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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躺在大床上, 云明月邊等候熄燈, 邊決定觀察沈酌一晚上。然而她的腦袋剛挨上柔軟的枕頭不久,沒等沈酌進屋, 自己先睡熟了。 昏昏沉沉睡到凌晨四點一刻,云明月驟然被身周的高溫熱醒, 嚇得睜開眼坐起,還以為是哪里著火時, 耳中忽傳入沈酌痛苦的低吟。 四周雖一片漆黑,但云明月很快就憑可夜視的眼睛看清了一切。 見沈酌蜷曲著身體縮在一邊,身上蓋的被子也消失不見, 云明月忙翻過身去晃她。 “醉鬼?醉鬼!” 手往沈酌肩上一搭,濕熱濕熱, 竟是摸了滿手的汗。 叫了好幾遍, 一直沒有得到沈酌的回應, 云明月直接下了床走到另一側, 發現被子全在床下堆著,看起來好像是被沈酌踢下去的。 云明月皺了皺眉,撈起被子給沈酌重新蓋上, 又蹲下身貼上她的額頭。 好燙。 三下兩下把沈酌的睡袍解開,伸手往里面一探,云明月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身上也好燙,怎么回事? 她記得像沈酌這樣的修士,是幾乎不可能得感冒的。莫非沈酌真的像白沉刀說的那樣,受了什么內傷嗎? 不管是什么情況,她得趕緊給沈酌降溫。 云明月起身往浴室的方向奔去,很快打了盆冷水回來。等她站在床邊擰毛巾時,沈酌才微微睜開眼,口里喃喃:“年懷蒼……火毒……” “醒了?你身上很燙,我這就給你降溫?!币娝f話十分費力,云明月忙扶她坐起,“你慢慢說,怎么回事?!?/br> 火毒實在壓不住,沈酌此時渾身無力,只得歪倒在她身上,不再隱瞞:“今天踩點時,我與年懷蒼交過手了……” “???!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云明月頓時大驚失色,“年懷蒼的內息比較特別,你要是不熟悉他的設定,很容易被他的火毒侵體!” “嗯……他不單會用火毒,修為境界也穩壓我一頭……”沈酌輕嘆一聲,苦笑著點頭,“是我大意,貿然出手了……” “這個無所謂,人沒事就好?!痹泼髟聻樗撓律弦虏糠?,摸到她身上有熱度的地方,便把冷毛巾敷上去,“還好你中的火毒不多,不然也沒法壓制它那么久?!?/br> 沈酌又閉起眼,低聲道:“抱歉,打擾你睡覺了……” “這有什么好抱歉的,我昨天睡得早,凌晨四點起來一點事情都沒有?!痹泼髟聯溥晷Τ雎?,揉了揉她的腦袋,“怎么不早點叫醒我?你看你,頭發全被汗沾濕了!” 她把毛巾搭在肩上,又讓沈酌枕上去,隨后打開燈,找準沈酌背上的幾處xue道,順著經絡用力推拿起來。 肌膚一遭云明月觸碰,沈酌的“身嬌體軟”特性立即被觸發。云明月才上手,便感覺趴在自己肩上的人不自地顫抖起來,輕微的喘息聲也在她耳旁響起。 二人現下一個光著上身,另一個只披了件單薄的睡袍,為了方便她推拿,沈酌又挨得緊,顫抖之時,二人的胸口免不了互相接觸,加上時不時入耳的微喘,弄得云明月也面紅耳赤起來,總覺得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唔……哪怕只中了一點點火毒,這威力還真不能小看啊?!?/br> 推拿一陣后,感覺降溫效果甚微,云明月不禁犯了難,把肩上的毛巾丟進盆里,又從儲物玉佩里翻出一件干凈的睡袍,邊幫沈酌更換衣服,邊道:“你今天好好在床上歇著,我去想辦法解毒?!?/br> 沈酌很清楚自己對這種火毒沒轍,只得乖乖應下,換好睡袍后就躺了回去,閉目調息起來。 云明月自然知道要怎么解毒,不過解毒的草藥生長在她的書里,只能讓夙雪代為采摘。 想到自己動用識幻裳時間一長就要睡過去,云明月臨走前,不忘問沈酌:“對了,恢復靈力或體力的丹藥還有沒有了?我可能需要用它?!?/br> 接過一瓶丹藥,云明月習慣地打開木塞,嗅到內中苦味,忍不住嘀咕:“其實我有點好奇,昨天你究竟用了什么辦法給我喂藥?” 見她看向自己,沈酌的嘴角不自地一揚。 “舌?!?/br> 虛弱的聲音里,竟還莫名帶了幾分自豪。 …… 紅著臉走出房間,云明月端著水盆沖向浴室,倒了水后不停地把冷水往自己臉上潑。 這橘貓妖……怎么越來越不正經了? 還用舌頭喂藥? 喂過就算了,被提起來的時候,她非但不覺得哪里不對勁,好像還挺自豪? 她是不是還想得一句“你可真是只小機靈妖”的夸獎? 云明月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瞥見窗外還籠罩在一片漆黑中,忍不住慶幸自己被熱醒的時間還早。 再晚一點的話,夙雪可能已經回到書里了。 比這更巧的是,她剛離開房間,便看到一襲紅影從伏夢無的臥房走出。 夙雪已換回自己的赤色弟子服,背著藥簍,好像正準備穿越回去。 云明月趕緊走過去,扯住她的衣袖:“小夙雪你等一下!能不能幫我去丹宗的空青藥谷里找幾株‘凍蝶花’?” 夙雪一怔,脫口問:“你要凍蝶花作甚?可是沈姐中了火毒?” “是啊,我沒想到她今天已經跟年蒼懷交手過了,還中了對方內息里的火毒?!痹泼髟滦‰u啄米似的點頭,“我記得你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就說要殺年蒼懷,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他不是人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