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成為彼此的宿敵呢[穿書]_分節閱讀_267
宿殃:“好?!?/br> 漫天烏云沉沉,將本就不明亮的天空壓得更加昏暗,鵝毛般的雪花愈發密集,阻礙了所有人的視線。 顧非敵與宿殃運了內力,一面感知周圍的情形,一面在崗哨的戒備下以此掩蓋身形。 一刻鐘過去,白巫塔外的巡防隊伍交錯行過,將東邊崗哨孤零零地遺落在外。 顧非敵輕輕捏了一下掌中宿殃的手指,宿殃意會,運起惜花步,眨眼間來到站在崗亭中的黑羽軍守衛面前。 那年輕的黑羽軍哨兵還未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就被宿殃一掌劈在后頸,失去了意識。宿殃飛快接住他手中彎刀,劈手將刀尖砍入崗亭木質圍欄,以刀柄抵住那哨兵的腰腹,將人撐在原地。 這樣,透過漫天大雪從遠處看來,這處崗亭中便依稀可見仍有守衛矗立,不至引起另一邊崗哨的注意。 趁著宿殃解決崗亭中的人,顧非敵看準巡邏小隊之間的空隙,悄然潛入。 為了一旦被守衛察覺不至于被包了餃子,兩人決定先沿著外圍巡守路線,將這個方向的所有哨兵全部解決,再繼續向內推進。而這個決定,注定了他們手下不可能留活口。 宿殃對這種潛行暗殺還有些抵觸,但他也明白,如今早已箭在弦上,不是他可以任性的時候。 他能做的,只有盡量迅速地結束這一場刺殺,達到他的目的——此后,管它江湖波瀾如何滔天,他便躲在小玉樓中,再不問世事。 忽而,風起。 從夜間開始飄飄灑灑的大雪忽地又濃密了許多,隨著凜冽的寒風,漸漸化為一場肆虐的暴風雪。 借著鋪天蓋地的雪,宿殃與顧非敵接連解決了白巫塔外圍的全部守衛,而白塔附近區域的巡防仍沒有發現這里的變故。 隨著兩人漸漸靠近白巫塔,周遭多了許多附屬建筑,還有幾座由木頭堆砌而成的祭祀臺,又挑了無數帷幔、垂簾。祭臺與帷幔在風雪中搖曳翻騰,發出吱呀聲響和撲簌簌的雜音,繼大雪封閉視覺后,又將人們的聽覺擾亂。 這樣的暴雪環境更加方便宿殃與顧非敵隱匿身形,兩人一路解決巡邏守衛,漸漸靠近中央那座高聳的錐形尖塔。 緊鄰白巫塔,有一圈毫無遮擋的空地。十數丈寬的環形廣場,可以被矗立在白巫塔下的哨兵盡收眼底。 這一道坎,是宿殃與顧非敵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靠潛行躲過的了。 兩人隱匿在外圍最后一道掩體后方,望向空曠的廣場。 “到這里,必有一戰了?!鳖櫡菙畴p眼微瞇,傳音道,“外圍守衛已經解決得差不多,白巫塔內,大巫與巫女都不會武功,暴風雪凜冽,恐怕他們豢養的蠱蟲也不會從塔中出來……我們應當可以應付?!?/br> 接連不斷的殺戮令宿殃心情有些低落,聽到顧非敵這樣說,他只無聲地點了點頭,透過風雪,看向不遠處輪廓模糊的白巫塔門。 顧非敵伸手握住宿殃的指尖,似乎在借這個動作傳遞給他一些力量。 就在兩人做好準備,將要聯手從掩體后突襲而出的時候,忽然,遠處風雪中傳來幾聲尖銳的哨響,引得守在白巫塔下的守衛們一陣sao動。 隨后,遠處有一人冒雪跑來,沖塔下守衛喊了幾句,守衛中竟分出一半人手,跟著那人離開。 隔著風雪,即使運了內力,顧非敵也未能聽清那幾句話,只大概猜測是王庭出了變故,需要人手。 “許是前輩那里已經襲入王庭,”他道,“如此一來,鬼帳內的人手定然不夠,再加上羅隱與羅前輩策反的那些黑羽軍……我們也趁機突襲!”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達成共識,下一刻,便攜手從掩體后方一躍而出,直取白巫塔下的守衛。 白巫塔守衛見狀,立刻吹響傳訊骨哨,一邊聚攏上前,試圖攔截宿殃與顧非敵。 拱衛白巫塔的,都是自黑羽軍中精挑細選的武功高手。別看他們人數不多,聯手起來,卻也不容小覷。 宿殃與顧非敵不愿將戰斗拖得太久,出手便用上了醉斬紅梅與夢引白鶴,意圖速戰速決,趁大巫還沒有逃走,盡快襲入白巫塔。 于是,兩邊剛剛短兵相接,戰斗就瞬間迸發出了最激烈的對撞。 事已至此,宿殃早就沒了還能手下留情的僥幸,出招愈發狠厲,每一劍都沖著敵人致命處襲擊。 許是他的氣勢太過駭人,面對他的黑羽軍守衛竟越打越顯得疲軟。顧非敵從旁配合,竟完全不需助宿殃防守,只配合他一味進攻,便能將敵方招式盡數截住。 這場戰斗持續到最后,場中只剩下宿殃與顧非敵兩個人還站著。 宿殃抬手抹了一把早已凍結在他臉頰上的敵人的鮮血,也沒給顧非敵任何眼神,一言不發地拎著手中細劍,轉身向白巫塔大門走去。 見到這樣的宿殃,顧非敵心下擔憂更盛。他立刻追上前,伸手勾住宿殃指尖,輕輕扯了一下。 宿殃輕嘆一口氣,道:“……我沒事?!?/br> 末了,他又徐徐深吸一口氣,說:“等你得了白焰火蠱,無論江湖再有什么變故……我都要回小玉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