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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等了十分鐘。 施聆音打開門,她就把衣服遞進去,也不抱怨半個字。 看不出來,耐心還挺好的。 浴室那邊有聲音了,錢姐也從屋里走出來,正好和小葉打了個照面。 小葉擠眉弄眼,示意錢姐看。 錢姐一轉臉,就看到施聆音特別不要臉的掛在顧朝闌身上要抱,顧朝闌推了幾下沒推開,只好抱住。 施聆音覺得姿勢不舒服,一直亂動,顧朝闌低聲說了一句:“別動,會摔?!?/br> 施聆音無理道:“那你抱穩我啊?!?/br> 顧朝闌沒說話,只確實把施聆音抱得緊了。 她轉身回房間,視線自然掃過了杵在走廊上的小葉和錢姐,但她什么反應也沒有,眼底毫無波瀾,就像是沒看到一樣。 走近后,施聆音給小葉和錢姐打招呼,顧朝闌這才分別有眼神的看了兩人一眼。 兩人隨后進屋,關門,留下錢姐和小葉面面相覷。 顧朝闌對施聆音,和對她們的態度,很細微,但又天差地別的極其明顯。 一個放在眼里,一個不放在眼里。 后者連眼神都干脆沒有。 5月21日,早上8點。 顧朝闌和施聆音休息了幾個小時,起床吃過早餐后,帶上尤映寒和小葉去附近的通訊站。 顧朝闌同意讓小葉幫忙,混進站里去聯絡她的人。 尤映寒腹部的傷口的修復完畢,看起來已經無礙,只是修復的肌rou尚且脆弱,暫時不能劇烈運動。 路上小葉開車,施聆音坐副駕駛。 途中四處可見三五成群的男男女女們,拎著武器,在街道上四處亂轉。 小葉奇怪道:“以前也有上面的人下來,但沒見他們這么積極……” 施聆音接話說:“因為這次下來的不是一般人啊?!?/br> 那可是顧上將。 小葉翻了個白眼:“你就是想秀……” 施聆音笑道:“是,我就是要秀,我老婆最特別?!?/br> 說完她回頭看后座的顧朝闌。顧朝闌很掃興,她沒有反應。 施聆音自討沒趣,遭到了小葉的無情嘲笑。 車順利開到目的地。 但通訊站外的人比昨晚還要多,而且聚集的大部分都是一身流氓氣的無業游民,或者武器隨身的暴力分子。 小葉把車停在角落:“我去看看什么情況?!?/br> 施聆音叮囑:“小心點?!?/br> 小葉解開安全帶:“我知道的,你放心?!?/br> “槍?!鳖櫝@忽然開口,把自己的手/槍遞了過去,“帶上?!?/br> 小葉第一反應是看施聆音的臉色。 施聆音接手,把槍遞過去:“拿著防身?!?/br> 小葉藏著槍,走向通訊站。 她去了半個多小時,才頭發凌亂的回來:“擠死我了?!?/br> 小葉鉆進車里,說道:“我沒聯系上顧上將的人,兩個號碼都沒有人接?!?/br> 尤映寒臉色猛變,一下子坐直身,看向顧朝闌。 顧朝闌沉默,臉色冰冷。 “還有,”小葉嚴肅道,“有人懸賞三百萬,要顧上將的命,還說,如果帶著顧上將的頭,就給一千萬。門口那些人都是來拷貝照片和視頻的,一千萬啊,足夠脫離這個貧民窟了,現在大家都瘋了一樣想找要你?!?/br> 顧朝闌沉默,尤映寒也不敢說話,施聆音只擔心的看著顧朝闌,車里一時沒人接小葉的話。 小葉來回看著三張凝重的表情,遲疑著說:“那現在我們怎么辦,要回旅店嗎?” 顧朝闌道:“不能回去了,我們得在這里分開?!?/br> 小葉茫然道:“什么意思???” 尤映寒解釋說:“上將給的號碼主人,除非死掉,不然一定會接通電話?,F在不接,就表示出事了。他們的通訊器,現在很可能正處于監控中,就等著我們去聯系,繼而暴露位置?!?/br> 說完,尤映寒不安地看向顧朝闌。 那些人,是要趁顧朝闌被困地下,無法脫身,把她的剩下的那一點勢力也連根拔起。趕盡殺絕。 施聆音便道:“小葉,麻煩你再去幫我聯系一個人?!?/br> 小葉說:“好啊,給我號碼?!?/br> 施聆音回頭看著顧朝闌,臉色難得得十分正經嚴肅。 顧朝闌開口:“有話說?” 施聆音道:“我想聯系白嚴異?!?/br> 白嚴異,那個著名的最短總統白晉的獨子。白晉總統在任不滿三個月,就意外身亡。他有名,不僅因為他最短的在任時間,也因為他是兩百年來,唯一一位提倡四層平等的總統。 “這里的通訊網絡,是不是無法抵達太空?”顧朝闌問了一個無關的問題。 施聆音點頭:“對,通訊總站的信號也只能抵達天空域?!?/br> 顧朝闌點頭:“那好,聯系白嚴異?!?/br> 施聆音小心看了看她:“那我以誰的名義聯系他,我,還是……我們一起?” 顧朝闌道:“以我,顧朝闌的名義?!?/br> 施聆音確認道:“你想好了嗎?聯系他,就等同于是要和他聯盟了?!?/br> 不然白嚴異不會冒著風險派支援下來。 而顧朝闌與白嚴異聯手,就是要和她的父親,現任總統顧繼洪,對立。 尤映寒也緊張地看著顧朝闌。 “嗯?!鳖櫝@看著施聆音的眼睛,緩聲說,“破而后立,你說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