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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娘說長大后她遇到了那個人自然就會知道了。 她還是疑惑, 要怎么才能確定自己真的愛上了對方? 這里!蘭姿芮指著她心口的位置。 捧著自己的小心臟, 十四歲的南宮翧葶還不是那么懂愛情。 “那娘親你對爹爹是什么感覺?” “還有什么感覺都老夫老妻了,你也不看看你多大了?!碧m姿芮說這話的時候掩蓋不了臉上的甜蜜,南宮翧葶這個小壞蛋,壞笑著打趣她娘,“哎呦喂,瞧瞧娘親你,笑得花枝招展,一點也沒個當家女主人的樣子?!?/br> “你給我起開!皮又癢了是不是?” 南宮翧葶迅速逃離座位,左閃右閃,躲她老娘揮來的巴掌。 死孩子真是讓人頭疼,你說把她生的那么漂亮,穿上美麗的裙裝,不開口還好,一張嘴一動作,活像一個猴子。抱歉,她也不想這么形容自己的孩子。 “南宮翧葶,你給我站好?!苯逃柡⒆?,全靠吼,人果真是站定了。 “唉喲,娘啊,我……” “閉嘴!” 拎起她一只耳朵,“骨頭又輕了?” 某人求饒狀,愿她娘親手下留情。 在她老娘一頓收拾之后,家的感覺完全回來了。 夜晚,南宮翧葶安靜地坐在大圓桌旁,大菜被不斷地端上桌來。她不由地想,默云軒的人現在應該都歡聚在食堂,大家伙圍坐一起,胖嬸兒一定做了很多好吃的,師傅肯定是靜靜地坐在一邊兒,看著她們鬧。她會不會也想到她了呢? “瞧爺爺的記性,丫頭,去爺爺那,把我珍藏多年的女兒紅給拿來,你腿兒快?!?/br> “行?!?/br> 冬日的天說暗就暗,好在整個院子掛滿了紅燈籠,抱著酒壇,南宮翧葶沿著明亮的燈光一路走著。身后熟悉的腳步聲,回頭,沒有人,燈火通明的沒有眼花吧,南宮翧葶想應該是自己聽錯了。練了功后,聽覺敏銳些許,只遠沒達到靜桐的水平,偶爾會錯覺。 許平躲在墻角,南宮翧葶走遠了,他才走出來。過年,她終究還是回來了。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凌厲,咬緊后槽牙,擠出一絲笑容。 拍開了泥封,給爺爺倒了一大碗酒,也沒少了她爹的,倆老頭樂呵起來,見二人興致不錯,南宮翧葶提到了許平,六年來每年大年夜飯桌上提到他,老爺子就會拉下臉,為此南宮翧葶解釋多遍,她墜崖與哥哥無關,是她臨時起意非拉著他一起和他玩游戲,出了大事,不能全怪到他一人身上。合家團聚的時刻,也不能總是漏了他,讓他一人孤零零的,他是自己的哥哥不是嗎? “提他作甚?!痹S是太久沒見到孫女,老爺子的臉色沒那么差,語氣卻已是不高興了。 “爺爺,大年夜的讓哥哥一起上桌吃頓熱飯,我們就幾人,這里那么多菜,哪兒吃的掉,是吧,爹?!蹦蠈m翧葶給了他爹一眼色,你也為你兒子說上幾句。 蒙頭喝著大酒,不說話。南宮正太清楚老爺子的性子,他要開口,性質就不同了,他那脾氣一爆發,飯桌都給你掀了,屆時場面多難看啊。 老爹真是沒用! “爺爺!”南宮翧葶站起身,像小時候一樣的扭著他的手臂,南宮蘊難得不吃她這一套,他毫不動容,“你讓他來,可以!爺爺走!” “爺爺,你怎么就那么固執!讓哥一人,他多可憐啊?!?/br> “可憐個屁,鑄心山莊收留著他就不錯了,別一口一個哥哥,他哪里是你哥哥,分明要害你?!?/br> 無語,為什么他爺爺就是不能忘了這事,都過了多少年了不能釋懷,南宮翧葶就想不明白,他哥哥就算和她不是同一個母親所生,可能某些地方他對自己會有些芥蒂,不至于要到殘害她的地步。一定要做到那么過分,過年都不讓他一起吃飯。 嘆了口氣,南宮翧葶還想要為他說上幾句話,沉默的蘭姿芮開了口,“坐下,吃飯了?!?/br> 不想讓許平上桌一起吃年夜飯,她和南宮蘊的想法從來是一致的。 “是啊,聽你娘的,坐下吧。爺爺好久沒見你,許多話想和你說,坐?!?/br> “娘,你也……唉……” 南宮翧葶失望地坐下,她所想未達成,吃飯也沒個勁,但依舊強打起精神,此時此刻還是要開心些的,明年,明年爭取一家人整整齊齊地坐在一起吃飯。 說了幾句玩笑,氛圍熱了起來,談起自己在默云軒的日子,南宮翧葶可以說上十天十夜,又想師傅了! “丫頭,怎么不說了?!?/br> “我想我師傅了?!?/br> 直言不諱,大方說出思念。她還說她能不能早些回去,桌上的另幾人各變了臉色。 “吃菜吃菜?!蹦蠈m正一看老婆就是在吃女兒和靜桐的醋,先給她夾一筷子。不領情,某無賴沒正式和她道歉就不算和好,就算他已經從書房搬回來了,她夾起碗里的菜給到南宮翧葶。沒關系,南宮正不氣不餒又給她夾一塊rou,不一會兒南宮翧葶的碗里菜啊rou啊堆得滿滿,拜托,她可不想夾在這對老夫妻中間。 “爺爺,我坐過來些,不介意和我擠擠?!?/br> “不介意,爺爺喜歡你,過來,快?!?/br> 太好了,坐老夫妻旁邊,看他倆?;〒屨鏉B人。 太好了,女兒走了,他有機會了,南宮正又夾起一個雞腿,“夫人,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