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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仆從跟在他們身后,撐傘的撐傘,打扇的打扇,努力讓公主殿下的出行更舒適些。 好在瓜田離得確實不遠,一行人沒走半刻鐘便到了。遠遠便能瞧見滿地的瓜藤,圓潤的西瓜藏在其間,黑綠的條紋若隱若現。 陸笙又睜大了好奇的眼睛,只不過這一回卻不是任她們自己去摘了——陸啟沛再是博學,挑西瓜這么接地氣的事她還真不會,指了兩個瓜,都被看瓜田的老農告知沒熟。于是最后只能讓那個老農幫著挑了兩個據說最甜的,而后她抱著陸笙,仆從抱著瓜,轉道回去。 祁陽看她失落的模樣便忍不住笑,抬手捏了捏她耳垂:“怎么跟個孩子似的?!?/br> 真孩子陸笙窩在陸啟沛懷里,睜著大眼睛看著兩人,烏溜溜的眼中仍舊帶著好奇。 陸啟沛被小孩兒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把她放在了地上:“這天氣抱著太熱,阿笙自己走?!?/br> 小團子乖乖點頭,答應一聲,順便抓住了陸啟沛一片衣角。想了想又放手,繞到陸啟沛跟祁陽中間,兩只手一邊一個,分別拽住了二人衣角,這才放心了似得。 祁陽和陸啟沛便放慢了腳步,陪著她慢慢走,三人走在一處也愈發有了一家三口的模樣——恍惚間有那么一瞬,祁陽感到了圓滿。前世今生她所求的,不就是與這人相攜成家嗎?如今她們早已結褵,雖不能有孩子,卻又有了陸笙,一切都已是最好了。 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再沒了外間紛擾,便也沒了遺憾。 可惜,這樣的想法只保持了一路。等一家三口帶著剛摘的瓜回到莊子,看見的便是著急的在門口踱步的芷汀。她一見三人便迎了上來,開口便道:“殿下,京中出事了?!?/br> 祁陽放松的神色頓時一緊,與陸啟沛對視一眼后,便使仆從將陸笙先抱走了。等人走后兩人方才踏進了莊子,邊走邊問:“京中發生了何事?” 芷汀跟在二人身后,也是邊走邊答:“今晨明州送來急報,道是明州當地連日降雨,突發山洪,急需朝廷賑災。魏王和吳王聽到消息就進宮了,據說都想將賑災的差事攬入手中。也不知怎的,就在御前吵起來了,甚至后來還動了手,吳王頭都被打破了?!?/br> 祁陽和陸啟沛聽到這里,雙雙停下了步子。尤其祁陽回過頭,不可置信的反問了一句:“他們在御前打起來了?!” 賑災向來是皇子們最喜歡的差事,既能得人心名望,還能從中牟利取些好處。除非是什么百年難遇的大災,全無善后的把握,否則這樣的差事自來是被人爭奪的。 可爭奪歸爭奪,爭到皇帝面前就已是不智,還在御前打起來…… 祁陽心累,覺得她這些兄弟果真是沒救了。 第95章 離她遠遠的 京中雖然又出了變故,但說到底無論魏王還是吳王, 都與祁陽并不親厚。兩人對于這個消息便也只是聽過, 甚至都不曾為此改變行程。 傍晚時, 公主府一行人才不緊不慢的踏上了返京路途。只比來時, 隊伍中又多了一輛拉貨的牛車, 車上籮筐堆疊,除了陸啟沛要摘的葡萄外,順便也帶了不少莊子上的出產。 等回到公主府, 陸笙折騰一天已是累了, 早早便被侍女抱回去休息。 陸啟沛和祁陽也回了房, 兩人如往常一般更衣洗漱, 等一切收拾妥當整個人也放松了下來。 祁陽坐在梳妝臺前, 任由侍女幫她卸去妝容解開發髻。陸啟沛在旁看了兩眼,上前接過了這事, 順便將房中伺候的侍女都打發走了。 透過光滑的銅鏡,祁陽瞥了身后之人一眼,懶洋洋的連話都不想說。 陸啟沛也不說話, 專心替祁陽將頭上的發簪抽了發髻解了, 再拿著小梳子替她一點一點將長發梳順。動作輕柔, 耐心十足,做的半點不比那些侍女差。 房中安靜了許久, 直到陸啟沛替祁陽打理好了長發, 又替她捏了捏肩膀:“怎么, 今日不過是出去玩了一趟, 你就累得連話都不想說了嗎?” 祁陽是有些倦怠,卻不是因為出去游玩累著了。她抬手握住了陸啟沛的手,望著銅鏡里兩人的身影,嘆氣道:“我不累,就是煩。你說我那些兄弟,他們若是太聰明了,我得擔心皇兄儲君之位不穩,可如今看他們蠢成這樣,我怎么就一點都不覺得放心,反而更憂心了呢?!” 陸啟沛想也知道她肯定還是因為下午的消息糟心。 倒不是祁陽對這些兄弟有多看重,實在是今歲有些邪性——從陸啟沛收拾楚王開始,這些皇子接連出事,總讓人覺得有些不同尋常。 祁陽的感知從來都是敏銳的,就好像前世她能察覺到自己駙馬被換,今生她也漸漸從這不同尋常的局面中嗅出了點什么。這讓她有些不安,卻偏又猜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愈發憂心。 陸啟沛回握住了祁陽的手,一時也不知說些什么,想了想便道:“吳王受傷了,還傷在頭上,多半需要休養。你若不放心,明日去探望一番也好?!?/br> 祁陽并不怎么關心吳王,不過聽陸啟沛的話也明白她的意思。無非御前的消息得知有限,還是去吳王那里問問,他究竟因何與魏王爭到大打出手才好。 所以想了想,祁陽還是點頭了,卻嘟囔道:“去探病還得與他送禮,真是……” 陸啟沛聞言便笑:“你就算不去,這份禮也少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