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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在自己阿娘身邊的男孩手里的冰早已化完,此時正盤腿坐在昏睡的阿娘旁邊不愿意離開??陕劦桨拙樐沁吙居衩椎奈兜乐?,原本已經習慣了饑餓感的他只覺得腹中饑餓難忍,眼神不經意之間往白緲那里瞟去,只是一眼,就再也移不開眼了。 他就見醫手中握著一根柴禾,柴禾的一頭扎著一個金黃的東西。那東西在火上烤著,開始飄出淡淡的香味。只覺得腹中一陣絞痛,男孩知道自己大概是餓極了,但那個沒見過的食物是醫的東西,醫還幫助了自己的阿娘……不能看,不能看,要忍??! 男孩單手用力壓著胃部,企圖讓它安靜一點,卻又時不時一陣絞痛。 白緲自然知道男孩的狀態,這么大個玉米她本也就是為了直播的收益才拿出來的,最后吃不吃,她自己倒不是很在意,左右她想吃什么系統商城里都有。 過了沒多久,玉米的外皮開始大面積變成淡淡的焦糖色的是會后,白緲便看到觀眾西山甜品提醒她已經好了。于是白緲立刻將玉米遠離火源,生怕自己再猶豫幾秒,這玉米又要燒焦了。 嗯?她怎么說了“又”? 我,冒犯,我自己。 白緲看了一眼男孩,男孩對上白緲的眼之后心虛地迅速移開。白緲無奈地搖搖頭,用暗勁將玉米分成一大一小兩塊,取下大的那一塊之后直接丟給男孩:“吃吧!” 男孩仿佛絲毫不知道燙一般捧著玉米,看著玉米的眼神仿佛看著珍寶,可最終他還是雙手將玉米遞向了白緲的位置,剛想開口拒絕,就聽白緲道:“你阿娘接下來還需要你的照顧,若是待會兒你餓暈了,你阿娘就只能躺在那里等死了?!?/br> 聞言男孩一愣,隨后立刻將玉米放到自己嘴邊,大口啃了起來。 “這次直播的內容可能比較無聊,你們要繼續看嗎?”白緲轉身將玉米收了起來,偷偷問觀眾。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白緲便起身去看看花的情況。 看來物理降溫對花還是有用的,經過這些時間,她身上的燒已經退得差不多了。白緲給她捂了捂被角,雖然感冒發燒并不能這樣嚴實地捂著,但在這樣的冰天雪地里,對待剛剛退燒的人還是注意一些的好。 柴禾噼噼啪啪地燒著,白緲沒有讓火滅掉,二人就這么守著花過了一夜。 看到開始有光線從帳篷的縫隙照了進來,白緲從花躺的干草堆里抽出了一把比較長的,快速地編成了三個簡易小盒子的樣子,又從系統里買了同樣的藥材按照劑量分成了三份放了進去。將小盒子疊在一起,叫上男孩一起往帳篷外走去。 當白緲掀開帳篷門前布簾的時候,才發現經過了好幾個時辰,外面竟還是昨天她進去時候的樣子。眾人依然圍著帳篷,族長也依然在昨天那個位置,只不過大家都從站著變成了席地而坐,一看到白緲出來,紛紛站了起來,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滿了希冀。 “花沒事了?!卑拙樧呱锨?,將手里的東西交給了族長:“讓人把這些草藥按照按照一天兩次給熬給花喝,再休息幾天沒有反復的話,很快就會康復了?!?/br> 白緲說完這句話,有些族人甚至掩面哭了出來。他們的部落幾乎每年寒季都會有人因為被邪祟纏身而自焚,花是第一個被救過來的人,那是不是就代表他們蘚部落從今以后就不需要害怕這種邪祟了? 族長激動得嘴唇顫抖,幾乎說不出話來。半晌,她才小心翼翼地接過白緲遞過來的盒子,問出了與男孩同樣的問題:“白,你是炙部落的巫嗎?” 白緲搖了搖頭:“我不是巫,我們部落也沒有巫。我是醫,治病救人的醫?;ㄒ膊皇潜皇裁葱八罾p身,不過是因為落水受涼,所以受了風寒、發燒了而已。雖然會傳染,但只要吃了藥好好休息,基本都可以恢復?!?/br> “醫……”族長低聲念著這個字,念著念著便流出了眼淚、笑出了聲:“好,好,醫好,好……” 隨后白緲就見她剛將手上的盒子交出去,并且安排好照顧花的人,突然一個負責守衛部落的族人沖了過來,大喊道:“族長!栗回來了,帶著一個大家伙回來了!我們,我們有吃的了!” 一聽到有食物,人群立刻沸騰了起來。 或許是仙人真的開始看到他們蘚部落了,一天之內竟然有這樣大的兩件好事!先是來了一個遙遠部落的醫,將差點只能自焚的花治好了,之后已經消失幾天的栗帶著食物回來。一個族人朝天跪了下來,接著所有的族人都朝天跪了下來,嘴里都喊著“謝仙人庇佑”之類的字眼。 白緲見狀嘴角一抽——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這人族眼中的“仙人”是個什么德行嗎?等著靠仙人顯靈,還不如靠自己的雙手。仙人只能看到日后由炎帝黃帝所在的這種具有大氣運的部落,像蘚部落這樣的偏遠小部落,若不是此番白緲來找云霄,根本還不知道在冰原與草原的交界處竟然還有人跡。 這邊的花的情況已經穩定,族長在拜完仙人之后便帶著族人往部落的路口走去,當然,順便也拉上了白緲。 或許先前蘚部落只是可憐白緲孤身一人,只是給了她一個安身之所的話,經過花的事情之后,蘚部落已經完全將她當成了自己人。就算不是自己人,也必須成為自己人,如果就這樣讓白緲自生自滅的話,他們蘚部落日后還能抵御邪祟纏身嗎?不對,醫說那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