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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細想之下,主程序的本身也是一個矛盾體不是嗎? 第四個世界是用來補充劇情的,視角切回我們的主角蘇慕晚了。對了,大家想不想看姜若詩和250的番外?我就問一下,因為我已經安排了。放心,不甜。 第156章 番外·姜若詩 我叫姜若詩。姜子牙的姜, 若即若離的若, 詩情畫意的詩。 逢人問起我的名字, 我都是這么回答他們的。原因無他, 純粹是為了能夠抬高自己的名字的逼格。誰讓我的名字里除了一個不帶任何感官成分的“姜”姓以外,剩下的部分都非常地俗氣呢? 嫌棄歸嫌棄,但是如果說我對“姜若詩”這個名字感到非常地不滿,那倒也沒有。因為不管怎么樣它都比“姜翠花”這個名字好多了。 說實話,我真的差一點就叫姜翠花了。我剛出生的那年,國家還在實行“計劃生育”這項基本國策。我的父親作為一家大型國企的負責人之一自然是要老老實實地遵守這項基本國策的。但是他想要的是一個能夠為他傳宗接代的兒子,而不是一個嫁人后就猶如潑出去的水的女兒。起初他是打算把我過繼給在鄉下居住的什么伯父或者叔父之類的同宗親戚后再讓我的母親給他生一個兒子的,所以他才想著給我起名“姜翠花”, 不過后來由于我的母親的拒絕,這件事情便就此作罷。 而母親她拒絕的后果, 就是我的父親出軌了。出軌的對象是一個在洗腳店里工作的女人。 這件事情很快地就被我的母親給發現了。那天晚上我的父親前腳剛打電話回來聲稱他要通宵加班,后腳就有人向我的母親通風報信聲稱在某家酒店的附近看見了我的父親。我的母親聽了立即就出門抓人,最后果真在這家酒店的一間房間里逮到了正光溜溜地和一個女人糾纏在一起的父親。 經過了長達四年的刀光劍影——我沒有開玩笑, 他們是真的對彼此動了刀子, 我的父母最終離婚了。 我感覺我的母親在當初沒有選擇把我過繼的這件事情上是后悔不已的,因為她在和我的父親離婚后總是時不時地就當著我的面說起這件事情, 在說到氣頭上的時候直接一巴掌就過來了。 然而我每次都只是站在她的面前而已, 什么都沒做, 也什么都沒有說。 隨著年齡的增長, 母親對我的毒打次數也逐漸增加, 并且花樣百出, 理由奇葩。棍子、鞭子、晾衣桿、菜刀等可以傷人的器具她都在我的身上用過了,還曾經用火燒過我的頭發和衣服。暴打我的理由有看似都是我做錯了事情,其實無非就是她的心情不好。舉個例子,我不認為一個六歲的孩子在吃面條的時候不能夠一口氣吸入整根面條是這個孩子的錯。 每次無端的毒打都必定伴隨著無端的辱罵。諸如“賤貨”、“垃圾”之類的字眼我都已經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她在辱罵我的時候并不是讓我站著給她罵,而是跪在冰涼的地板上。時間往往都是在大半夜,一跪往往就是七八個小時,直接跪到天亮。長期下來,我的膝蓋每逢下雨天都會疼得站不起來。但是我不敢把這種情況告訴我的母親,因為我生怕等待自己的會是更加變本加厲的傷害。 如果僅是無端的毒打和辱罵的話我還能夠繼續忍受,因為自從意識到不會有人來救自己的時候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直到我上初三的那年,我的母親揚言要找男人來強.jian我。 “女孩子趁年輕分開雙腿在床上等著就行,你的后媽就是這樣勾走你爸的?!蔽衣犚娝@么對我說。 于是我撿了點能穿的衣服就開始逃,好幾天都沒敢回家。由于學校里有學生宿舍而且我還要上學,所以在不回家的那幾天里我都在宿舍里躲著。但是我最后還是在母親拿著菜刀跑到學校里面來鬧事的時候迫不得已跟著她回了家。 所幸在推開家門的時候,我沒有在家里看見男人。正當我以為母親只是說說而已的時候,她強行把我身上的衣服都給扒了,扒得只剩下內衣內褲,然后把我關在了家門外。 那一天,我被整棟樓里上上下下的男性用眼神猥褻了個遍。也就是在那一天,我才意識到女孩子是多么地容易受到傷害,似乎所有的惡意一旦放在她們的身上都會被無限地放大。好在當時的我的發育情況不是特別地好,再加上大家都是住在同一棟樓里的鄰居,因此沒有一個人上前對我動手動腳。 我向來都睡得很淺,一聽見半點兒風吹草動我都會立馬醒過來。從那一天起,這種情況就變得更加嚴重了。除了無法安心入睡以外,我的警惕心變得越來越強,對身邊的人、事、物的變化的敏感度也越來越高。這種內在的變化帶來了另一種外在的變化——除了繼續保持著每天早上一睜眼時所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今天應該怎么活下去”的習慣以外,我開始學著摸清我的母親的喜好,順著她的意思來說話,每做一件事之前都必定會先在腦海里模擬至少十遍以上的情景確保不會出錯。雖然這種外在的變化不足以讓我徹底地擺脫被無端地毒打和辱罵的處境,但是相較于之前而言已經好太多了。 后來......說來慚愧,原本想要成為“救世主”的我最后不僅沒有當成,還把好幾個人的“全世界”給毀了。眾人的指責和奶奶的離世本就令讓年僅十七歲的我不堪重負,再加上回想起這些年以來母親對我的傷害,我突然感覺原來活著是一件這么痛苦的事情,它比死亡更需要勇氣。于是在一個微雨的清晨,我來到南山的海邊,毫不猶豫地縱身投入了大海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