看,就會發現周先生的眼眶略微有些泛紅。 南竹晏跟周先生達成合作共識后,周先生也大方的將自己信得過的手下指派給他。 同時,將自己手中一部分勢力交給他。 這是周先生的態度。 既然答應要扶持他,自然要拿出誠意。 同時,也看看南竹晏是否值得他耗費如此大的精力去栽培。 希望他不要辜負了“南”這個姓氏才好。 周先生在南竹晏走后,打開抽屜,拿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眼中滿是懷緬和思念。 南竹晏接手周先生那一部分勢力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把他跟白娓一家人的關系抹去,不讓任何人查到他跟白娓一家的關系。 他做這些并未避著周先生,周先生沒有阻攔。 至于那幾個假劫匪的底也被挖出來,他們之前都犯過事,這次被關進去短時間內是別想出來了。 南竹晏在確定白娓安全回到學校后,也動身回了帝都。 接二連三的意外讓他知道,自己若是在這樣無作為下去,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再說白娓,她最近也很忙。 忙什么呢? 忙著半個月后的校慶。 校慶上,每個班都要表演兩個節目。 白娓班上的節目是一個合唱,一個獨舞。 白娓的節目,就是獨舞。 她知道的時候節目已經定下來,沒辦法更換。 白娓當時差點沒瘋了。 跳舞?別逗了。 別人跳舞要錢,她跳舞辣眼睛要命。 可節目都報上去了她能怎么辦?上唄。 為了讓自己輸得不要那么難看,白娓就開始每天放學后去音樂教室排練。 說到音樂教室就得提一句。 音樂教室的位置在靠近cao場角落比較偏的位置,那邊常年不見陽光,給人陰森森的感覺,還有些鬧鬼的傳聞,雖然一直沒被人證實過。 白娓上輩子在學校是小透明,這輩子又是新生,對音樂教室的傳聞竟然從未聽說過。 這天,她跟前幾天一樣,在排練舞蹈。 她跟著錄像帶里的節奏學著里面人的動作擺動四肢和身體,忽然就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 咦?這什么聲音? 白娓起初還沒覺得怎么樣,可那聲音越來越尖銳,越來越刺耳,已經影響到她排練。 白娓把錄像帶暫停,走到門口往外看,外面什么都沒有。 找了一圈什么都沒找到,白娓就轉身準備繼續排練。 就在白娓轉身的同時,一聲更尖銳更刺耳的聲音,忽然一下響起。 “啊嗚——” 像小孩子的哭叫聲,又比小孩的哭叫聲少了幾分人味兒,更尖銳,更刺耳。 聲音太突然,白娓被嚇一跳。 她趕緊轉身順著聲音的來源去找,仍舊是什么都沒發現。 “誰在那?”白娓咽了口口水,大聲說。 然而沒有絲毫回應。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過,白娓覺得后背有點發冷,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那奇怪的聲音還在繼續。 或輕或重,忽遠忽近。 感覺聲音更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 白娓打了個寒顫,覺得有點瘆得慌。 她趕緊回音樂教室把錄像帶取出來,拿上書包,把門隨便一鎖趕緊跑了。 寢室里,戴紅芳正在看書,見她今天回來那么早還有點驚訝,“你今兒個怎么回來這么早?難怪今晚的月亮特別圓?!?/br> “今天有點累不想排練了?!卑祖笡]跟戴紅芳說音樂教室發生的怪事。 沒憑沒據的,說出來也沒人信。 “你回來得正好,幫我看看這道題,我想出來兩種解法,你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解法?”戴紅芳拿著書和草稿紙就湊上來,讓白娓幫著一塊解題。 “等會,我先去洗個澡,剛排練出了一身的汗?!彼F在迫切的需要洗個澡讓自己冷靜一下。 戴紅芳點頭,還把自己的熱水壺貢獻出來。 半小時后,白娓洗好澡出來,狀態也恢復得差不多。 第二天中午白娓還在糾結,放學后要不要去音樂教室排練? 接著就碰到她舅公,讓她放學后去家里吃飯。 白娓應下后,心里悄悄的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