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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現在作為守陵官,也佩不得刀了。 趙煦順著安陵雪的視線看到了自己的佩劍,笑了笑,道:“我聽聞安陵姑娘的武功不錯,在下不才,也曾任中郎將,不如切磋一番?” “好??!”安陵雪當即答應下來,她這些天來正愁沒個發泄處,今天找到一個便宜對手,剛好松松筋骨,順便打發時間。 “不過,要去何處呢?”兩人比武,自然是要去一處寬敞地方,但城內人多,擾了治安也不好,安陵雪雖不做縣尉了,但這點意識還是一直存在。 趙煦看著她,道:“你我二人衣物也是不便,家中有一處道場,姑娘若不嫌棄,隨我歸家一趟如何?” 若是一般男子,明目張膽邀請未婚女子歸家,可是十分逾禮的了。安陵雪想了想,還是答應下來,一來,她對自己有些信心,二來,這是她管理的上洛縣,風氣良好,三來,對方既是趙煦,軍中之人,大多不拘小節,她若是扭扭捏捏,反倒小家子氣了。 “姑娘果然爽快,請!” 趙煦家里果然有一處道場,聽聞他雙親已逝,如今奉養的是他的叔嫂,家里還有一個堂弟,一家和樂融融,雖是趙煦家的祖宅,他倒像是個外人。 到底不是熟人,趙煦未提,安陵雪便也沒去拜會。 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衫,安陵雪再入道場,趙煦已經換好了衣衫,站在一排武器架前,背手等她。安陵雪走了過去,趙煦頭也未回,問道:“安陵哪個兵器稱手?” 頓了一頓,又道:“安陵姑娘稱呼起來實在麻煩,不介意的話,就簡稱安陵可否?” “隨便?!泵Q什么的,不必太過介意,安陵雪簡單回了,目光掃過一排,取下一只短刀,與趙煦道:“我就要它了!” 趙煦掃了一眼,“一寸長,一寸強,我用長劍,你用短刀,不太合適?!?/br> 安陵雪將刀抽出,在手中把玩了一番,笑道:“那可不一定,若是武藝不精,便是長矛,也舞得不順,若是武功卓絕,手無寸鐵,也能輕松制勝?!?/br> 比如輕功第一的鐘離云。 安陵雪一陣頭痛,甩了甩腦袋,道:“話不多說,開始吧!” “好!” 先踏一步,兩人皆是一驚,隨后便是會心一笑。趙煦既然能任皇城的中郎將,武藝自是不凡,而安陵雪纏人功夫了得,一柄短刀欺近,叫人難以逃脫,刀光劍影,噼里啪啦,幾百回合下來,兩人竟是難分高下。 不過,安陵雪倒是瞧出一點蹊蹺,幾次她的短刀攻他,他立馬反應過來,然挪步之時卻遲緩異常,只堪堪避過刀鋒,連她看得都是驚心動魄,心中也有了一分猜測。 又是一招攻守相當之后,安陵雪悄悄運了步法,瞬息欺近,速度之快,只在眨眼,刀鋒便已至喉頸,抵住了他的命門。 趙煦手中劍尚未抬起,喘了口氣,道:“安陵武藝甚高,在下佩服?!?/br> 安陵雪也喘了口氣,放下短刀,盤腿坐下,慢慢調息休息,道:“愧不敢當?!彼钦娴牟挥X自己能勝過他,只是在最后她用了鐘離云教給她的輕功步法,這才出奇制勝。 不過也因此確認,趙煦應該有腿疾,才會反應不及,而這,可能就是他受傷的地方。 趙煦似是猜到她心中所想,同她一邊坐下來,解釋道:“不錯,我前些年受了箭傷在右腿,自那以后便留下了后遺癥,平時走路倒是沒什么,一旦動武,卻是十分遲鈍,也是沒辦法了?!?/br> 安陵雪點了點頭,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同她說這些,不過,出了一通汗,倒是酣暢淋漓,便回道:“趙……公子才是武藝甚高,雖腿腳不便,還是令我招架不住?!?/br> “哈哈,安陵真是痛快,那現在可否告知在下,你是不是有什么煩憂之事?先前茶室之時,我便看出你有心有郁結,如今痛快打了一場,也該把那些事痛痛快快說出來,是不是?” 安陵雪沉默不語。 趙煦嘆口氣,又道:“我本以為我與你打了一場,已成朋友,現在看來,大概是我自作多情了,真是失禮,你若是不想說,那也罷了,當我沒問?!?/br> “啊——”安陵雪發泄似的長長地嘆了口氣,向后倒去,大咧咧地躺在道場上,像是自言自語道:“我啊……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br>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明天早上八點也更不了,明天的份還是放到晚上吧,我先自己調一下,如果調不過來,就把以后更新時間都放到晚八點 第18章 皇陵 “竟是如此?!壁w煦有些意外,調整了身子正對安陵雪,道:“難怪你先前心不在焉,可是一直在想著他?” 誰在想著她??!安陵雪下意識地要反駁,忽又反應過來,遲鈍地點了點頭,“嗯,一直在想著她?!?/br> 她可以騙她哥,可以裝出無所謂的樣子,也可以一直放縱自己,但她不能否認心里的想法。自從和鐘離云分別之后,她就一直想著她,想著在山洞里她向自己表白心跡時的認真,還有自己拒絕她時受傷的眼神,更多的則是想著以前她們相處的點點滴滴。 簡直是要魔怔了! 趙煦眼神轉了轉,探究地看她,“既然你這么牽掛他,那為什么不去找他,又為什么要來與我見面呢?” 糟糕!安陵雪緊張了一下,她忘記今天她哥叫他來見趙煦的目的了,可不是比武!說得簡單是交個朋友,說的復雜就是兩個人相互看看,如果合適,就是要談婚論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