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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以疏不在乎何似的敷衍,默認她不是理由的理由。 看到何似的助聽器,葉以疏想到了不久之前,在雜志社樓梯上那次不愉快的對峙。 葉以疏拿走何似的助聽器,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開口,“阿似,不想你走得那么遠?!?/br> 這是葉以疏在雜志社樓梯上對何似說的話。 何似的背影,六年前她看過一次,此后再也不敢看見。 沒了助聽器,何似聽不到葉以疏的聲音,氣急敗壞地從她手里搶回去戴上問道,“你剛才說了什么?” 葉以疏抱住何似,雙手在她身前交疊,“阿似,我們以后要怎么辦???” 說開了,就離不開了。 離不開......誰來保何似的平安和頭頂耀眼光芒? 何似側頭,嘴唇貼著葉以疏埋在自己脖間的側臉,“怕什么,以前就是我替你出頭,現在還得是我,你在4歲為我出的那次頭足夠我拿一輩子還你!” “4歲......”葉以疏默念,時間太遠了。 何似動動肩膀,語笑盈盈,“帶我回家之前,你救了我一命,送我離開之前,你又救了我一命,小葉子,你給我的,我沒打算還清,以后,請讓我回到你身邊,繼續替你出頭?!?/br> 葉以疏喉嚨干澀,聲音里似乎萬千言語,出口,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字“好”。 何似轉過頭,下巴低著柔軟的被子,“小葉子,你說,小時候的何似好還是現在的何似好?” 葉以疏猶豫,“小時候?!?/br> 何似郁悶,“為什么?” “她不會為難我,一心一意都在想著怎么討好?!?/br> “有這回事?” “沒有?” “哪里有......了......”何似底氣不足。 葉以疏咬著何似的耳朵,取笑,“我養過一只小兔子,她叫何似,她參加過一場元旦文藝匯演,坐在嘉賓席,偷了滿滿兩口袋的果子和零食,她說,那些都是給我的?!?/br> 何似耳朵泛紅,“有這回事?我怎么不記得了?” 葉以疏抱緊何似,感受她有力的心跳,“我講給你聽?!?/br> “……” 第45章 講給你聽 “我講給你聽?!?/br> 何似想在后面加個“啊”。 何似喜歡聽人說話結束時,在末尾帶一個軟軟的‘啊’。 尤其, 那個字從葉以疏嘴里說出來。 它會被咬得很輕, 尾音微微上揚, 和葉以疏嘴角的弧度接近。 那個聲音里除了愛, 還有一點點寵。 何似喜歡偶爾的偶爾被葉以疏像小女生一樣寵著。 何似在葉以疏溫柔的訴說里慢慢走到一扇門前。 那是過去與現在的交界。 恍惚中, 何似沒有打開那扇,她靠坐在門外做了很久的夢, 夢里都是舊時模樣。 那些夢從幼年開始,到20歲結束。 酸酸甜甜, 是她成長和戀愛過的味道。 有些過程, 她決意割舍。 有些開端,她終生難忘。 比如, 那段無憂無慮,不牽扯感情,卻愛得比誰都純粹的短暫童年。 盡管結局不如心意, 何似還是迫切地想走到結尾,聽葉以疏和她說一聲, “阿似, 我會想你,會一直記得你?!?/br> 何似呢, 她還是會回葉以疏那句,“長大了,我回來找你?!?/br> 于是,她們兩個的結局被她單方面預定。 —————————— 元旦文藝匯演在軍醫大禮堂進行。 里面, 慷慨激昂的音樂已經持續了近一個小時,本該是很振奮人心的場面,葉以疏的視線卻全程沒有離開前排的嘉賓席。 “葉以疏,你在看什么?”右手邊的呂廷昕隨口問道。 葉以疏收回視線,回答得更加隨意,“看表演?!?/br> 呂廷昕放松維持了一晚上的端正坐姿,“你確定不是在跟我說笑話?平時一兩分鐘的空閑,你都要抓緊時間記幾個醫學名詞,今天竟然會把大把時間浪費在看無聊地表演上?” 葉以疏的好對所有人一視同仁,言外之意就是對誰都不會特別親近,即使她和呂廷昕住上下鋪,平時接觸最多,也不會起和她閑話家常的心思,不過,該有的態度還是得有。 葉以疏側目,不怎么熱絡地笑了下,“偶爾放松一下,其實還不錯?!?/br> 呂廷昕聳聳肩,對她的回答不予置否。 之后,呂廷昕眼里的余光一直沒有離開葉以疏。 葉以疏似乎有點著急? 前排究竟有什么特別的存在,竟然能讓向來穩得和世外高人一樣的葉以疏著急? 呂廷昕玩味。 她學著葉以疏的動作,身體稍稍前傾,目光在前排掃過。 領導,老師,除此之外......那一團白色的毛球是什么東西? 呂廷昕正詫異著,坐在葉母旁邊的何似忽然因為太熱扯了扯口罩。 本是很簡單的一個動作,無奈何似一直記著葉以疏的叮囑,手上的兔子手套再熱都沒有摘下。 兩只爪子毛絨絨,圓滾滾,伸手不見五指,一把扯下去連口罩邊兒都沒摸著,反倒把一旁的葉母逗得開懷大笑。 何似生氣,擰過身體用腦袋頂在葉母懷里撒潑。 這一幕,讓始終關注何似的葉以疏忍不住笑了出來。 別人或許沒聽見,呂廷昕不止聽見了,還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