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頁
書迷正在閱讀:她似救命藥、天定風流:千金笑、與女配大佬同臺競技(快穿)、問棺GL、悠然見南山、小賊,別跑、妻不如妾之夫人要下堂、怪味聊齋、重生之嫡妻不好欺、冥徒
說到這里,新管家微微停頓了下,又道:“咱們府上是沒有這東西的,過年時采買了一點爆竹,也早在初一就放完了。上元,上元又出了那樣的事,府里哪敢留這般敏感的東西……” 當著公主的面兒,新管家不好提朝陽樓刺殺案,但那日目擊者眾,京中誰不知道太子和先帝就是被藏在龍燈里的火、藥炸死的?這東西除了用作煙花爆竹,其他時候本就敏感,現如今自然更不必提。這時候別說往府里囤火、藥,但凡家里剩點煙花爆竹的都趕緊處置了。 陸府雖然沒了齊伯管事,可其他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明知故犯?再者說,如果陸家真跟朝陽樓一案有關,這么明晃晃的證據放家里,是嫌死得不夠快嗎?! 總而言之,這件事槽點滿滿。 當然,祁陽和陸啟沛也沒放過這件事中的細節。比如說那箱火、藥出現的時機,甚至都沒有提早更多,幾乎就是配合著魏王前后腳栽贓的。再比如陸府的庫房,陸家可不是尋常官宦人家,外松內緊的情況下,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袋火、藥塞進陸家庫房可不容易! 祁陽想到一點,眸光暗了暗,湊到陸啟沛耳邊低語了一句:“暗衛?!?/br> 皇室的暗衛自然不是祁陽獨有,事實上所有成年的皇子公主都有,或多或少的區別而已。如今先帝駕崩,他的暗衛應該都被交付到了小皇帝手中,但除此之外,諸王與公主的暗衛也不曾被收回。 與別家駙馬或者王妃不同,陸啟沛是知道這些暗衛存在的,于是輕輕點了點頭。接著就聽新管家繼續道:“那火、藥出現得太過詭異,小人也怕是有人栽贓嫁禍,所以當時就讓小六趕緊搬走了。之后不到半個時辰,京兆府的衙役果然便登門搜查來了?!?/br> 他說完,似乎想起陸啟沛提到的張五,于是又道:“還有張五。公子不知,那就是個偷jian?;?,前些日子在外欠了賭債,回府想要偷東西,就已經被趕走了?!?/br> 所以說,張五被人收買什么的,真不是他不管,而是已經管不著了。 祁陽和陸啟沛聽完這一番解釋,不由得面面相覷。 陸啟沛又多交代了幾句,就將人打發走了。 等人一走,房中只余夫妻二人,祁陽這才開口道:“這事明顯是有人栽贓?!?/br> 陸啟沛點頭,想了想后又搖頭:“今日出面與我為難的是魏王,但我總覺得栽贓這事兒不像是他做的。在宣室殿時,他看我的眼神是真認定我有罪的,而非栽贓后的得意?!?/br> 祁陽當然也察覺到了,同時她覺得以魏王的腦子估計也演不出那般的活靈活現,相反以他的腦子倒是很容易被人利用。當下便點點頭道:“我再使人去查查看。還有那副謝遠的畫像,也要讓人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又是從哪兒來的?!?/br> 陸啟沛聞言便笑了下,接著斷言道:“那幅畫是假的?!?/br> 祁陽對這答案不覺意外,倒是有些詫異陸啟沛的篤定:“你怎么知道?不是沒有注意過這些嗎?” 陸啟沛便指了指自己的眉毛笑道:“我這眉毛,有一半是畫上去的,而且原本的眉形我聽家中老人說,也與母親更為相似。今日魏王那副畫上則不然,他畫上的謝遠眉毛跟我一模一樣,這又怎么可能?殿下你如今再想想看,那幅畫可是照著我畫的?” 她說著,扯過一縷長發,搭在唇邊假裝胡須,模樣有些好笑,但確實與魏王的畫更像了。 祁陽恍然大悟,也終于發現當時看畫像時產生的違和感是從何而來了。她不禁失笑,笑過后摸摸陸啟沛光潔的下巴,還感慨了一句:“阿沛還是這樣最好看,平白添兩撇胡子真是丑死了,也不知魏王兄他怎么想的?!?/br> 魏王能怎么想?他當然是被騙了,被騙當了回出頭鳥! 今日一場鬧劇,其實處處都是破綻,偏還使魏王來鬧過這一場,當然也不是沒有目的的。 陸啟沛放下用來作怪的長發,神色也變得鄭重些許:“阿寧你有沒有想過,今日這事鬧出來,與你我會有何后患?” 后患?! 祁陽想了想,目光最后還是落在了陸啟沛那張精致俊美的臉上…… 今日魏王一共指證了陸啟沛兩件事,一是她與謝遠有關,二是朝陽樓一案她有所參與。但其實歸根結底,為的還是牽扯上謝遠。因為陸啟沛一旦與謝遠車上關系,朝陽樓刺殺案她也就脫不開干系了。屆時為北榮效忠也好,為謝遠復仇也罷,總歸能尋到借口攀扯上陸啟沛! 如今眾人不信也沒有關系,總歸鬧過這一場,便也在眾人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而且當年見過謝弘毅的人也不少,他與陸啟沛又同場比試過,知她二人容貌相似者實不在少數。 如今小皇帝信賴祁陽夫婦,可若是三不五時就有人在他耳邊說些讒言,又豈知他不會上心?畢竟是殺父之仇,也不是誰都與祁陽一般,能夠對陸啟沛信任如初。 想到這藏在暗處的種種算計,祁陽便有些糟心。而更讓人糟心的是陸啟沛接下來的話:“還有,阿寧,你有沒有想過太子臨終前對陛下說過的話?” 太子臨終前虛弱已極,其實根本沒能留下幾句話。其中與祁陽托孤是一句,叮囑長孫牢記教誨又是一句——彼時長孫年幼,太子在那時對兒子當有頗多不放心,想要叮囑的話也一定有很多,為什么偏偏要強調那么一句?在此之前,他又與長孫交代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