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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陽松了口氣,又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但不等她徹底放松下來,就感覺一陣陣呼吸打在了頸間,輕輕淺淺的氣息拂過,好似有一只手同時在她心弦上撩撥…… 馬車依舊轆轆前行,車上的公主殿下莫名覺得有些煎熬。 今日得到消息已經有些遲,祁陽幾乎是踩著點出的宮,此刻外間天色已晚,宮門自是早就下匙了。車夫便很有眼色的沒有多問,徑自將兩人拉回了別院。 感覺馬車停下,祁陽也是偷偷呼出口氣。天知道她對陸啟沛有多心動,可在馬車上,在對方神志不清的時候,她又能做些什么呢?當然是什么都不能做,還要忍受對方無意識的輕薄與撩撥。 此刻終于解脫,她拍了拍肩上靠著的人,喚道:“阿沛,到了,我們該下車了?!?/br> 陸啟沛茫然的睜開眼,目光依舊有些渙散,似乎鬧不清自己身在何處。不過感覺到身邊熟悉的氣息,她還是下意識的在祁陽頸間蹭了蹭,整個人軟乎乎的看上去好欺負極了。 祁陽同樣被她蹭得心里發軟,可也清楚放任下去不好,于是牽起陸啟沛的手主動站了起來。后者愣了愣,倒也順從,跟著就站了起來。只是醉酒似得人暈乎乎的,光是站起來就晃了兩晃,等邁開步子就更別提了,明明是要向前,結果硬生生撲旁邊站著的祁陽懷里了。 好在祁陽反應快,一把將人接住了,結果又被勾著肩膀送上了一個傻笑。 真的,祁陽就沒見過陸啟沛這般笑得傻乎乎的模樣,她在她心里向來是光風霽月的。不過不得不說的是,這樣的反差并沒有讓人覺得形象破滅,反而讓她心里更生了兩分憐惜。 這大約,便是非她不可吧? 祁陽這樣想著,眼神越發柔和,唇角卻也無意識的微微揚起。 她也不在馬車里多做耽擱,看出陸啟沛自己走不了,索性便半扶半拖著人走了出去。只是公主殿下身嬌體弱,哪怕陸啟沛生得清瘦單薄,她扶著人明顯也有些吃力。 等在外間的車夫見狀忙上前要幫忙,結果手還沒碰到陸啟沛一片衣角,就被祁陽喝止了——公主殿下明顯很護食,自己的人便是旁人碰一下也是不許的。此刻的她尚且不知,陸啟沛是被劉琛和孔杰聯手強拉去陶然居的,否則對翰林院這幫人的報復,恐怕還得更猛烈些。 不過報復什么的,也是后話了,眼下祁陽卻是相當艱難的將人扶下了馬車。 下了馬車便是平路,陸啟沛也不是醉得人事不省,被祁陽扶著跌跌撞撞前行倒也不算艱難。只是偶爾邁錯了步子,需要祁陽拉回來或者扶一把,卻是省力了許多。 饒是如此,等將這醉鬼弄回房中,祁陽也是累出了一身薄汗。 “今后定不許她再飲酒了,真是難纏?!逼铌柡舫隹跉?,如此喃喃了一句。而后想了想今日境況,又自顧自補了一句:“假酒更不行!” 芷汀在旁瞧著她家殿下自討苦吃,直到此時才開口提醒了句:“殿下,這是你的寢室?!?/br> 祁陽聞言輕飄飄看她一眼,仿佛理所當然的問道:“所以呢?” 芷汀頓時噎住了,她想說這里是殿下的寢室,讓個男子入住不合適??煽雌铌柹裆?,她哪里想不到這些,根本就是故意把人扶過來的! 她家殿下到底想做什么?真就這般垂涎人家少年美色?可陛下都還沒有賜婚呢! 芷汀心里有些崩潰,恍惚間竟覺得眼前的公主殿下陌生極了,根本就不是那個她伺候了多年,性子有些天真爛漫的小公主! 然而祁陽才不會管芷汀的想法,她沖她揮揮手吩咐道:“讓人去準備些沐浴的熱水?!?/br> 芷汀正胡思亂想,乍然聽到這樣的吩咐,險些想歪了。但好在她抬頭對上祁陽的目光時,那眸中的冷冽讓她一瞬間醒了神,這才沒有嘰嘰歪歪,趕忙轉身出去吩咐了。 只是踏出了寢室的大門,芷汀卻偷偷按了按胸口,受驚的小心臟還在噗通噗通狂跳個不?!S是她錯了,天潢貴胄的公主殿下又怎會真正的天真爛漫,不過是還沒長大罷了。 祁陽有點小潔癖,扶人累出了一身汗之后自是要沐浴的。等她沐浴過后又給陸啟沛擦了手臉,之前抓回來的假車夫也已經被審問完了。 芷汀進來稟報時正瞧見祁陽在替陸啟沛擦手。她甚是耐心,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陸啟沛手也生得漂亮,除了指尖握筆以及掌上握弓握劍留下的些許薄繭之外,整只手纖細修長,白皙剔透猶如上好的白玉雕琢,讓人看了便有些愛不釋手。 只此刻醉鬼有些不老實,祁陽給她擦手,她就勾著祁陽的手指把玩。祁陽也不惱,時不時還摸摸對方回應一二,兩人與其說是在擦手,不如說是在調情。 芷汀簡直沒眼看,也不敢想象平日里溫文有禮的少年醉后竟是這般情態……雖然兩個當事人都生得花容月貌,湊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很養眼就是了。 最后還是祁陽嫌棄房中多了一個人,先開口道:“審問得如何了?” 忽聽她開口,陸啟沛茫然的抬頭看了過來,眼中濕漉漉的好似蒙著層光。然后她就被祁陽按著額頭推了回去:“沒事,不是在和你說話?!?/br> 陸啟沛暈暈乎乎的在祁陽的床上躺好,又乖巧的“哦”了一聲,只不知為何聽著似乎有些委屈。 祁陽抿了抿唇角有些想笑,可礙于房中還有外人,到底忍住了。她轉而將嚴肅的目光投向了一旁還沒回話的芷汀,后者見狀忙開口答道:“那車夫已經審過了,是劉琛派人收買過的,今日等在陶然居外就是為了等陸公子。等他上車就將人拉去,拉去春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