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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上將?!币慌詂ao作的醫生說,“您剛做完手術,不要亂動,多休息?!?/br> 顧朝闌心里了然,抬起手,讓人把她扶進輪椅里。 醫生收起手術儀器,恭敬道“首長吩咐,由我們送您和太太回家。我現在去請太太上車?!?/br> 施聆音被帶上車,看到顧朝闌又坐上了輪椅,動作稍微一頓。 顧朝闌與她交換了一個眼神,施聆音立馬勾唇笑起來“這么怎么久了也不給我家上將擦擦臉?看這滿臉的灰……” 她關上車門,問醫生“有毛巾嗎?” 醫生道“有的?!?/br> 他拿過來干凈的毛巾,遞給施聆音時說“太太,首長命我給您做一個詳細體檢,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勞煩太太配合我?!?/br> 施聆音拿著了毛巾,只顧蹲下身給顧朝闌擦臉,不回醫生的話。 顧朝闌把施聆音的手推開,替她說“我會安排人給她做檢查,不用外祖費心?!?/br> 醫生為難“我也只是接到命令,顧上將別難為我,檢查很快的?!?/br> 顧朝闌抬眼,目光冷沉如刀,道“我說不用?!?/br> 醫生一縮肩膀,不敢再多說話,閉嘴下車。 他走以后,施聆音拉起顧朝闌的手,替她擦手上的灰塵印子。 手上的灰塵不多,很快擦完,顧朝闌便收起手指“可以了?!?/br> 施聆音還維持著蹲在顧朝闌身旁的姿勢,手放在她膝蓋上,輕輕嘆了口氣“怎么辦,上將又站不起來了?!?/br> 顧朝闌默默看著她。 施聆音抬起臉,展唇燦爛一笑“不過上將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保證,無微不至?!?/br> 顧朝闌“哦?!?/br> 施聆音摸著顧朝闌的腿,笑得十分張揚“一會到家了,我就給上將洗澡。之前我們在工廠里滾了那么久,上將一定渾身都是灰?!?/br> 顧朝闌就看著她不說話。 施聆音又道“昨晚在旅店的時候,勞煩上將抱我去洗了澡,我十分感恩,所以還決定今晚由我抱上將去洗澡?!?/br> 說完施聆音眨眨眼睛“上將期待嗎?” 顧朝闌非常非常非常難得的,扯了一下嘴角笑了笑“我拭目以待?!?/br> 施聆音美滋滋地一拍顧朝闌的大腿“那就這么說定了啊上將,不許反悔?!?/br> 顧朝闌握住施聆音的手,扔開。 施聆音噘嘴,整了整手里的帕子“上將真是薄情呢,昨晚還抱著人家親,現在一脫離危險,就冷淡得不得了?!?/br> 顧朝闌從來不和她打嘴炮,于是說起正經事“剛剛為什么不讓醫生給你做身體檢查?” 施聆音摸著后頸,說道“我腺體的真實情況,外祖并不知曉,確切的說,外面的人都不知道,除了我信任的人?!?/br> 最后一句話,施聆音是很直接的盯著顧朝闌說的,表示你就是我信任的人哦。 但顧朝闌反應冷淡。 施聆音將毛巾掛在洗手臺旁,垂下眉眼,嗓音也低落下去“我腺體受損,信息素失衡,不能正常發情。所以,我可能永遠也沒辦被你標記,給你生孩子?!?/br> 她轉眸看向顧朝闌,眸色正經,還帶了點低落“顧上將,你會介意嗎?” 顧朝闌看著她,回了很干的三個字“沒關系?!?/br> 施聆音“……” 行吧。 顧上將果然是無欲無求的高嶺之花呢。 車子啟程回家。 施聆音背靠著洗手臺,看著顧朝闌的臉色,試探地問“外祖都和你說了些什么?” 顧朝闌道“說容不下我的人,有很多?!?/br> 施聆音“比如哪些?” 顧朝闌搖頭“要我自己猜?!?/br> 施聆音“那你有眉目嗎?” 顧朝闌意簡言賅“有?!?/br> 施聆音道“不能告訴我名字嗎?” 顧朝闌“等我確定了再說?!?/br> “也好?!笔鲆粽f,“那……” 她拉長調子,等到顧朝闌看向她,才說后面的話“你還見白嚴異嗎?” 顧朝闌不猶豫道“見?!?/br> 也必須要見。 如果今天白嚴異有派人來,那他和顧朝闌是盟友的事情,就是所有人眼里的事實。不管顧朝闌今天和以后,是否還會見白嚴異。 從顧朝闌在負一層同意施聆音聯系白嚴異開始,她就必須要和白嚴異合作。沒有退路可選。 施聆音說“那我去安排你們的見面時間?!?/br> 顧朝闌道“嗯?!?/br> 回去路上,施聆音看了這兩天的新聞。 從5月20日傍晚遇襲,到現在被救出,不到二十四小時,時間很短,網上也沒有任何消息。甚至連第一層邊界發生不明爆炸這類似的新聞都沒有。 消息封鎖得很死。 施聆音關了網絡,轉頭看著閉眸休息的顧朝闌。 她偏著臉,眉宇微皺,休息時臉色也頗為冷沉,郁氣難消。 這次視察,同顧朝闌出行的人除了下落不明的尤映寒,其余全死。 尤其是田西,明明那么可愛乖巧的一個孩子。 施聆音勾住顧朝闌的手指。 顧朝闌睜開眼,看向她。 施聆音輕聲道“回家后你有什么打算嗎?” 顧朝闌先把手指收回來,坐直身體,再道“查我母親的死因?!?/br> 施聆音拿回自己空落的手,疑惑道“你母親不是死于omega產后綜合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