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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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回到家,聞晴坐在梳妝臺前卸妝。 “咚咚!咚咚!”她伸出左手,滑開手機,點開微信,是端木宸發來的。 “到家了嗎?” “明天有活動,有沒有興趣?” “幾點?什么時候?去哪里?”她快速地敲下一行字,點擊“發送”。 下一秒,端木宸直接打來了電話。 “我以為你還在路上呢!”他笑著說。 “剛到家,還沒洗漱沖涼?!?/br> “那好,我長話短說。明天下午去紫金山看日落,兩點半出發?!?/br> “好??!沒問題?!?/br> “那就這么說定了?你不用開車,兩點半準時在南門等。早點休息吧,我就不多打擾了!” “好,晚安。明天見?!?/br> 放下手機的端木宸,激動地握拳大喊著"yes"! 自從吃過兩次飯,又一起參加了一場真人CS野戰之后,他就試著約飯過聞晴兩叁次,她都爽快赴約了。 明早4點多,“PP”工作室的其他四人,決定去紫金山看日出。本來他也答應了,卻臨時想起佳人,又擔心她休息不夠會拒絕參與。于是,決定把“看日出”改為“賞日落”。 當然,前提是只有他和她! 而在聞晴的內心里,對端木宸并不反感。喜歡?倒也談不上。他在她的面前一直彬彬有禮、溫文爾雅,也從來沒有做出過任何出格行為或言語表達。 她想:他也不過只是把她當作相處起來舒服的朋友吧! 翌日下午臨近兩點半,聞晴準備出門,聽到背包里的手機鈴聲響起。 “我轉個彎就到了,你下來吧?!?/br> “我還需要帶什么東西嗎?” “不用了,該準備的,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彼托χf。 掛斷電話,她還是拿起自己的保溫杯塞進了包里。 車子行駛了20多分鐘后,就到了紫金山腳下。 端木宸拉開后尾箱,從里面取出一個背囊,再“啪”一聲把車門合上。 “走吧?!?/br> “其他人呢?”聞晴隨口一問。 “其他人?”他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說:“哦,他們后來改變了主意,明早去看日出,不看日落了?!?/br> 她點點頭,并不打算繼續追問。 紫金山的最高海拔也只有448.9米,加上道路平整,爬起來并不費勁。大概40分鐘后,兩人就來到了半山腰上的天文臺。 紫金山天文臺在中國天文事業建立與發展中作出過特殊貢獻,被譽為“中國現代天文學的搖籃”。同時,它還聚集了中國古代的天文學輝煌成果,至今仍保存有明清時代復制的天文儀古器件。 對于帶有濃厚文化色彩的物件或場所,聞晴都有著莫大的興趣。在此站,兩人特意買了票稍作停留。 登頂紫金山時,是下午4點40分,離太陽下山還有約莫半個小時的時間。 因為攀爬而有些燥熱的聞晴,脫掉了杏色羽絨服,身上只有一件針織毛衣長裙緊貼肌膚。 她剛剛褪下背包,面前就出現了一瓶擰開了瓶蓋的礦泉水,抬頭看了眼淺笑著的端木宸,伸手接過,道了謝。 小抿了兩口,準備把水塞進包里。 “給我吧?!币恢淮笫稚炝诉^來。 “謝謝?!?/br> 聞晴開始擺弄手中的單反,腋窩里夾著的羽絨服顯得有些礙事。 “把衣服也給我!”端木宸又笑著說:“那樣你好專心拍照?!?/br> 隨著時間的流逝,太陽脫去了刺眼的黃金外套,換上了柔軟的棉襖。此時,斜掛在天空中的金輪猶如一只咸鴨蛋黃,耀眼極了!旁邊的云層也被染成了各種深淺不一的“紅”。 17點09分,太陽完全西沉于高山腳下,天空只剩紅彤彤的醉人晚霞,以及時隱時現的太陽光。 彼時,用相機記錄著整個過程的聞晴,不禁在心中感慨:“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吶!” 興許是太過于專注,轉身的時候一腳踩在了兩顆拳頭大小的碎石上,讓她心中一驚,一個踉蹌,身體微微搖晃。 下一秒,一只溫熱的大手就攬住了她的細腰,他的動作不輕不重??墒?,兩人“面對面”站著的姿勢仍然在無形之中給了她壓迫感。 好在,他迅速地放開了她。 “謝謝?!甭勄缧÷暤卣f完,抬腳繼續往前走。 端木宸邁著長腿追上她,“還是把衣服穿上吧!下山的時候穿太少會著涼?!?/br> 她把背包褪下,他又順手接過,待她把羽絨服重新套上身,兩人再次并肩下山。 “給你!”端木宸的左手伸到背囊的側袋,取出一個長條型的東西。 “這是什么?”她停下腳步,并沒有伸手。 “巧克力?!彼χf,“你們女生不是都喜歡吃甜食嗎?起碼還有一個半小時才能吃上飯,先給你補充補充能量?!?/br> 昏暗的路燈下,聞晴對上他深邃不見底的眼眸,接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笑著說:“并不是每一個女生都喜歡吃巧克力的?!?/br> 說完,再次自顧自地向前走。 端木宸傻愣在原地。 走出去十來米后,她頓足、回頭,他這才跟了上去。 “我從小到大都厭惡甜食,尤其是巧克力,從來不吃。對不起,端木,我不是有心的!”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抱歉讓你為難了?!毙θ葜匦屡郎纤哪橗?,“我們走吧!” 從山上下來后,兩人找了一家粵菜館吃了個晚餐。8點半,端木宸準時地把聞晴送到廣播電臺。 “下班后,我再來接你?” “不了,太晚了,我打車回去就行?!?/br> “那好,那到家后你給我發微信吧?!彼膊粓猿?。 今天的端木宸,心情無比愉悅。尤其是在山頂,那段短暫、曖昧的小插曲,讓他此刻回味起來都還心猿意馬。 他的大手在她的柳腰上盈盈一握時,他甚至聽到了她微弱的呼吸聲和他瞬間加速的心跳聲! 可即便再貪婪再心動,他也理智地快速放開了她?!胺砰L線釣大魚”這樣的道理,端木宸了然于心! 通過與聞晴的幾次接觸,他幾乎已經可以確定—她現在是單身狀態! 隨著導播坤哥把最后一個聽眾來電轉進直播室,也預示著今晚的節目進入了尾聲。 “聞晴,你好?!?/br> “潘先生,你好?!彼p笑著,溫柔地打招呼。 “潘先生?嗬!又是無處不在的潘先生?!倍四惧沸÷曕止局?,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第幾回聽到他的聲音了。 “明天又是周末了,潘先生有什么特別的安排嗎?” “準備早起去看日出?!?/br> “哦?去哪里看呢?” “紫金山?!?/br> 聞晴低笑,“怎么會這么巧?今天下午我碰巧去了紫金山看日落?!?/br> 語畢,潘先生也輕笑出聲:“那看來我應該今天下午就去的,或許還能和你來一場巧遇呢!” “巧遇可以留待下一次?,F在,我想送一首《夕陽之歌》給你,希望你明早可以看到美美的日出。本來應該贈一首有關日出的,抱歉,沒有提前準備?!?/br> “沒關系,這首歌,我很喜歡,謝謝你?!?/br> 一從出租車上下來,她就給端木宸打電話。 “喂!”他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撥開舞池中的人群,走到門口。 “你在外面???”聞晴順口問道。 “我在’松云’酒吧,剛到?!?/br> “那你好好玩吧。我就是告訴你我到家了?!彼⑿χf。 “好,早點休息?!?/br> “松云”酒吧,她只到過一次,環境太嘈雜、音樂太吵鬧,氛圍不同于羊城的清吧。并且剛坐下沒10分鐘,聞晴就先后遇到了兩個“神經病”。當然,事實也確如他所預料的那樣—她對那晚的他完全沒有印象,更不知道他是出于好心,才制止她喝下手中那小半杯有問題的紅酒。 今晚的端木宸是被江寒的一個電話喊過來的。 當時,手機里剛剛傳出金曲《夕陽之歌》的前奏。 “有空嗎?過來陪我喝一杯?!?/br> “哪里?” “松云酒吧?!?/br> “好?!?/br> 重新坐在江寒身旁,發現他又把一杯A級軒尼詩灌進了肚子,端木宸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這時,嘈雜的音樂停止,換成了悠揚舒緩的旋律。不多會兒,民謠歌手低沉略沙啞的嗓音唱起了歌曲《南山南》。 “你打算一整晚,都不說點兒什么嗎?” 江寒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從鼻腔里輕哼一聲,語氣有些輕蔑。 “怎么?來酒吧,滴酒不沾就想聽故事???” “調酒師,來一杯跟他一樣的?!彼麚P手示意。 二人碰杯后,端木宸端起酒杯一口悶。 “好了!你可以開始了?!?/br> “酒是要慢慢喝的?!苯f完,又叫調酒師給兩人各添了一杯。 再次上酒后,江寒一手撐在吧臺的柜子上,扶額蹙眉,一手輕輕搖晃著酒杯。半晌都不開口,端木宸也不催他。 直到一曲終了,駐場歌手唱起了韋禮安的《有沒有》。 “你有沒有愛過我……有沒有想過我……有沒有有沒有……也會有一點心動……” 興許是深情又絕望的歌詞的刺激,江寒終究開口喃喃低語:“10月底,我帶了一家公關公司的攀巖活動。那次活動,讓我愛上了一個女人,一見鐘情!” 語畢,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次日,我們私下又見了面,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之后……”江寒說著,頓了頓,“去了酒店。翌日一早,她去上班,我回工作室?!?/br> “接著呢?”端木宸追問,語氣卻不急促。 “半個月前,我借口家中有事兒回上海,其實是跟她去了一趟西安。夜爬華山、參觀兵馬俑、漫步華清宮?!?/br> 咋聽起來,這些行為都跟無數普通情侶會做的事情大同小異。但以老江此刻萎靡不振、郁郁寡歡的狀態推斷,事情遠遠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順利和簡單。 “前兩天,她告訴我,她懷孕了!” “她不想要?” 江寒無力地搖搖頭,“她不知道孩子到底是誰的!” 如此急轉直下的劇情讓端木宸也有些咋舌。 老江扭頭盯著他,“她有家室。新婚,半年,相親認識的?!?/br> “之前,難道你并不知情?”他試探著問。 江寒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呼出,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端木,我沒有辦法,也知道那樣不對,可我控制不??!” 端木宸伸出手,用力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今晚,她打電話給我,絕口不提孩子的事?!苯杨^枕在臂彎,埋在柜臺,“我們徹底分手了!” 此時的酒吧,好死不死,偏偏響起了一周后才火爆大街小巷的《說散就散》的歌曲前奏!當駐場歌手沙啞的嗓音嘶吼著:“說不上愛,別說謊,就一點喜歡;說不上恨,別糾纏,別裝作感嘆”時,江寒寬厚健碩的肩膀也隨著隱忍的嗚咽而微微顫抖,慢慢地哭聲越來越大,最后整個人都戰栗不止! 端木宸扶著醉到不省人事的他走出酒吧時,已經是凌晨3點了。 通過手機打車軟件約的車已經停在門口。 兩個高個兒擠在擁擠的車廂后座,實在談不上舒服。好在,離家也只有幾分鐘的車程。 清醒的男人把醉漢半架半扶帶到客房的床邊,一碰到柔軟舒適的床單,江寒就本能地躺倒在上面。 給他脫掉鞋子,蓋上被子,端木宸已經氣喘吁吁。要把一個身高一八五,體重一百五十斤的酒鬼搬回家實在是一項吃力不討好的技術活! 翌日上午10點,江寒被饑腸轆轆的肚子從沉睡中喚醒。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置身于陌生的環境中。 緩緩坐起身,大腦突如其來的一陣劇痛,扶額蹙眉好一會兒才回想起來昨晚自己在酒吧喝酒,端木宸在一旁靜靜地陪伴他。至于后來到底說了些什么,他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 衣冠齊楚的端木宸坐在餐桌前,剛剛把最后一口豆腐腦送進嘴里,下一秒,就瞥見一只白皙得不像男人的手伸向他放在桌子上的湯包。說時遲那時快,他拎起筷子不偏不倚地敲在來人的手背上。 “嗷~”江寒吃痛,把手縮回。 “沒有你的!鬼知道你什么時候起床???”端木宸沖他翻了個白眼。 “趕緊去洗個澡,一會兒一起回工作室。衣服在我房間的衣柜里,自個兒去拿?!?/br> 江寒低頭瞧了瞧自己身上皺巴巴的、還有一股酒精味的衣服,悻悻地服從命令。 他們叁兄弟,身高差不多,身材也不相上下,衣服都可以隨意換著穿。 車子已經在寬敞的公路上行駛了十幾分鐘,兩人相對無言。 “昨晚,我說了啥…不當的言論嗎?”沉不住氣的江寒率先發問。 “哼!真斷片了?”端木宸扭頭看了他一眼。 “言論是否不當,我不做評判。但你丫的這行為就不當??!你今天本來有工作,你記得不?” 此時的老江一拍腦袋,懊悔不已! “你知不知道徐鋕霆那老腰還沒恢復完全呢!這次攀巖,萬一老徐,一個不留神,再閃一回,落下病根,你對他負責???”端木宸越說越氣,嗓門也順勢提高。 江寒始終不敢辯駁,這讓他有些愧疚,想要再說點什么,手機卻適時地響起。 “端木,我的無線藍牙耳機不見了一只,我在家里找半天了也沒找到。會不會是昨晚落在你的車上了?”聞晴問。 “我現在在開車呢,一會兒再幫你找找看?!?/br> “好,那,你小心開車?!?/br> “嗯,等會兒我給你電話?!?/br> 江寒盯著駕駛座上的男人,右臉頰上的那一眼酒窩,很難和接電話前,那個猶如發送連環炮彈數落他的人聯系在一起。 余光注意到他的注視,端木宸放緩語氣說:“其實,你就是求著嚷著要對老徐負責一輩子,即便他最終點頭同意,殷茵也會一腳把你踹開的!” 語畢,江寒的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 “老江,從今天開始,過全新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