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成為彼此的宿敵呢[穿書]_分節閱讀_106
顧非敵笑而不語。 宿殃掙扎了一陣,無果,試圖曲線救國:“那個,我覺得石室里面那套劍法還是值得學一下的,我們一起學,怎么樣?” 顧非敵道:“你若服了,我就跟你一起去學?!?/br> 宿殃想了想,假意嘶嘶吸了口涼氣,道:“你壓著我傷口了,疼?!?/br> 聽到他這樣說,顧非敵竟真的松了松手上的力道,微微直起身。 宿殃立刻試圖反抗,猛地一扭胳膊,就想從顧非敵掌間脫身。顧非敵發現被騙,手里力道又再次加大,卻已經被宿殃掙脫了一半,不太好掌控,兩人便你來我往地互相扭搏了一陣。 忽然,嘶啦一聲響——宿殃之前戰斗中被割裂、后來又泡過水的衣裳,就這樣沿著背部最大的那道裂口,整個被撕開了。 宿殃:…… 很好,外套被他貢獻做了火把,現在內衫也陣亡了,這是要他穿著中衣到處亂逛的意思? 顧非敵壓坐在宿殃的后腰上,一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他下意識伸手掀起宿殃中衣后襟的裂口,雙眼死死盯著宿殃背后那團如火焰般熾烈綻放的紅色花卉。 如今,沒了絲質中衣那層朦朦朧朧的遮擋,花朵芳冠無比清晰地展現在顧非敵眼前。 那花紅得艷麗,花瓣層疊卻如佛前凈蓮,妖冶又純真,熾烈又淡漠,明明自相矛盾,卻又美得令人移不開眼——是并不存在于世間的,正紅色曇花。 顧非敵眼中驟然迸出一串驚訝愕然。 他喃喃道:“……殷曇……竟是這個殷曇?” “喂!顧非敵!你給我差不多一點!”宿殃怒道。 他猛地一扭身,將仍在發呆的顧非敵從背上掀下去,反客為主,騎在他腰上,伸手不輕不重地卡著顧非敵的脖子,俯身瞇著眼睛壞笑。 “你竟然偷看本圣子的身體。這樣非禮我,可是要還的!” 顧非敵卻對這些話恍若未聞。 他一動不動地安然躺在地上,由下至上看著宿殃近在咫尺的笑臉,又呢喃了一遍:“竟是殷曇……” 他嘴角的笑意幾乎無法掩飾,低聲接著說:“……原是我庸人自擾?!?/br> 宿殃一頭霧水:顧非敵這是在發什么神經?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顧非敵忽然撐起身體,一把將他摟進懷里。 這個擁抱并不緊,顧非敵似乎留意著宿殃背后的傷口,不敢用力。但他臉頰緊緊貼在宿殃的頸窩里,柔軟的觸感令宿殃莫名地渾身發麻。 然而,聞著顧非敵身上傳來的淡淡的花香,宿殃本想將人推開的手又頓住了。 “你怎么了?”宿殃低聲問。 顧非敵沒有回答,松開手,將宿殃從懷抱中放了出去。 宿殃此時仍跨坐在顧非敵身上,因為之前那場打斗,他衣衫殘破,發絲凌亂,臉頰還泛著紅,連帶雙唇和眼尾挑著的那顆小痣都似著了火。 他微微垂頭,看著面前顧非敵介于少年與男人之間的青春臉龐,稍稍勾起嘴角,輕笑了一聲。 兩人的姿勢此刻有些詭異,宿殃忽然感覺到什么地方有點……不對勁。 顧非敵猛地變了臉色。 他一把將宿殃掀下去,蜷起腿向后挪了三尺遠,垂頭坐著不說話。 宿殃的芯子畢竟來自現代,稍一思索,立刻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么。 十八|九歲的男孩子最經不起撩撥,他也算是過來人,當然了解——別說在地上翻來滾去扭打成團這種“親密”的肢體接觸了,就是偶爾哥們兒之間隨手打鬧兩下,都可能引發某種尷尬。 再加上顧非敵這小古板,在這方面肯定過分自律,也就更加敏感,會出現這情況,實在是太正常了! 想到這里,宿殃就有點忍不住想犯壞。 誰讓顧非敵拉著他打架,還毫不手下留情的?他魔教圣子,那是勢必要報復回去的! 于是宿殃壞笑著靠近顧非敵,眉梢一挑,道:“喲,躲什么?都是男人,誰還不知道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