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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貼近,那股香氣加倍的濃郁起來,順著顧朝闌的呼吸,直襲她原本平靜理智的大腦。血液剎那間就guntang起來。 顧朝闌抓住了施聆音的肩膀,下意識的往外推,但力氣不大。 施聆音握著她的手,翻身坐在顧朝闌身上。 披散的發絲落在胸前,施聆音直起腰,將頭發甩到身后,而后低眸瞧著顧朝闌笑。 墻壁上的夜燈發出柔和的橘色光芒,斜落在施聆音身上,她一半身體露在光里,另一半藏在影子里。 連光影都帶著曼妙的弧度。 施聆音偏著頭,手指輕輕劃過顧朝闌的腹部。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話音落,指尖也停在了睡衣扣子上。 指腹之下,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是顧朝闌溫熱的肌膚。施聆音隱約摸到了她腹肌的輪廓。 顧朝闌閉了閉眼,施聆音身上的信息素讓她理智快要沸騰起來了。 她克制到聲音發啞,語氣嚴厲兇狠“下來!” 顧朝闌收了一點手指,聲音壓低,又委屈又勾人“上將不愿意嗎?為什么呢,我們都結婚了,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總有需求……” 顧朝闌用力吸了口氣,保持著冷靜警告“施聆音,我現在不想和你重復第二遍?!?/br> 施聆音撇嘴,完全收回了手,直起身,拉開幾厘米距離。 那股令人理智驚慌的甜美信息素氣味突然就淡了。 施聆音撅著紅唇,委屈道“上將干嘛這么兇,不答應就不答應,難道我還會強了你嗎?” 顧朝闌嚴厲死板如舊“從我身上下來?!?/br> 施聆音哼了聲,語調里帶著一股賭氣“下就下?!?/br> 她坐回自己那半床,蓋上自己的被子,又開了屋子里的換氣系統。 空氣里僅剩的信息素也很快消失了。 顧朝闌閉著眼,努力讓自己恢復冷靜。 “顧朝闌?!笔鲆艉鋈唤兴?。 顧朝闌不想應,也沒睜眼,隱約里感覺到施聆音靠了過來,她剛想反應,唇上一熱。 施聆音親了她一下。極快的,蝴蝶落花一樣,溫柔而輕淺的一觸即離。 “晚安顧上將?!闭f完施聆音被子一裹,翻身就睡。 被親了顧朝闌懵了兩秒,瞪著施泠音的背影,又氣又怒又發作不出來。 她覺得自己應該兩句狠話警告警告施聆音,可腦子里思緒凌亂,半響組織不出來言語。等她想好,已經是兩分鐘后,早已錯過了最佳反應時間,現在再拉著施聆音算賬未免顯得自己遲鈍。 顧朝闌只能忍了,并且一夜沒睡好,總是夢見有人在親她。 第二天起床,顧朝闌的臉色很難看。 施聆音看出她情緒不好,一整天都很老實。 顧朝闌下午有個總結會議,會議結束她們就可以回家。 施聆音不能參與會議,就在酒店里用平板刷新聞上網,陳叔給她端咖啡過來,匯報他找的民宿情況,問施聆音什么時候去。 施聆音一邊瀏覽網頁,敷衍回道“不去了,上將沒空?!?/br> 她讓陳叔來找房子,只是為了使開他,本來就沒打算去。 陳叔也明白她的目的,沒多問,安靜退了下去。 施聆音把昨天□□的消息仔細看了一遍,這個□□最后被鎮壓了。這些女alha提出的平等權利的要求,也只會不了了之。 看完新聞,施聆音開始處理郵箱里積壓的郵件,最后還把剛到賬的千萬巨款轉給了另一個賬戶。 忙完這些,她登錄社交賬號。 唐橋的信息立馬轟炸過來,問她和顧朝闌的第三區兩日游怎么樣。 施聆音回“一般般樣?!?/br> 唐橋“沒發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嗎?” 施聆音“你看顧朝闌像有趣的人嗎?” 唐橋“不像,像酷愛家暴的人?!?/br> 施聆音不回。 唐橋“我發現啊……你好像挺享受和顧朝闌在一起的。說好的水火不容的情敵呢?那個高寧行jiejie你這么快就忘記了嗎?” 施聆音“沒忘記啊,我現在一看到顧朝闌的臉,就想起親愛的阿行?!?/br> 唐橋“那顧上將對高寧行是什么態度啊,有沒有恨得咬牙切齒,說夢話都喊著要剁了她之類的?!?/br> 施聆音“無?!?/br> 過了兩秒,她又輸入“沒有咬牙切齒,只有念念不忘?!?/br> 唐橋“??我感覺你好像醋了?” 施聆音“我老婆惦記著我初戀,你說我能不醋嗎?” 唐橋“說清楚,你醋誰?!” 施聆音不回復。 顧朝闌會議結束回來,兩人整理好東西,啟程回家。 和來時一樣,三輛車。顧朝闌和施聆音在中間。 飛車重新開過田野,進入隔離兩個地區的廣袤森林。 施聆音還是坐在顧朝闌對面,側著身,撐著下巴看著窗外。 田野一點一點遠去,取而代之的是茂密的樹木林海。穿過林海,就回到了那個極盡繁華的世界。 施聆音忽然嘆了口氣。 顧朝闌睨了她一眼,沉默。 施聆音將車窗玻璃透明度調為零,不再看窗外。她靠在座椅里,環著一邊手臂,歪著臉小憩。卷發垂落下來,蓋住她小半的臉,只露出一截鼻尖。 顧朝闌又看了她一眼,摸了摸手指尖的繭,到底還是開口“過段時間,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