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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歌看得楞了一下,轉眼見佟姝已將燈擺好,也準備好了筆墨,她走過去,拿起筆,毫不客氣:“我來許愿?!辟℃揪褪谴艘?,自然也不攔著。 溪歌對著她一笑,提筆在天燈上寫下:“白首不相離?!?/br> 佟姝看著這行字出了神,溪歌用手在她眼前揮了揮,才回過神來,佟姝沒有說什么,用火折子將燈點燃,與溪歌一起扶著天燈,等著它慢慢上升。 等了一會兒,天燈慢慢浮起,脫離開兩人的手,顫顫巍巍向天空升去,又過了會兒,才平穩起來。溪歌松了口氣,對著佟姝笑。 佟姝也這般看著她,眼里滿是柔光。溪歌向前一步,與佟姝貼近,一手拉住佟姝的衣襟,一手扶住佟姝的肩膀,踮著腳親在她的唇上。 不同上一次的霸道焦急,這一回,她動作輕柔緩慢,略微離開了又開始留戀佟姝唇上的柔軟,又輕輕地親了上去。佟姝怕她站不穩,用手扶住了她,可溪歌離開時,佟姝卻沒有追上來親親她,與她以前最喜歡親親時的模樣截然不同。 溪歌還是緊貼著佟姝,手上的動作不變,看了看佟姝的唇,又抬眼看著佟姝的眼睛:“你不喜歡嗎?” 佟姝眼里有些閃躲,最終又十分誠摯地看著溪歌:“我還未曾想到法子,不想叫我們兩人陷得太深,想著這陣子我們交往能平淡些?!?/br> 溪歌聽了,覺得十分好笑,看著她的眼里也蒙上一層黯然:“敢問,兩個有情人之間,該如何平淡交往呢?” 佟姝看著,心上一陣鈍痛,一手攬住溪歌的腰,將人抱得更近些,一手扶住她的腦袋,將唇貼了上去。 不同于溪歌方才的懵懂,佟姝一面廝磨著,一面輕輕吮吸著,溪歌將她的衣襟抓得更緊了,佟姝輕輕撬開溪歌的唇齒,溪歌一下緊張,咬在了佟姝的唇上。佟姝倒吸口氣,趕緊退了開去。 溪歌越發緊張,撥開佟姝捂著嘴的手,急著看傷口如何:“怎么樣?很痛嗎?”佟姝反倒輕撫著溪歌的背,安慰她:“沒事的,只是磕到的一下有些疼而已,現在不疼了?!?/br> 溪歌仔細看著佟姝的唇,見上頭的傷口十分細微,也放了心,想到方才的場面,又頓時紅了臉,心中自是欣喜萬分,嘴上卻并不打算輕易放過,誰叫她方才將自己氣成那樣:“這就是你說的平淡?” 佟姝臉不紅心不跳地點著頭:“君子之交淡如水嘛?!?/br> 溪歌想起方才兩人“相濡以沫”的場景,又聽佟姝這般說,惱羞成怒地踩了一腳佟姝:“無恥!” 溪歌轉身就走,佟姝趕緊追了上去,腆著臉認錯:“是我錯了,你不要生氣嘛?!毕铔]有停下,佟姝又趕緊上去將人抱?。骸霸徫液貌缓?,是我不該亂說話?!?/br> 溪歌停下了腳步,依舊不去看佟姝,板著臉嘟著嘴,氣呼呼的模樣。佟姝繼續哄著:“原諒我嘛,公主,娘娘,溪歌,娘子,表姑?!?/br> 溪歌聽著她一聲聲的稱呼,正心軟,一聽“表姑”二字,頓時沉下臉來,扭頭瞪著佟姝:“你叫我什么!” 佟姝依舊笑嘻嘻的:“表姑啊,你不是我表姑嗎?” 溪歌聽了,開始掙扎,想要掙脫佟姝的束縛而去,佟姝一面笑著一面將人緊緊抱?。骸昂美埠美?,我真的錯了,娘子,心肝,寶貝,我的心肝大寶貝,原諒我吧?!?/br> 溪歌紅著臉推搡了幾下也就罷了:“你哪里學來的這么多烏七八糟的東西?!?/br> “我聽我爹做錯事的時候,就是這么叫我娘的?!辟℃娝辉賿暝?,便拉著她走到一旁的石頭上坐下。 佟玉秋是個癡情郎的事溪歌也有所耳聞,她也有些好奇,這般癡情貼心的人也會出錯:“你爹還有做錯事的時候?” 佟姝聽了,卻是嘆了口氣:“往日里,爹娘十分恩愛,時常會親親,但皆是點到為止,但有一回,爹忘了我還在邊上,親著親著就停不下來了,就同我們方才那般,娘就生氣了?!?/br> 溪歌聽了,哈哈大笑:“難怪你這般熟練,我還道你常去花巷子學來的呢?!毕杵鋵嵐嬗羞^這個念頭,她原本打算回去以后讓暗衛去查探一番,若佟姝果真背著她時常出入花巷子,那她定輕饒不了她。只是聽佟姝這般一說,她便放心了。 佟姝十分無奈:“娘是哄好了,可我也被爹說教了一番,說我這么大個人不知羞,見著不該見的東西也不知閉上眼睛,下一回要拿手遮住眼睛才行?!?/br> 溪歌光是想著那般的場景,便知曉佟姝有多委屈,笑得停不下來,佟姝倒是又感慨道:“若是我們兩人在一處,倒是不必擔心這個。我們沒有孩子,大可肆無忌憚地親熱?!?/br> 溪歌也紅了臉,拿手蓋住佟姝的臉推了一下:“不要臉?!?/br> 佟姝卻又倒吸口氣:“疼?!毕枰詾榕龅搅怂缴系膫?,趕緊上前要看,佟姝將唇湊到她的跟前:“表姑吹吹就不疼了?!?/br> 溪歌聽了,氣得要打她,誰知佟姝早就起身躲到了一邊,溪歌去追,她便跑,兩人追追趕趕在那兒玩了許久。 不遠處的撫琴時不時往兩人那邊瞧,因著夜色,雖然隔得不算太遠,但也瞧不清那邊的場景,她不放心,便多瞧了幾眼??瞪焦室庹驹谒母?,擋住了她的視線:“主子們談情說愛,你老看著做什么?” 他們幾個,哪里還不知曉佟姝與溪歌的關系,撫琴哼了一聲,扭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