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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鬼?”戚昂嘀咕一聲跟了上去,一直跟到四樓。 四樓的走廊很安靜,奶聲奶氣的童音在幽暗的靜夜里就顯得格外清晰。 “??!啊......啊......!” 戚昂詫異,這么可愛的童音他還是第一次聽見。 她這在用輕重緩急不同的‘啊’表達心情? 戚昂的腳步不受控地靠近。 經過最后一間還有光的教研室,呂廷昕笑意十足的聲音突然穿插進來,讓原本撓人心肝的氣氛變了味道。 呂廷昕,“葉以疏,你在和誰說話?” ———————— 葉以疏躲過同學,偷偷摸進葉母辦公室的時候,葉母剛好等急,一看見葉以疏立刻把她推進門走人。 一整套動作下來,沒給葉以疏說一個字的機會。 葉以疏對著緊閉的門板心情不好,“阿似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br> 盯著門板好一會兒,葉以疏轉身往里走。 墻根下的沙發上,何似蹲在上面,不知道在做什么。 從葉以疏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一團軟白軟白的毛球在蠕動,毛球頭頂的那對兔耳朵隨著她的動作一晃一晃,格外惹眼。 葉以疏走近,放緩語調,“阿似,你在干嘛?” 毛球僵掉,一動不動。 葉以疏有點心慌,眼下這個是什么狀況呢?不高興?不開心?不舒服?還是...... 毛球抬頭了,毛絨絨的兩只爪子蹭著帽子邊緣掙扎著要露臉。 好不容易露了,臉上還有一只口罩兔。 如此,葉以疏在何似的一番掙扎過后,依然只能看到她的眼睛。 濕漉漉的大眼睛好像剛剛流過一汪秋水。 何似急躁地拍了下沙發,“??!” “怎么了?”葉以疏趕忙走過去詢問,以為出了什么大事。 事實上,何似小朋友苦惱的對象只是一枚硬幣。 何似手上戴了兔子手套,不止伸手不見五指,還非常之圓潤,隔著它別說是撿硬幣,撿她的大白兔奶糖都困難重重。 “阿似,其實你可以摘掉手套再撿?!比~以疏忍著笑在旁邊出主意。 何似不聽,繼續用胖乎乎的爪子撲棱。 怕自己笑出聲傷了何小朋友的自尊心,葉以疏在破功之前伸出援助之手,把硬幣撿起來放在了何似的爪子上。 原本蹲在沙發上的何似嘆了口氣,兩腿一伸,背靠沙發癱下自己的小身體。 姿勢舒服了,何似一手捧著硬幣想從中看出朵花,一手放在胸前不停拍打,似乎是在緩和緊張激動的情緒。 葉以疏瞠目結舌,“阿似,你真的只有四歲?怎么和小大人一樣,情緒這么豐富?” 何似小朋友傲嬌地‘哼’一聲,齜著牙攥起了拳頭。 葉以疏忍俊不禁,小公主的威嚴好像又被她傷害了。 葉以疏不敢輕舉妄動,規矩地待在一旁看何似小朋友怎么笨拙地掀開帽子,怎么用兩只抓不住東西的爪子在耳朵邊亂撓。 可愛是蠻可愛的,就是這一頭被刨亂的頭發太掉感覺,還有再怎么努力也摘不掉的口罩...... 葉以疏伸出手,指尖輕輕一勾,口罩掉了一半。 何似小朋友的能力被質疑,生氣地在葉以疏還沒收回去的手上敲了一爪子。 不具任何攻擊性,反而有種故意賣萌的嫌疑。 而且,爪子明明敲在了手背上,葉以疏怎么覺得自己心里軟軟的,絨絨的,還暖洋洋的。 何似趁熱打鐵,兩爪夾住將掉未掉的口罩一把扯掉,這才長舒一口氣把兩只爪子伸到了葉以疏面前。 葉以疏莫名。 “啊......”何似自帶顫抖的奶音叫得葉以疏心窩子軟得一塌糊涂。 “摘掉?”葉以疏不確定。 何似點點頭,小模樣既委屈巴巴惹人可憐,又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葉以疏忍笑忍得腰腹疼。 摘掉手套,何似立刻活了過來,腳丫子踩在沙發上亂蹦,晃晃悠悠的身體看得葉以疏心驚膽戰。 解脫束縛的激動表達完了,何似通一下跪坐在葉以疏旁邊,小手在口袋掏啊掏,掏了足足有五六次終于掏到了口袋襯里。 葉以疏目瞪口呆,所以,這滿沙發的果子零食全是從何似口袋掏出來的? 何似的口袋看起來小小的,沒想到容量這么巨大。 “阿似,你不是小兔子嗎?怎么看了個匯演就變成喜歡屯糧的小松鼠了?”葉以疏誠心詢問。 何似吸吸鼻子,對葉以疏的描述非常不滿。 葉以疏自覺不語,安分地等小公主的脾氣自己消失。 果然,沒過幾秒,何似又開心起來。 她趴在一堆零散的東西里翻翻撿撿半晌,拿了個最丑的橘子剝皮。 葉以疏眉梢微揚,心想,小朋友怎么這么聰明,竟然知道最丑的最甜,還會...... “唔!” 葉以疏在想事情,一時不備,被何似偷襲了個正著,連橘子帶手指一起咬在了嘴里。 葉以疏的腦子停止思考,舔了下嘴里的東西,一個很甜,一個很淡,眼前還有個小姑娘眉目彎彎地看著她笑。 那么,她吃了什么? 反應過來,葉以疏急忙把何似的手拉出來翻看,好在手指上只有個淡淡的牙印,沒咬壞。 “阿似,下次不能這樣?!比~以疏佯裝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