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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急了,護士長以甩手不管威脅葉以疏,葉以疏每次都是那一個字‘好’,護士長扭頭就走,沒一會兒又氣呼呼地回來,指著葉以疏的鼻子憤憤,“我就不信除了何似那個小丫頭,沒人能治得了你!” 這種時候葉以疏一定會笑,發自內心的笑。 事實上,除了何似,除了何似的前途、未來,以及安危,真的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治得了她。 今天,葉以疏不用上手術,人剛在辦公室剛坐穩就被護士長轟出來,扔上了出租車,理由是她從災區帶回來的那個不會說話的小女孩痊愈了,她和奶奶坐今天的飛機回家鄉,作為將她從死神手里搶回來,給她新生的主治醫生,葉以疏有責任,有義務在臨行前給她上最后一堂人生課。 從死神手里搶回來的,不會說話的小女孩......護士長真的很會利用人性的弱點對癥下藥。 葉以疏認命,不止把人送到機場,還包辦了一切手續。 機場大廳,小女孩站在葉以疏面前,仰著頭,懷里抱著護士長不知道從哪兒翻騰出來的玩具狗。 兩人沒有任何語言交流,葉以疏卻從她眼里讀出了千言萬語。 葉以疏彎下腰,點了點玩具狗的腦袋,笑著說:“再見?!?/br> 小女孩重重點頭,天真的笑容璀璨奪目。 奶奶走過來,握緊葉以疏的雙手,眼含熱淚,“葉醫生,我孫女的命是你救回來的,以后只要你有需要,只要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動就一定會拼勁全力幫你!” 這樣的情形葉以疏習以為常,禮貌地笑了下,并沒有過多客套。 時間差不多,葉以疏送她們登機。 不久之后重回機場大廳,葉以疏看到了夢里都不敢出現的人——何似。 她站在一樓大廳,黑色的鴨舌帽反扣,身上是她這些年習慣穿的迷彩褲和黑色短袖,外套松垮地綁在腰間。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何似歪著頭壞壞一笑,臉上是葉以疏從沒見過的不羈和灑脫。 有點陌生。 有點害怕靠近。 但又忍不住心里瘋狂的想念。 隔著一層樓的距離,葉以疏摒棄所有矜持和隱忍對著那個背影大喊,叫的是何似的全名。 葉以疏確信自己的聲音足夠大,何似對此始終無動于衷。 得不到回應,葉以疏慌里慌張地往下跑。 機場大廳太大,人太多,不過片刻,何似就消失在了她的視線里。 突然而至,突然消失,巨大的落差會讓人崩潰,尤其是對在何似那里從來就沒有真正堅強過的葉以疏來說。 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一個穿著軍裝的女醫生慢慢彎下腰,像為情所困的小姑娘一樣蹲在地上放任眼淚將自己的脆弱說給陌生人看。 不同的是,她哭得沉默,再大的痛苦也只有她自己能夠聽見。 “哭什么?每次都是我追著你跑,最后被甩的也是我,要哭的難道不該是我?” 熟悉又陌生的女聲隨著頭頂的陰影一起壓下來,沉重的葉以疏不知道如何呼吸。 她機械地抬頭,模糊的雙眼看不清身前人的長相,但那道在心里扎了根的聲音她到死都不會忘記。 “葉以疏,我回來了?!?/br> 第32章 機場咖啡廳,何似和葉以疏在最角落的位置已經坐了大半個小時, 誰都沒有主動打破沉默。 何似翹著二郎腿, 整個人窩在卡座里有氣無力, 對面的葉以疏則還和多年以前一樣, 無論何時何地都正襟危坐。 不過, 有些東西似乎變了。 以前,何似一見到葉以疏就變得小心翼翼, 不論是最初單純感激她的時候,還是后來喜歡得無法自拔, 在葉以疏那里, 何似始終處于下風。 如今風水輪流轉,輪到何似大剌剌地盯著葉以疏看, 而她,始終低著頭沉默。 忍受不了壓抑的氣氛,何似將勺子摔進咖啡杯, 語氣不怎么好,“我怎么記得啞巴過的是我, 你現在不說話是幾個意思?” 葉以疏睫毛微顫, 嘴巴一動,發出來的聲音依然潮濕, “我......” 我什么?葉以疏根本不知道我后面要說什么?笑了下繼續選擇沉默。 這個笑是葉以疏對自己的嘲諷,落在何似眼里卻成了對她的不屑,有些怨氣來勢洶洶。 “你剛才是叫了我吧?是哭了吧?如果我沒理解錯,你哭應該是因為我沒死, 心里膈應的對不對?” 夾槍帶棒的諷刺讓葉以疏本就難看的臉色更加蒼白。 何似看得心口發堵,說不出來是因為生氣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就是堵,想破口大罵。 這些年在外面,何似罵人的功夫很有長進,多難聽的話都能罵得順嘴,但是面對葉以疏......何似只能罵自己一句“窩囊廢”! 她剛才到底為什么要出現在葉以疏面前?! 不是都已經決定到底為止了嗎?干嘛自己跑出來找不痛快! 人家連句話都不想和你說,你自作多情個什么勁兒! 數落完自己,何似的情緒更加糟糕,說起話來口不擇言,“我也想在外面多待幾年,運氣好的話直接死在外面,既不占誰的地兒,也不著誰惦記,可人家不讓聾子當記者啊,我就是有這份心,人家也看不上讓我去?!?/br> 聾子?!葉以疏震驚地抬頭,視線落在何似掛著助聽器的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