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皇帝白月光_分節閱讀_30
“阿池,好好養好身子?!钡造愕膭幼鳒厝?,像是對待易碎的珍品,江池久違的睜開眼,恍若隔世,在龍玨殿時的冷峻絕情與他此時他眉眼間的柔和重合起來,江池挑了挑唇,“如果不是呢,你又要仗責多少?!?/br> 嘲諷的言語像是利刃般插進翟煦心臟,被‘翟煦’壓住的情緒在頃刻間破了一個口子,一點一點的滲透出來,翟煦掐住江池的下巴,他與他僅僅距離幾厘米,從外面帶進來的寒意鋪灑在他臉上。 “那翟煦是誰?”翟煦捏住江池下巴的力道一松,站在江池面前,“你念叨著‘翟煦’的名字,念叨著要回家,這里,在你心底,什么都不是嗎?” 不顧身上的傷,江池坐了起來,長時間待在殿內,江池本就白皙的皮膚顯得愈發蒼白,身上只穿了白色里衣,精致的鎖骨顯露出來,江池的手撐在床上,望著翟煦,眸底盛滿了悲傷、苦澀等未知的情緒。 “所以,你在一夕之間改變,讓徐立搬走偏殿所有,我闖入龍玨殿,被仗責二十,病中讓無數的人將偏殿踩如泥潭?翟煦,你是想告訴我,在這后宮之中,失去你的寵愛后,我將一無所有,這些,都是你給我的懲罰?” 江池怔忡的看著翟煦,平淡無波的道出他近段時間的遭遇,望著這般的江池,翟煦有一瞬間的被梗住,說不出話來。 “原來,在你心中,你從未信任過我?!苯厥栈啬抗?,一抹清淚順著臉頰滑落,墜入衣衫之中。 江池躺在床上,傷口的疼和咳嗽導致的疼遠沒有心臟被撕裂的痛楚,原來,他和他從未站在同一平面內,他和他之間的信任,就像是一戳就破的泡沫,這個世界對他真是殘忍。 翟煦腦子里恍過江池剛剛側身的臉,那是真正心死的感覺,翟煦心里不安,感覺有什么東西正慢慢的從他掌心失去,那種坐立難安的難受,席卷整個胸腔,翟煦靜靜的看著江池,他的肩膀微微抖動著,隱隱伴隨著吸氣的聲音。 第28章:黃粱一夢 心底影影綽綽的覺得,有件事他做錯了。 翟煦站了很長時間,直至床上傳來沉穩的呼吸,翟煦抹掉他臉上的濕痕,才離開偏殿。 寧畔將查到的信息轉達給翟煦,翟煦一一聽完,心底翻天覆地,江池是他的人,就算是他要懲罰,也輪不到他人插手。 夏雨閣的婷貴人,偏殿伺候的奴才,還有御膳房的狗奴才,翟煦眉眼陰寒,腦海中無端顯示出檸妃那張臉,隱約間,是檸妃的手筆。 偏殿混進了別宮的探子,以前翟煦將偏殿護的宛若銅墻鐵壁,但在得知另一個翟煦存在時,翟煦強迫自己不去想偏殿,想江池,再加上國事纏身,翟煦忙碌起來,精力也就顧不上偏殿,再加上翟煦的態度,給了偏殿致命一擊。 所有的信息掌握在手,翟煦一個人在龍玨殿坐了一夜。 第二日,內務府、御膳房、偏殿之人被大肆整頓,所有欺辱過江池之人都被徐立隨了個由頭定了罪,翟煦這是在為江池出氣。 徐立搞出來的大陣仗,被陳慶一一告知了江池,江池側著身子,連眉頭都沒動一下,翟煦遲來的補償,自可惜,他已經不需要了。 口腔無端的有些苦澀,江池猛地咳嗽起來,幾乎肺都要咳出來般,江池捂住胸口,這可真難受,比死還難受。 江婷早上一醒來覺得身子沉重的很,就跟灌了鉛一樣的,腦袋又重又疼,江婷喚著巧云,觸及皮膚一片guntang,巧云連忙去找太醫,給江婷把了脈,開了藥,交代了一些平常需要注意的事情。 一連幾天,江婷的風寒不僅沒好,反倒加重了,從一開始的發熱,變成鼻孔堵塞,咳嗽不止,最后甚至一咳嗽就會疼痛不止,江婷的腦子是朦朦朧朧的,幾天下來忽然想到給江池下的藥,她現在的狀態不就與那個藥有點相似。 巧云喂著江婷喝藥,江婷一巴掌將藥掀翻在地,碰撞聲清脆而沉重,江婷攥緊了巧云的手,“巧云,解藥,去拿解藥?!?/br> 被江婷一提,巧云恍然想起,連忙翻找著藏在柜子深處的解藥,拿到手的瞬間,巧云一喜,伺候著江婷用了藥,喝完水,江婷整個人都輕松不少,藥效發作,江婷懷揣著愉悅的心情睡了過去。 巧云將薄紙燒掉,絲毫沒注意到的是薄紙上的粉末顏色似乎與那時給偏殿暗樁的藥粉粉末顏色相同。 寧畔將一切盡收眼底,在巧云離開后前往龍玨殿,將一切告知翟煦。 早在寧畔知曉下藥之人是夏雨閣的婷貴人后,寧畔便將解藥拿了回來,交于遲勛遲太醫,遲太醫確定無事后,才給江池服用,果然,江池服下的第一天晚上,終于好好的睡了一覺。 翟煦睚眥必報,對于傷害過江池之人,絕不放過,后續便讓寧畔前往夏雨閣將解藥與毒藥調換。 此時的翟煦連自己都不清楚,江池在他心底的重要性。 至于蘇巖,臨近兩年時間,翟煦腦海中蘇巖的輪廓愈發變得模糊起來,更加清晰分明的,是江池那張軟乎乎的臉,捏在手里軟軟的、嫩嫩的、柔柔的。 心底的天平何時傾斜,翟煦已經記不清了,或許是他軟軟的對他撒嬌,或許是那雙清澈的眸子里滿滿的都是他的時候。 所以,在從他嘴中聽到‘翟煦’的名字時,翟煦才會失去理智般的想要保持最后的尊嚴。 江池的病逐漸好了,身上的傷還處于痊愈狀態,但是好歹沒以前那般疼了,江池睡了幾個安穩覺,眉眼間的那份憔悴還是未曾散去,生了一場病,幾乎要了江池的半條命。 殿內溫暖如春,江池在陳慶的攙扶下,下床用午膳。 陳慶伺候著江池用膳,一邊站在旁邊說著宮里的最新消息,比如那些欺辱過、狠狠踩過偏殿的狗奴才,都被徐立給了解了,還有夏雨閣的婷貴人,感染了風寒,貌似挺嚴重的,太醫治了半個月,還不見好。 江池小口的吃著,“婷貴人?是誰?” “主子可還記得那日在御花園跟在檸妃娘娘身后的女子,禮部侍郎嫡女江婷婷貴人?!?/br> 腦海中閃過江婷的臉,江池心底閃過一抹了然,原來如此,難怪那日他覺得她那張臉格外熟悉。 在江家時,江婷永遠是欺負原主的第一人,江池擦了擦嘴,陳慶讓人將膳食撤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