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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聆音望著眼前的粉色花海, 忍不住道:“當初我和你結婚的時候, 教堂里一共就幾十個人, 沒有鮮花,沒有掌聲,甚至連電都停了?!?/br> 顧朝闌低著眉眼, 沒接話。 四歲的顧翹由施聆音牽著, 聞言仰起小臉,發表自己的疑惑:“是因為媽咪和母親那時候很窮嗎?” 施聆音低下頭,溫柔說:“沒有呢,你母親一直很有錢, 她就是那時候很不喜歡我?!?/br> 顧翹轉著大眼睛, 睨了一眼顧朝闌,哼哼說:“媽咪這么漂亮,有眼光的人都很喜歡媽咪得呢?!?/br> 顧朝闌:“……” 這母女倆, 真是。 施聆音見顧朝闌還不說話,又說:“后來你母親給我送結婚戒指,就在火星基地上的那個小臥室里,你母親工作忙完,回來就扔了一個東西在我手上,說這是結婚戒指。那時屋子里黑漆漆的,也沒有花,沒有氛圍,還沒有表白?!?/br> 朝闌終于開口:“沒有扔,我給你戴上的?!?/br> 施聆音說:“有區別嗎?結婚這么多年了,你連句我愛你都沒有說過?!?/br> 說著施聆音垂下臉,神情黯然:“我真是太命苦了,求婚沒有,婚禮沒有,浪漫也沒有?!?/br> 顧翹立馬拉緊了施聆音的手:“媽咪不命苦,翹翹愛媽咪,翹翹最愛媽咪了?!?/br> 施聆音彎腰把顧翹抱起來:“還是女兒好,媽咪也愛翹翹。走,媽咪帶你去吃蛋糕……” 施聆音加快腳步,往前走。 顧朝闌兩步追上,隔了幾秒,才說:“以后我補上?!?/br> 施聆音一臉仍舊一臉黯然:“以后是什么時候,你每天都那么忙,連一個周末都沒好好陪過我和翹翹……是吧,翹翹?!?/br> 顧翹非常配合,用力點頭:“嗯!” 顧朝闌無奈,拉住施聆音手腕,想解釋兩句,又發現無從辯駁。她的確每天都很忙,甚至動不動就出差三四天到一周。 她的確太少花時間陪老婆和女兒了。 施聆音盯著顧朝闌的手:“還請顧總統說話就好好說話,不要對人家動手動腳?!?/br> 顧朝闌道:“你別鬧了?!?/br> 施聆音剛要說話,另一邊忽然有人熱情地喊了一聲:“哎呀,顧總統!” 來人是外交部長,旁邊還跟著財政部長和幾個議員。 顧朝闌不得不回應他的招呼寒暄。 施聆音含笑陪了一會,拿孩子餓了做借口,提前從交際堆里脫身。 她以前是交際場里的???,尤其是北部聯合區剛建立那一段時間,她陪著顧朝闌出席各種宴會舞會,打入各個圈子,拉攏各路人脈。 這兩年局面穩定,加上女兒漸漸長大,愈發需要雙親陪伴,施聆音慢慢就不去這些場合了。只是顧朝闌反而越來越忙,恨不得萬事都親力親為。 施聆音帶著顧翹去吃東西,路上遇見幾個也帶著孩子太太,對方主動過來閑聊攀談,施聆音只好陪著也聊起了服裝首飾,育女心得。 婚禮開始時間定在十一點十三分十四秒,喻義一生一世,雖然老土,但也是有心。 十一點,施聆音就進了婚禮主場。 她們的席位在婚禮舞臺的左側,施聆音帶著顧翹等了一會,才等到顧朝闌過來。 施聆音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老妻老妻了,其實也沒什么話好講,但顧朝闌誤以為施聆音還在生氣。 隔了幾秒,她主動問:“我已經和秘書說了,把下下個月的時間空出來?!?/br> 施聆音明知故問道:“顧總統空時間出來干嘛?終于要放假給自己休息了嗎?” 顧朝闌心想老婆果然在為這事生氣,于是拉住施聆音的手,說道:“我們補一個婚禮?!?/br> 施聆音道:“只有婚禮嗎?” 顧朝闌回想起方才在拱廊下,施聆音說的話,于是說:“還有求婚?!?/br> 施聆音看著顧朝闌笑,又突然變得善解人意起來:“不會太勉強總統大人嗎?畢竟你很忙?!?/br> “不會?!鳖櫝@捏了捏施聆音的手,靜默了片刻,又補上一句念叨,“你最近越來越善變了?!?/br> 氣得施聆音掐了一把顧朝闌手掌rou。 顧朝闌忍不住笑,緊緊牽住施聆音的手。 “我也要牽手!”顧翹在一旁伸著手喊,“我也要和mama牽手?!?/br> 顧朝闌捏了捏顧翹的臉,直接把顧翹抱了過來,放在膝蓋上,一手牽著顧翹,另一手牽著施聆音。 施聆音幫忙把顧翹弄亂的小裙子拉整齊,動作間她抬眸看了一眼顧朝闌,發現顧朝闌也在看她,于是忍不住彎起嘴角一笑。 顧朝闌也跟著笑了笑,輕輕晃了晃她與施聆音牽著手。 ** 幾日后的一個晚上。 顧朝闌和施聆音干完事,顧朝闌出聲問:“婚禮,想要什么樣的?” 施聆音想也不想,回說:“豪華的,奢侈的,讓全世界都羨慕的?!?/br> 她扭頭看著躺在一旁的顧朝闌,問得非常認真:“不知道總統大人是否舍得這筆錢,要是總統大人舍不得,也沒關系,反正我們老妻老妻,都沒激情了……” 顧朝闌轉臉,瞧著施聆音看。 施聆音眨眼,還沒來得及再裝裝無辜,顧朝闌忽然翻身壓過來,低下臉,逼近道:“我的確舍不得,不過你可以找東西來和我換?!?/br> 施聆音手放在顧朝闌肩上,沿著肩線劃到鎖骨:“換?用什么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