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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啟沛笑瞇瞇將人攬入懷里:“我得把坑給他挖大些才好?!?/br> 三月中,慶州刺史被緝拿入京,知道他是楚王門下的,便都等著看楚王熱鬧。 陸啟沛仍舊在她的大理寺查案,楚王的信箋從三兩日一封,到一日一封的催逼,便好似怕誰不知道她與楚王有所瓜葛似得。 祁陽近來也很煩躁。春日花開多有晏飲,她便與南平多見了幾面,后者每每見她都是一副下巴朝天的模樣,看著她的目光更是高高在上,透著并不隱秘的得意。 說實話,祁陽長這么大還沒被人這般看待過,一時間幾乎要氣笑了。 終于,祁陽的耐心告罄,傍晚時候拉住剛回府的陸啟沛,張口便問:“你那坑挖好了嗎?” 陸啟沛乍聽此言怔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便安撫的笑笑:“差不多了。不過殿下若是等不及了,后日便有朝會,先讓他們著急一會兒如何?” 祁陽自是稱好,扭頭便也將這事放下了。 又兩日,到了朝會,陸啟沛站在位列不曾動作,便有御史主動站出彈劾。彈劾的對象自然是楚王,罪名便是楚王收受賄賂,與臣下一同草菅人命,謀取百姓田地家產。 證據樁樁件件擺出來,生生將楚王與慶州刺史綁在了一起不說,還將主使者變成了楚王。 楚王當殿辯解,奈何他本就不受皇帝寵愛重視,眼下證據又確鑿?;实鄄淮笈?,也不聽他狡辯,當下便命羽林將人押回王府禁足,又令大理寺徹查此案。 臨被帶走前,楚王看向了陸啟沛,目光中滿是慌張求助,哪有當初的盛氣凌人? 陸啟沛看著楚王被羽林帶走,默默收回目光,不置可否。 當天夜里,公主府便迎來了客人,是南平。 南平與楚王并非一母同胞,但就如太子與祁陽一般,宮中的皇子與公主多有抱團。尤其是那等沒有同胞兄妹的,早早相互結成了聯盟,共同進退也能讓日子好過不少。 如今楚王有難,南平當然也不能置身事外。她此番前來并非為了祁陽,而是為了駙馬,只她也是公主之身,又如何好與姐妹的駙馬獨處? 所以到了最后也沒能避開祁陽,到了花廳,三人同坐。 祁陽隨手烹茶,靜靜地欣賞著對面南平那難看的臉色。最后烹好了茶水與三人都倒了一盞,這才不慌不忙問道:“皇姐趁夜來我府上,不知所為何事?” 南平卻是再沒了近日在祁陽面前的高高在上。她緊抿著唇看向陸啟沛,卻見陸啟沛不緊不慢的飲著茶水,偶爾與祁陽對視一眼,眸中仍是滿滿情意,兩人旁若無人的模樣依舊那般刺眼。 她二人等得,南平卻是等不得,她碰也沒碰祁陽倒的茶,開門見山道:“今日朝會,楚王兄為人構陷,如今案件已交由了大理寺審理,還望陸少卿明察?!?/br> 南平將“明察”二字咬得極重,顯然意有所指。 陸啟沛卻好似沒聽懂一般,平靜頷首道:“公主放心,我自當秉公處理?!?/br> 南平望著她,燈火搖曳下,青年俊秀的臉上滿是平靜,那一句“秉公處理”顯然也不是妄言。她心里忽然生出了更多不安,藏在袖中的手也忍不住擰成了一團,面上卻還勉力維持著鎮定:“楚王是無辜的,他為人構陷,相信陸少卿定能還他公道,對嗎?” 陸啟沛便笑了,她笑起來便似光風霽月,少有人不被吸引:“楚王殿下若是無辜,大理寺自會還他公道,公主大可放心?!?/br> 南平也被她容色晃了下眼,旋即意識到陸啟沛今日兩次開口,卻是兩次推脫——她并不如楚王所言,因為把柄受制,相反倒有落井下石之態! 看看陸啟沛,再看看一旁始終平靜的祁陽,南平心里忽的有些發寒。 比起楚王,南平顯然更要沉不住氣。面對陸啟沛那無動于衷的模樣,她終于忍不住脫口道:“陸啟沛,你以為楚王兄若是有事,你便能高枕無憂了嗎?” 陸啟沛聞言輕笑一聲,依舊不為所動:“陸某向來高枕無憂,與楚王殿下何干?” 祁陽聽二人對話也不插嘴,便好似全不關心她倆話中的機鋒。見陸啟沛茶水飲了大半,還提壺替她重又斟滿了,夫妻和睦,看得人牙根癢癢。 南平終于一拍案幾站了起來,也不再藏著掖著了:“陸啟沛你做的好事既不怕與人知道,那我便與我這皇妹好好說道說道?!彼f完看著祁陽,臉上又露出了譏誚的笑:“我的好皇妹,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好駙馬將他的私生子帶回了公主府,你替他養得可還開心?” 沒有預料中的驚慌失措,也沒有預料中的勃然大怒,祁陽端起茶杯靜靜飲了一口,答道:“陸笙很是可愛,我養著是挺開心的?!?/br> 南平聞言怔住了,旋即微微瞇眼:“你不信我?” 祁陽飲茶不語,看著她的目光好似在看跳梁小丑。 南平氣得連道了三個好字,可她自認為底氣十足,便又道:“你不信我,可信這些證據?”她說著,便從袖中掏出一疊紙來,又道:“不信我還有人證?!?/br> 祁陽接過了南平含怒扔來的紙張,陸啟沛也好奇的湊了上去與她同看。卻見這一疊紙中多是證詞,有當年替陸啟成診病的大夫,也有后來替陸笙接生的穩婆,林林總總不少人的證詞,幾乎將陸笙出生前后的事都查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