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成為彼此的宿敵呢[穿書]_分節閱讀_211
羅余哼笑一聲,一臉鄙夷看著宿殃:“多大人了,又不是垂髫小兒,喝個藥還鬧騰。顧非敵,你盯著他把這碗藥全部喝光,他要是不喝,你就是嘴對嘴給他強灌?!?/br> 他挑了下眉,叮囑道:“對了,這藥藥性奇特,喝完之后不可服用蜜餞飴糖,還要禁食水一個時辰。否則藥效有差,到除蠱的時候,有你好受的?!?/br> 說完,扭頭走了,也不知是玩笑還是真的。 宿殃看著那碗黑乎乎的湯藥,內心實在是……掙扎。 他其實不是什么嬌貴的人,也從來沒有故意撒嬌拿喬過,但眼前這碗藥,剛才他只喝了一口,就完全不想再碰第二下。 要只是苦也罷了,他畢竟也是可以喝下純黑咖啡的人,但問題就是,這藥不但苦,還混雜了各種詭異的味道……非要他形容的話,他覺得喝這碗藥簡直就是在凌遲他的味蕾。 而且遵醫囑,他喝完藥還不能用甜的東西壓,甚至連喝口水沖淡嗓子里的味道都不能。 宿殃簡直生無可戀。 見他一臉的不情愿,顧非敵端起藥碗,在宿殃身邊坐下,道:“良藥苦口,既然是為除蠱做準備,無論如何,藥還是要喝的?!?/br> 宿殃掙扎片刻,從顧非敵手里接過藥碗,感受著嘴里殘留的詭異味道,還是下不去口。 顧非敵笑道:“該不會真的要我嘴對嘴喂你喝藥吧?” 宿殃眉梢一挑,將手里藥碗遞過去,道:“先別說喂不喂我,你要不要先嘗一口?” 顧非敵輕笑一聲,接過藥碗,低頭抿了一口湯藥。 下一刻,他原本的一臉淡定從容就徹底消失了,面上神色頓時極為……精彩。 勉強咽下藥汁,顧非敵輕咳一聲,道:“這藥……的確難以下咽?!?/br> 宿殃撇著嘴竊笑。 顧非敵的視線在他臉上停留片刻,無奈地笑著搖搖頭,端起藥碗就要往嘴邊湊。 宿殃趕緊伸手攔住,夸張地嘆了口氣:“還是給我吧……這種逆天的藥,你一口一口喂我,還不如我一氣兒灌下去?!?/br> 說著,他從顧非敵手里把藥碗搶回來,盯著碗里漆黑的液體,視死如歸地深吸一口氣,捏著鼻子把藥汁盡數喝光。 丟下藥碗,宿殃齜牙咧嘴地嘶嘶吸氣,試圖壓住口中那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顧非敵抬手輕按在宿殃后頸,摩挲片刻,一把將人拉到面前,吻住了他依舊沾著苦澀的嘴唇。顧非敵的舌頭在宿殃口中轉了一圈,舌尖輕輕撩在他的上顎,隨后深深吮了一口,又舔了舔宿殃的唇瓣。 他輕笑一聲,呼吸間帶著藥材的清苦氣息,說:“既然不能吃蜜餞,也只好吃些不必入腹的東西了……” 話音落,他雙眼微闔,再次吻了上去。 長長的親吻過后,宿殃腦袋發暈,躺在枕頭里看著顧非敵,雙眼迷離。 顧非敵勾著嘴角笑問:“甜嗎?” 宿殃:…… 這人真的是越來越不要臉和自戀了,也不知跟誰學的。 顧非敵湊近些許,壓低嗓音,又問了一遍:“不甜嗎?” 宿殃被他逗樂,無可奈何地笑著點點頭,嘟囔道:“行吧,甜、甜,你最甜……” 顧非敵伸手輕輕撫摸宿殃的額頭,微笑道:“往后可要乖乖喝藥,如此才能盡快好起來?!?/br> 宿殃順從地閉上眼睛,極輕極輕地呼出一口氣:“……好?!?/br> …… 如此針藥齊下,調養了十天,羅余為宿殃把了脈,終于定下除蠱的日子。 生引血蠱,子時最佳。 這天恰逢九月三十與十月初一的月朔之期,光線昏暗,正適合用來引出血蠱。 但也正是因為此時天地無光,陰寒之意極盛,宿殃體內的寒潭冰魄也會更加難以壓制。 宿殃本不想讓顧非敵旁觀他除蠱的過程,但羅余給出的理由太充分——顧非敵是這里唯一修習陽性功法的人,也就是唯一可以在寒潭冰魄爆發中將宿殃從鬼門關拉回來的人。 于是,當晚顧非敵便與宿殃一起進入溫泉,助他除蠱。羅余也隨兩人一同下水,秦見越則留在岸上為三人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