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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伯看著他,目光平靜無波:“不然呢?若是少主哪天睡死過去了,你待如何?” 護衛頭領不說話了,他垂眸沉思了片刻,終于咬牙點了點頭。而后也不需齊伯再吩咐更多,他便匆匆離去安排了,畢竟少主的時間說不定也不多了。 齊伯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最終也沒再往陸啟成的院子去。 陸啟沛已經有好些天沒見到祁陽了,雖然在入翰林院之前,她們有著更長時間的分別??杀藭r她滿心憂慮的都是不知來日,而如今占據她滿心滿眼的卻是祁陽。 因為有所期待,休沐這日陸啟沛的心情也格外的好,出門前甚至少見的打扮了一番。只可惜再好的心情在經歷過出門前的那一場鬧劇之后,都要大打折扣。 以至于當祁陽再次見到她時,便不難發現她藏在笑意下的那一點憂心與焦躁。 在祁陽看來,兩人既已互通心意就沒有什么是不能說的。于是她一手牽住陸啟沛,一手按在她的唇角,故作不滿道:“不想笑就不要笑了,來見我就這般讓你為難?” 陸啟沛聞言趕忙解釋:“怎么會?我想見你還來不及……” 話說到一半就看到了祁陽驟然綻放的笑容,燦爛奪目到讓人臉紅。于是性格靦腆的陸啟沛就有些說不下去了,她磕巴了一下,后面的話也不知說沒說完,反正祁陽再沒聽見。 祁陽喜歡逗她,也喜歡看她臉紅羞赧,可對于正事她也是十分上心的——她始終記得兩人之間最大的問題并不是彼此的心意,而是外力的破壞與阻擾。 因此她彎起眉眼笑過之后,還是沒有放過之前的問題,再次問道:“那你怎么了?我看你今日笑容甚是勉強,既然不是因為要見我,那又是因為什么?” 對于小公主的尋根究底,陸啟沛有些無奈,甚至面對祁陽她也說不出什么敷衍的話來。然而那些陰私險惡,乃至于她向自己胞弟下手的狠辣,卻是她無論如何也不想告訴對方的。 沉默一時蔓延,陸啟沛甚至微微側頭避開了祁陽的目光。 祁陽猜到了什么,她遠比陸啟沛想象的敏銳,更何況還有暗衛在幫她收集查探消息。只不過這些都是藏在暗處的,她也不好拿出來明說,免得讓兩人間無端起了隔閡。 最終想了想措辭,祁陽扯住陸啟沛的衣袖委婉道:“是你家中出了什么事嗎?我之前聽你說過,家里只有一個弟弟了,如果你在家里住得不舒服,不如便搬到別院來住如何?” 這說辭是真的委婉了,陸啟沛在那個家里何止是住得不舒服。姐弟倆都已經不是尋常的矛盾,他們是真正的勢同水火,下起黑手來都是沖著對方小命去的……說來祁陽也很驚訝,據她以往對陸啟沛的了解,這人性格溫吞和軟,并不像是有這般狠戾手段的人。 恍惚間有個念頭自腦海中一閃而過,可惜祁陽仍舊沒有抓住。 陸啟沛也不想她會這般說,微微怔了怔,旋即搖頭笑道:“殿下好意,不過不必了?!?/br> 陸家那一堆爛攤子她還沒理清,總覺得背后藏著什么危險,又如何能將祁陽再次拉下水呢?說來祁陽急著賜婚,她卻是不急的,至少在陸啟成還活著的情況下她不急! 至于她自身的安危,陸啟沛心里其實也有數——前次投毒是真的措手不及,但能不顧一切做出這種事來的,也只有被嫉妒沖昏天的陸啟成了。 而如今他已不成威脅,那么剩下的齊伯便不足為慮…… 齊伯是陸府的管家,但又不僅僅是陸府的管家。如果要陸啟沛來說的話,他更像是一個監管者,監管著陸家傳下的產業,也監管著陸家的兩個小主人。 忠心耿耿嗎?也許吧,反正這份忠心也不是沖著她去的。至于這份忠心屬不屬于陸啟成,陸啟沛不知道。前世或許是屬于的,但如今卻說不準了——性格缺陷暴露,身體又出了問題,這樣的少主還值得效忠嗎?如果陸家只是尋常的富戶人家,或許沒什么問題,但如果不是呢? 陸家的深淺,齊伯的深淺,乃至于陸啟成這個人,其實都是陸啟沛不曾看透的。不過沒關系,她已經把局面打破了,這其中最重要的一環被她取走,接下來又會如何發展,她拭目以待! 清亮的眸子中少見的燃起了滿滿斗志,那是想要維護一個人,想要與她攜手同行下去的決心。 祁陽恍惚間明白了什么,心也一下子柔軟起來。她抬手抱住了眼前這人,在她耳邊低聲道:“如果遇上了麻煩,一定要與我說。我是公主,不怕麻煩的?!?/br> 陸啟沛回抱住了她,在她耳邊輕輕一笑,應道:“好?!?/br> 第32章 她不后悔 陸啟沛答應得很好, 但其實也并沒有因為什么事而向祁陽求助過。當然她也不需要求助了, 因為自那日陸啟成來她院子里鬧過之后, 她便再沒有看見過他。 陸府的日子變得風平浪靜, 仆從們對她似乎更恭敬了兩分。而她對陸啟成徹底不聞不問,也只有在午夜夢回的時候,陸啟沛才會想起那個已經變得面目全非的弟弟——姐弟之情早已經隨著兩碗毒湯消磨殆盡, 她為他選擇了最沒有痛苦的死法,可邁向死亡的腳步卻會一往無前。 待到五月初,天氣漸漸炎熱起來,身上單薄的春衫也換做了清爽的夏裳。 在某個夕陽高掛的傍晚,陸啟沛如往常一般拖到很晚才回來。她的心情甚至還很不錯,因為端午將近, 朝中會有一日休假,祁陽已經與她約好端午一起去清水河看龍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