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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乖,晚上想吃什么?” “胡蘿卜?!?/br> “好,一會兒阿姨讓小胖去買做?!?/br> “嗯?!?/br> 兩人旁若無人的聊著天,進了辦公室。 何七七這回真被遺忘了,腦袋一垂,用頭頂開門,郁悶地挪進去當空氣。 何似和葉以疏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溫馨的一幕——何七七趴在懶人沙發里傻笑,呂廷昕坐在寬大椅子里,懷里抱著花花,笑得溫柔又恍惚。 何似忽然覺得眼睛疼,回身抱住正在回信息的葉以疏,“小葉子,方糖的事,我們真不告訴呂阿姨?她們不該錯過的?!?/br> 今天下午,她們去雜志社談一個山區醫療現狀的專題報道,離開時遇到了方糖。 她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們,又好像眼神空洞,什么都沒有看。 何似當時就發現了不對,再三追問下,方糖告訴了她們實情,并讓何似幫忙把一樣東西還給呂廷昕,至于她們分開的原因,方糖只字不提,只說是自己的問題。 何似自然不信,可方糖當時的情緒太差,她不敢強行扒她的傷口,不得已答應幫她還東西給呂廷昕。 這會兒看到呂廷昕笑得不真實的模樣,何似忽然后悔了,“小葉子,呂阿姨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敢不要臉,不要命逼她的方糖,她走了,呂阿姨是不是又會變成一個人?” 葉以疏抱緊何似,摸摸她的頭發,低聲道,“會?!?/br> “那我們告訴她方糖的事好不好?” “好?!?/br> 有了葉以疏的支持,何似攥緊方糖讓她帶回來的盒子,從葉以疏懷里爬出來,堅定道,“小葉子,愛是看得見的,呂阿姨愛方糖,我看得見?!?/br> 葉以疏心頭發軟,彎腰捏捏何似因為過去一年奔波沒了rou感的臉頰,眼底含笑,聲音低柔,“嗯,我愛你,大家也都看得見?!?/br> 何似一下子沒忍住,再次黏糊地抱住了葉以疏。 兩人站在門口膩味了一會兒,直到葉以疏去接電話,何似才不情不愿地放開她進去找呂廷昕。 “呂阿姨,能談談嗎?”何似試探著問。 呂廷昕點頭,“能?!?/br> 呂廷昕將花花放下來,指著不遠處從懶人沙發上爬起來的何七七說:“幫我把七七領出去?!?/br> 花花,“好的?!?/br>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辦公室里便只剩下何似和呂廷昕兩人,一個靠在椅子里仰著頭,一個坐在桌子上低著頭。 “呂阿姨,方糖病了?!焙嗡崎_門見山。 呂廷昕平放在腹部的手抖了下,目光閃爍不定,“什么???” “眼睛的問題,去年那場爆炸的后遺癥?!?/br> “......”呂廷昕沉默很久才輕輕吐出一個字,“嗯?!?/br> 那場爆炸......呂廷昕到現在都不知道方糖是怎么死里逃生的,她只知道方糖身上有燒傷后留下的疤痕,很明顯,從脖子一直蔓延到小腹。 方糖是個極愛美的人。 這一年多,除了見呂廷昕,她沒穿過一次裙子,出席重要場合也不過一身黑色正裝,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你不心疼嗎?”何似看著呂廷昕冷靜的樣子,有些生氣,“我不否認,方糖變成現在這樣是為了救小葉子,可歸根究底,她還是因為喜歡你,才會替你冒險。你就算不感激,也不該漠視,況且......你們相愛過不是嗎?呂阿姨,我不相信你會對愛過的人這么冷漠?!?/br> 呂廷昕不語,放在腹部的手動了動,十指交握,很不安分。 “呂阿姨,這個是方糖讓我帶給你的,她說里面是你的東西?!焙嗡茖⑦谑掷锏木洛\盒遞了過去。 呂廷昕頓了下,坐起來接住,靜靜地看著。 “不打開嗎?”何似看著呂廷昕的動作問。 呂廷昕搖搖頭,拇指在盒子的柔和的棱角上刮過,“不了,應該不是什么重要東西?!?/br> “呂阿姨.....”何似欲言又止。 呂廷昕抬起頭,笑了下,“覺得我過分嗎?” 何似的心思被揭穿,臉上露出尷尬,“知道你為什么還這樣?你們在一起沒人知道,分開又誰都不告訴。感情不是這樣的,清清楚楚是底線?!?/br> “是,正是因為有底線,我才在再三猶豫后僅僅只是和她分開?!眳瓮㈥科届o的眸子里冷風過境,“如果我們沒有開始過,我不會對她這么手軟。何似,我已經盡力了?!?/br> 何似理不透呂廷昕口中的前因后果,“什么叫你盡力了?” 呂廷昕反手將盒子扣在膝頭,冷淡目光里有掙扎,“小哥的意外,她也有份?!?/br> “什么?!”何似震驚,“這怎么可能?!” “我也不希望這是真的,可證據確鑿,她也沒有否認,我,還能怎么辦?” 呂廷昕眼底的風停了,留下極致的靜讓人不忍。 方糖很會談戀愛,再獨立強悍的人在她那里也能體會到被照顧的感覺,不濃烈,卻足夠細致。 呂廷昕流浪得太久,方糖死纏爛打的追求,細枝末節的關心和......不顧性命地付出是她躲不掉的溫柔。 離開時,那束花,那句喜歡......是她心軟的起點,此后,一發不可收拾。 如果沒有這個事實,她想,她真的會試著把這個人領進自己的生活,和她分享這往后許多年的喜怒哀樂,風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