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H)
“我是誰?” 連曉還挺喜歡下廚做飯的,心想這次少做點,大不了自己吃。沒想到未白連起身都不讓,醉眼專注地看著她,莫名其妙來了這么一句。 “你是未白?!?/br> 他幽深的眼中陰晴不定,不知在想什么,卻沒再說話。撐起手臂想抱她起身,結果不僅沒能坐起來,還讓她趁機從身上溜走。 她駐足在叁米開外,看他沉沉倒了回去,輕咳幾下,末了以一聲無奈的長嘆宣告起身失敗。 喝倒的終于不止自己一個了。她抿唇抑住笑意,眼下這人不復平日威風凜凜,舉手投足間倒生出幾分頹廢美。 笑歸笑,不能放任他不管。她轉身想去倒水,背上忽然壓來一個重物,差點把腰壓彎了。 這人站不起身,索性瞬移過來,把幾乎全部重量都移到她身上,低聲問:“去哪?” 他此刻的聲音好聽得令人沉醉,落在脖頸間沾染曖昧的吻也是。但她依然清醒意識到一點,他的確還硬得起來。 “去給你倒水?!彼龘荛_他不安分的手,轉眼又從衣襟下滑入,沿細膩肌膚一路向上,最終覆住高挺柔軟的酥胸。 未白緊緊環住她的身體,語氣近乎執拗:“你是我的,我不準你去?!?/br> 他怎么成這樣了?連曉有些錯愕,昨日經歷都沒想過戒酒,此刻她忽然決定再也不碰酒了。 盡管態度蠻橫,他脫起衣服倒是軟綿綿的。做足迎接暴風雨的準備,她仍不死心地捏了捏他的手:“避孕套?!?/br> 扯長襪的動作倏地停下,沒有回頭也能想象到他不悅的神情。撕開塑料紙的聲音在靜謐的餐廳中分外響亮,她驀地睜大眼。 “滿意了嗎?”糅合醉意的氣息拂過皮膚,他冰涼的長指勾住褲襪邊沿,一把褪到膝蓋位置。緊接著,堅如烙鐵似的硬物在外頂了幾下,才尋到幽閉嬌嫩的花園深處。 他由下往上解開兩枚紐扣,好將裙擺掀起到腰,露出她嫩白纖長的雙腿,和腿心間毛發稀疏的雪丘。 指尖在粉嫩花蕊上不緊不慢地游移而過,身下女人隨之輕輕戰栗,吟出細聲嚶嚀:“嗯……” 她半趴在椅背上,每一寸肌膚都在他異常輕柔的愛撫下涌起情欲浪花。和往常相比,他溫柔得過分,讓向來吃軟不吃硬的連曉稍感觸動。 柔滑蜜液沾濕了他修長的手指,在燈光下泛出晶瑩色澤。他眸光幽深幾分,油潤頂端即刻挺進,在她能承受的范圍內逐步深入。 “啊……輕點……”她緊緊搭住椅背,將額頭抵在手背上。這個姿勢能清晰感受出其粗長猙獰的形狀,在狹窄甬道里的每一分推進都能勾起快感的層層浪潮。 還未抵達底端,他先緩慢退出一些,又深深送入更多,游刃有余地小幅度抽送起來。他的技巧比上次好了許多,都是在她身上摸索得出的經驗。 他抽送的速度開始加快,卻不復往常粗暴,而像真正與她享受性愛一般,以和風細雨的動作領她在高潮上起舞。 吃完她這道前菜,未白酒醒了許多,又變回原先傲慢的姿態。 將沉甸甸的避孕套打了個漂亮的結,隨手丟進垃圾桶,他開始琢磨吃主食了。 連曉運動后也有點餓。整理好衣服后,她拿出了上次超市買的掛面。 其實冰箱里還有速凍水餃,但她實在想看看未白吃湯面是什么樣。轉頭看他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她暗搓搓地燒起水來。 關掉灶臺,她將面盛入事先調好的醬油湯,撒上一把青蒜,干練地端碗上桌。 未白見是湯面倒沒什么反應,徑直拿起木筷,更助長她幾分賊膽。 筷子執在指間,她沒有立即下手,悄悄觀察未白吃相。只見他先用筷尖挑起一小半,瀝干湯汁后折入湯匙里,隨后優雅納入口中,不露半點空隙,更未發出任何聲響。 這樣繁瑣的動作,他做得自然而流暢。除了道一聲佩服,連曉無話可說。 哧溜哧溜吃了兩口,對面男人看起來心情還行,她問起正事:“未白,你說的神罰具體是指什么?” 他敏銳的目光倏忽間聚在她身上:“要知道這個做什么?” “前不久有一場特大火災,據說是非人為因素導致的,正好是在我們出黃昏組織那天,我想會不會有關系?!?/br> 剎那間,他俊美面容上展露出極為鮮活的表情,似是懊悔,似是凝重。沉默片刻后,他恢復慣常的漠然神色:“你說對了,那就是神罰?!?/br> “我殺的那個男人,他是黃昏組織的高層,確實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人類和能力者達成的納什均衡?!蔽窗椎唤忉?,“神罰不會降臨于我,而會以天災的形式表現出來。那日你若沒阻止我殺司玄,就遠不止一場火災了?!?/br> 一邊聽他說,她一邊攥緊了口袋里的信封。如果告訴未白,就相當于將難題拋給他,以他簡單粗暴的手段,到時他們不會有事,遭殃的會是無辜百姓。 他放下筷子,難得耐心地問:“還有事嗎?” 連曉慢慢松開手,心里已作出了決定,轉而好奇打聽:“你昨天去哪了?” 他微怔,簡略回答:“辛然,今天坐我對面的女人?!?/br> “哦?!彼辉僮穯?,低頭撥弄起清湯里剩余的幾根面條。 他像是能看穿她的小心思般,揚起一抹淡笑:“既然那么好奇,明天你也一起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