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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走到牢籠前,隔著半丈距離停住腳步:“朕果真是低估了你的野心!” 三皇子看到好端端的皇帝,忽的膽怯,垂著頭不敢說話。 皇帝卻是怒極,見他如此更是忍住怒火,忽的朝前兩步,隔著柵欄一腳便將囚籠里的三皇子踹翻在地。他早有布局,當然不是氣三皇子的野心,而是心痛于這場禍事給京城帶來的損失。 京中兵力大致分三處,宮中禁衛羽林,京中巡守驍騎,京郊再有衛軍十萬?;实廴f萬沒想到的是,在他早有防備的情況下,這三處兵馬竟都有牽扯進叛亂的。且不提此事的影響與皇帝的后怕,單單這次叛亂的損失,就讓皇帝心頭滴血了。 三皇子被踹翻了也不敢呼痛,只這會兒回過神來,開始認錯求饒。 皇帝哪里饒得過他?長袖一拂,干脆邁步就走,走了兩步又回頭,問道:“此番叛亂,到底是誰蠱惑于你,又是誰幫你聯絡的三軍將領?” 三皇子聞言,眼中有茫然閃過,繼而眸光猝然亮起:“是幕僚,是兒臣府中的幕僚。父皇你要相信兒臣啊,兒臣絕無謀逆之心,都是那些幕僚巧言蠱惑,兒臣一時不察才做下錯事……” 他以為皇帝是想給他個臺階,留他一條性命。豈知皇帝聽了他這全然抓不住重點的推脫之言,更是氣得腦仁疼,最后還是拂袖而去,也沒說要如何處置他。 侍衛宮人見狀,不敢上前,隨行的大臣們更是避著囚籠遠遠的,仿佛唯恐避之不及。 三皇子看到皇帝就這樣走了也是一懵,緊接著更是大聲求饒起來??上дf來說去,盡是些推脫之詞,連半句皇帝想問的重點也無,他那求饒聲便也只能飄散在冬日凜冽的寒風中了。 祁陽和陸啟沛俱是站得遠遠地看過兩眼,而后便不理會他了。只祁陽見著這般落魄的三皇子,想起前世,心中也不由得生出兩分復雜來——前世這人何等的意氣風發,今生卻落得如此落魄不堪,不過俱是棋盤上的棋子而已,原來誰也沒比誰更好。 陸啟沛察覺祁陽心事,牽著她的手微微用力捏了捏,提醒她回神。 祁陽卻已經收斂好了情緒,感覺到陸啟沛動作,便回頭沖她笑了笑。 二人對視,親昵自然,好似全不被眼前境況所擾。那般坦然又輕松的模樣,落在有心人眼里,心中的疑慮忌憚稍去了兩分,一切暗流涌動皆歸于平靜。 三皇子的求饒終歸沒有什么作用,他叛逆謀反甚至欲往行宮派兵的行為徹底激怒了皇帝,在宣政殿外的囚籠里吹了一日冷風之后,終究還是被一杯毒酒送走了。而三皇子的死毫無疑問牽扯到了前朝,曾經三皇子一系的人馬多被牽連,或貶謫或下獄,一時人心惶惶。 只這些,都與祁陽干系不大,畢竟公主并無參政之權。偶爾有人病急亂投醫求到她面前的,她也閉府并不理會,可以說將置身事外做得很是徹底了。 不過這些尚是后話,此時兩人終于從氣氛壓抑的皇宮中出來,陸啟沛忽然牽起祁陽的手沖她一笑:“好了,咱們總算回來了,也是時候該搬家了!” 祁陽怔了下,旋即松緩了眉眼,又望了眼陰沉壓抑的天空,應了一聲:“好,明日就搬?!?/br> 第74章 太單薄了些 冬至既過, 時光便也匆匆。 自圜丘回來后, 祁陽和陸啟沛便從陸府里搬了出來, 正式搬進了公主府。 兩人住進主院, 窗外便是幾叢翠竹。饒是這冰雪交加的天氣里, 那幾叢翠竹依舊蒼翠不減, 是這蕭瑟冬日中唯一的一抹亮色。二人偶爾開窗閑坐, 那一叢綠意便成天地點綴。 總的來說, 兩人對這親手布置的公主府很是滿意,搬家后的日子也是安逸閑適。倒是也有人借著公主喬遷的名頭往府上送過拜貼, 可祁陽又不蠢, 豈會摻和如今亂局?當即閉門謝客, 只關上門來, 與駙馬過了好些天沒羞沒臊的日子。 直到半月婚假盡了,陸啟沛不得不重回大理寺,繼續晨起點卯傍晚方歸的日子。 齊伯被留在了陸府,只偶爾來公主府走上一趟,送些賬冊書信之類。但關于陸家的聯系, 陸啟沛卻沒有斷了,她比從前更加積極的接受齊伯交托的事務, 倒是讓齊伯頗為欣慰。 時間一晃就是兩月,早先祁陽在西北的布局終于有了成效。孫將軍率領一支數百人的奇兵從西北繞行入了榮國,時而扮做被驅逐的戎狄, 時而換回梁軍衣甲, 游走攻伐, 短短半月間屠了三個只剩下老弱婦孺的小部落,如今消息已經傳回榮國國都了。 對外戰事不利,于內后方不寧,榮國的攻勢終于停下了。 除夕之前,榮國停戰的協議送到了京師。沒有再如上次一般寫滿了不合理的要求,這次榮國提出的要求合情合理——他們要求梁國交出害死謝弘毅的兇手。 這案子大理寺已查了幾個月,早先便查出所有證據都指向三皇子,目的自然是為了嫁禍給太子??纱罄硭虑浜蜕偾滢k案多年,卻都覺得這案子里貓膩不少,便不敢妄下定論。緊接著便是榮國來犯,三皇子請命出征,然后一系列變故發生。 到如今,三皇子已經是個死人了,事實如何更沒多少人關心。不過皇帝顯然不能承認這事是自己皇子所為,便另尋了替罪羊,胡亂交給了榮國算作交代。 榮國信沒信不好說,不過年前確實退兵了,這讓京城年節的氣氛更好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