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九爺挺動的速度很快,這種被無盡填滿的感覺讓沈惜言很滿足,可又總覺得缺了點兒什么,想了半天才模糊地想起,趙萬鈞這次好像光顧著往死里干他,沒去專門碰讓他飛升極樂的點,每次都是附帶著擦過去,就像是故意為之。 他可憐兮兮地嘟囔:“弄弄那個地方?!?/br> 趙萬鈞一巴掌拍上rou臀:“大少爺不愧是大少爺,連求人都這么頤指氣使的?!?/br> 他屁股一痛,“嗚”地一聲哭出來,自暴自棄哀求道:“求你,疼疼我吧?!?/br> 趙萬鈞是逗他玩的,哪受得了他真來這個,立馬心疼的跟什么似的對著那點軟rou頂弄了起來。 沈惜言終于得到了滿足,奶貓叫一樣呻吟著,舒服得眼睛都瞇起來了。 cao干的聲音在敞亮的廳堂回蕩,甚至飄去洞開的大門外,沈惜言感覺自己成了一只海浪上的鷗鳥,隨浪潮起起伏伏,然后在掙扎中被浪無情卷入萬丈深淵。 沈惜言這副初經人事不久的身子本就不經cao,半小時過去,早已是意亂情迷,水靈靈的眸子泛著媚態,他往后扭仰著嘴唇主動討吻,軟軟的雙唇青澀地貼上了趙萬鈞略微冰涼的薄唇,還膽大包天地用舌尖舔了一下,下一瞬就被趙萬鈞掠奪了主權。 九爺一下纏住了沈惜言剛喝完玫瑰花茶甜絲絲的小舌,吮吸纏綿,霸道又溫柔,似要把這張專愛氣他的小嘴巴據為己有。 上面的溫柔和下面的掠奪形成了水火交融的兩種狀態,唇齒交融間,沈惜言早就被吻得暈暈乎乎了,他覺得自己就快要融進九爺火熱的胸膛里,陷入羅網般再也逃出不來了。 然而在趙九爺眼里,眼前的男人就是朵倔強的sao玫瑰,明明被他采得花枝亂顫還渾身是刺兒。 他看著門外最后一縷敞亮的天光,心頭那股滅不掉的火終于撩起了壞心思,他用牙碾著沈惜言的耳骨,輕聲道:“還好我這宅子大,不然整個四九城都得知道,平日里扮得人模人樣的沈小少爺,原來是個小浪貨?!?/br> 第3章 一場濃艷的云雨,似要把這寒冬生生逼出一個春來。 沈惜言扶著桌子站起身,雙腿直發軟,可九爺卻面容冷峻地站在一邊,壓根不來扶他,他一言不發地望著巋然不動的趙萬鈞許久,然后默默套上最后一件衣服,淚眼斑駁地離開了宅子。 趙萬鈞沒追,任由沈惜言深一腳淺一腳的背影消失在門外肅殺的冬色里。 沈惜言走得急,還稀里糊涂撞碎了一個盤子,盤子里的玫瑰糕順著地面骨碌碌滾了一路,滾到了剛看了場活春.宮的天狼面前,它嗅了嗅,嫌棄地吠了幾聲。 “滾?!?/br> 趙萬鈞突然朝門的方向狠狠砸了一只煙灰缸過去,撞在墻上發出巨響,把一向橫著走的天狼嚇得撒丫子竄回狗舍。 他胸膛起伏,鐵拳捏出聲響,卻遲遲未捶向桌面。 他不是不想寵著沈惜言,相反,他簡直想把全世界所有寶貝都給他那心肝兒呈上來,但沈惜言剛才是真讓他搓大火了。 英雄出生困境。光輝如趙九爺,也有一段不準任何人提及的往事。 他打小沒了爹娘,那時上無瓦片,下無立錐之地,年僅八歲便從家鄉孤身北上,一路不知被多少達官顯貴變著法兒當狗使喚、侮辱,所以才極其忍不了“狗”這個罵稱。 他面色陰沉地對著一片狼藉的廳堂抽了一根煙,腦中不斷浮現出沈惜言被他弄得眼圈發紅、咬牙忍淚、一雙白嫩的大腿打顫的模樣,越想越不落忍。 能把向來不怒自威的九爺氣成這副模樣的,唯沈惜言一人是也,能讓九爺發完火之后不是滋味的,也唯他一人是也。 三個鐘頭后,趙萬鈞去了嚴公館找人。 “這么晚了,誰呀?”巴洛克鐵藝大門內,一個精神萎靡的小廝走過來,“有名帖嗎?” “沈惜言在不在?” “巧了,沈公子才來不久?!?/br> “跟你老爺嚴昌平說,趙萬鈞來找?!?/br> “喲,原來是九爺!這黑燈瞎火的,怪小的沒長眼?!贝蛑返男P立馬把門前的燈點上,換了一副諂媚的笑,整個人都站直了不少。 小廝即刻進去通報,卻半天沒見人影,趙萬鈞本就心急如焚,這會兒更是不耐煩了起來,恨不得一腳踹開眼前礙事的大門。 過了近一盞茶的工夫才終于有人出來,來人卻是嚴書橋。 嚴書橋皺眉道:“是你?撒癔癥來了?” 趙萬鈞彈了彈煙灰:“我找人?!?/br> “喲,您找人啊,人不是被您欺負跑了嗎?” 嚴書橋想起好友來投宿的時候泫然欲泣、脖子上一片紅痕的可憐模樣,心頭怒起,忍不住冷臉哼笑了一聲。 “我要見他?!壁w萬鈞推了一把鎖死的鐵大門,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你,你干嘛!別人怕你,我可不怕!我嚴家哪是什么閑雜人等能隨便進的?”嚴書橋厲聲喝道,頗有點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愚勇。 趙萬鈞平生最不喜刁鉆之人,尤其是嚴書橋這種嘴欠的。那股子假清高倔強勁兒在沈惜言身上是惹人疼,放別人身上就是惹人嫌。 嚴書橋是擺明了不放他進,他起了硬闖的心思,但這畢竟是沈惜言好友的家,他怕嚇著沈惜言了,不然他也不會耐著性子跟嚴書橋這番商量。 趙萬鈞來得不巧,這也得是嚴書橋他爸嚴昌平今日不在,若是在家,肯定要客客氣氣把人請進去喝茶,然后再把刁蠻任性的兒子好好罰一頓,畢竟“趙”這個姓在整個北平就跟九爺名字一樣,重若萬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