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猴子,乖乖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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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我幫你…”我被他哭得頭疼,胳膊好像也更麻了,只好答應。他聽此,立刻掀起衣擺趴在地上,撅起屁股等我去吸。我不情不愿地挪過去,蹲在地上,伸手想按住他亂顫的屁股,突然被人捏住后脖梗子給拎開了。 “嗯!”我一縮脖子。猴子將我放下地,回身一腳踹在八戒屁股上,喝道:“你這呆子,瞎搞什么?” “大圣…”我拉拉猴子的袖角,“他是真難受…” “我知道他難受?!焙镒硬粣偟溃骸半y受自個兒想辦法,你去給他吸什么?” “我……” “怎么啦?”沙僧出去漱口,回來見氣氛稍有異樣,問道:“大師兄,二師兄怎么啦?” “沙師弟!我的好師弟!你快來幫我吸屁股!”八戒看到沙和尚,好像看到了救星,撲過去抱住他的腿一陣猛嚎,將自己中毒的原委夸張了十倍。 沙和尚一聽,感動得熱淚盈眶,登時一口一聲“好師哥,甭跟我客氣,我一定要救你!”話畢,他一把褪下八戒的褲子,趴了上去。 “這……”我被八戒的巧舌如簧驚到,一時對著他的屁股發起了呆。 猴子伸手捂住我的眼睛,道:“還看?” 一股熱浪從臉頰直到耳根,慢慢燒了起來,我想,我的臉定是紅了。猴子不知想到什么,手一直覆在我眼前,久久沒有移開。這讓我有種錯覺,以為他也是打心眼里,愿意跟我親近的??上肫鹎皫兹赵诮稚嫌龅剿麜r,他明明很冷淡,又開始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我眨眨眼,睫毛蹭到猴子的掌心。他許是感覺到癢了,手一顫,從我眼前移開了。我轉身見他橫抱起金蟬,淡淡道:“走罷,回皇宮?!?/br> “欸!”沙僧順從地應著,幫幾乎全麻的八戒提好褲子,將他背在身上,吃力地跟上猴子的腳步。 “……”我一愣,回皇宮?他們回皇宮了,我怎么辦?我是該回客棧,還是跟著他們一起走呢? 正在我糾結的時候,猴子停下來,道:“愣著干什么,還不快跟上?” “哦?!蔽夷灸镜卮饝?,踉踉蹌蹌跑幾步,跟在猴子身側。見過金蟬與八戒毒發的情景,我有些奇怪,這蝎子毒好像對我格外寬容些,沒讓我立刻倒地不起。否則,我若不能走路了,猴子抱金蟬,沙僧背八戒,誰來管我? 我該慶幸自己抗毒能力強才是,可不知怎地,卻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我倒想如金蟬這般大病一場,也好有個人來關心關心。 想到這里,我開始有一點兒想念起師父來了。滿倉國那次是我傷得最重的一次,若不是那場大火,若不是師父,或許也不會有現在的我。 我半邊身子麻木,走不太快,幸好沙和尚背著八戒,也走得慢。猴子為了照顧兩名師弟的腳程,所以也有意無意地放慢了腳程,所以我勉強跟得上。 直到進了皇宮,猴子讓我在他們師兄弟暫住的院子等著,他則帶著金蟬去見女王。金蟬是在與女王論經談心的時候被擄走的,親眼看著金蟬從眼前消失,她嚇壞了,又焦急,必須親眼看到金蟬無事才好。 八戒一直“哼哼”,吵著說自己想翠蘭了。沙和尚將他背到屋里床上,忙前忙后地照顧他。 皇宮重地,我沒有女王的命令擅自進來,已經是違逆了,更不好隨意走動。我本想跟著八戒二人進屋,奈何腿一路走來,到了此刻已經麻得再邁不開一步,只好蹲在園子里的一株桃花樹下,等著猴子回來。想等他安頓好金蟬,得了空,我再告訴他我也中毒的事兒,問問他有沒有什么法子,能幫我解了這毒,畢竟身子一點點失去知覺的滋味兒并不好受。 等人的滋味兒也不好受,我等著等著,就趴在膝蓋上睡著了。麻意終于蔓延到全身,除了思維雖然木訥但勉強算是轉著的,身子其它部位卻是一絲知覺都沒了。 朦朦朧朧間,我感覺有人加了件衣裳在我背上。雖然是夏天,但夜里還是有些涼,現在倒是暖和許多。我想睜開眼,可惜眼皮也麻得使不上力氣,睜不開眼。 “你為何不對我說,你也被蝎子蟄了?”猴子道,聲音聽起來忽遠忽近,有些心疼,又有些埋怨。他拉過我的左手,在傷口處劃了個十字,微涼的唇覆上去。 我心道:我不是想瞞你,只是還沒來得及跟你說而已。 我感受到自己體內血液沸騰的聲音,它們全部叫囂著往猴子口中涌,爭著搶著。我想,猴子就是將我的血吮食干凈,我也心甘情愿。 “若不是金蟬對我說,你左臂好像受了些傷,所以過來看看,你打算瞞我到何時?嗯?”他溫聲問著。我在心里想著他此刻的表情,或許是皺著一點點眉頭,想罵我笨,卻又不忍心。 在滿倉國時,師父教我練劍。開始我總是笨手笨腳,弄自己一身傷。怕他嫌我是個笨徒弟,我便偷偷將身上的傷用衣服蓋了,從未給他看過。直到某天下河洗身子,不慎被他撞見。 見我滿身瘀青,還有自己劃的劍痕落下的疤,師父的語氣也是這般,欲言又止,想罵又舍不得罵,只能微微皺著眉,拿我沒辦法,作出一副十分苦惱的樣子。 我突然想,也許師父和猴子…真的是一個人罷?也許他并沒有忘記幻境中的一切,也沒有忘記我。 猴子自然不會將我的血都吸干凈,沒多久,毒血除凈,他放下我的手,又摸摸我的額角和臉頰。此時我已經有知覺了,也能動,可依舊想閉著眼睛,好讓他多憐惜我一會兒。 猴子陪我在樹下坐著,我不“醒”他便也不動。最后還是我自己先忍不住了,睜開眼睛,可沒能看到他皺著眉,也沒看到他苦惱的樣子。他只是靜靜坐著,望著我出神。 “大…圣?你在看什么?”我問。 “沒什么?!焙镒踊厣?,笑了笑,伸手為我攏了下衣服,道:“只是發現,曾經長在我頭頂的那棵小桃樹,好像突然之間,長大了?!?/br> “你…”我一怔,“你怎么知道我是…?” “你手上的那個鈴鐺,不就是以前卡在腰上的環兒么?還有那根布條,我親手從衣服上撕下來的,我認得?!焙镒咏忉?,他起身向屋內走去,道:“夜深了,走,回屋睡罷?!?/br> “不對!”我從地上爬起來,沖他道:“長留哥哥,幻境里的一切你都還記得,是不是?還有滿倉國,師父…師父也是你,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