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頁
奶白之后,宋云就不用走過青蔥年華,回首后才發現孤苦伶仃,一個人病死監獄。 而自己也能順利完成任務,離開這個世界。 宋云只是個孩紙,蘇雅無心和她探討什么情與愛。 倒是這狐貍…… 蘇雅勾起嘴角輕輕一笑,伸出手指撥弄了一下狐貍的長尾巴,眼中滿是狡黠。 有意思,倒是在搞什么鬼呢? 蘇雅的冰冷目光看的狐貍和白團子系統,兩只白團子通體一個激靈。 而宋云也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中情緒變化,危險又充滿了挑釁。 可這一切都是從蘇雅身上散發出來的。 宋云遲鈍了一下,最后還是未曾松開緊抱蘇雅的雙手。 不關蘇雅是好是懷,是軟弱無能還是所向睥睨,只要她是蘇雅就行,自己所求的,也不過一個交心人…… 宋云藏身在蘇雅懷中,輕輕拿腦袋蹭了蹭,自己現在一無所有,走投無路。 而一無所有的人,沒有選擇的權利。 宋云再度抱緊了蘇雅,將那些不甘與委屈全部堵在嘴唇邊,不叫自己流露出軟弱姿態。 宋云知道,蘇雅心中的人永遠不可能是自己。 但飛蛾撲火尚且一試…… * 翌日,天色大亮。 宋云請假休息,蘇雅照顧她。 家里突然多了一只狐貍,雪白的毛皮,蓬松柔軟的大尾巴。 蘇雅原本想瞞下,可大伯母的兒子,那個婦人放在心尖尖寵的寶兒,依舊難以改掉骯臟習慣,小偷小摸地摸進房間。 白狐貍那時候正偷偷趴在高高的門檻后頭,探求著一縷并不算溫暖的太陽。 這“寶兒”長得不高,上次被蘇雅懟了一頓,對這位所謂的jiejie又恨又怕。 偷偷摸摸溜進來的時候,眼珠子到處打轉,滴溜溜地觀察著四周。任憑他千算萬算,都沒想到剛剛一進門,就一腳踩到狐貍的大尾巴上。 狐貍嗷的一聲蹦起來,四肢騰空,張嘴就給他的大腿根咬了一口。 這男孩被嚇了一大跳,但是喊疼的本事一流,當即左腳踩右腳,身子越過門檻,哎呦著翻滾倒在地上。 “我的娘呦!” 天氣轉涼,基本上大家都在農田里做收尾,這要種冬季作物,就得把幾畝地給收拾整齊了。 蘇家地多,活多累人,一家人幾乎整天時間全部栽在黃土地上。 就連大伯母那個最小的女兒,也要去做點閑活。 可笑的是,這十二歲的大男孩子,反而整天在家里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這個家如同一盤散沙。 比如三伯母一家出去干活,門口都拴著一把銅制的生銹大鎖。 家里只有蘇老太太,大伯母的寶兒,再怎么著也不至于在里屋上鎖。 而不鎖大門鎖房門,這明顯不是防外賊,而是提防內鬼。 這個內鬼顯而易見,就是大伯母的兒子。 蘇雅聽到動靜,出去一看,冷笑一聲,依靠在門口,眼神戲謔地看著作怪的男孩。 看來,大伯母撒潑耍賴,想著法子不讓自個兒子下地干活,這是給男孩安排了其他的活吶。 許是作惡的人,rou不香又老又柴,狐貍咬了一口,就嫌棄地松嘴,打了一個轉,長尾巴在地上拖了一圈,帶著灰塵跳進蘇雅的懷中。 “咬死我了,咬死我了!”他在地上撒潑打滾,可惜沒人出來。 倒是老太太拄著拐杖,一看他這樣,二話不說就拿起棍子佯裝要抽人:“小兔崽子,要命呦!” 男孩一看,面色扭曲地嗷的一聲蹦起來跑了,口中罵罵咧咧:“等我媽回來,你們倆等著瞧!” 蘇雅冷哼一聲,老太太又慢慢回了主臥,整個人充滿了頹廢的氣息。 老人家年紀大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事,她一個人獨來獨往,有時候才會清醒一小會兒。 蘇雅也不去打擾老人家,進屋去看坐靠在炕上的宋云。 一頭青絲披散在腦后,燒退下去之后,整個人顯得十分頹廢無力,蒼白了臉色,一雙眼睛無神地看人。 宋云不說話,只是偷偷抿緊了唇,可一張臉寫滿了好奇。 蘇雅解釋了一下。 宋云擔憂開口:“大伯母一家……不是善茬?!?/br> 蘇雅挑釁地挑眉,這話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蘇雅抱緊了狐貍,看向窗外正對著的大伯母房子,輕輕一笑:“她,還不夠格?!?/br> 教出來什么狗屁兒子,養了一個垃圾罷了。 蘇雅眼神中的光芒,由內到外散發出來自信讓宋云越發沉默。 宋云低頭攥緊了身下的被子,不知想些什么,嘴唇緊抿成一條線。 自己什么都不能幫忙,就像一個小拖油瓶掛在蘇雅的身后,只會給她帶來麻煩。 宋云忽然覺得自己活的還不如一只狐貍,最起碼會撒嬌打滾,惹人歡喜。 現在,那狐貍咬了人一口,用力過猛把之前的腿傷蹦開,血漬打濕了纏繞在后腳跟的紗布。 狐貍疼的哼哼直叫,蘇雅于心不忍,準備帶著它洗一洗。 宋云見蘇雅朝廚房走,便翻身下床,追過去:“廚房里沒有熱水,我給生火燒一點?!?/br> 蘇雅本想說沒事,冷水也一樣,但對上宋云的視線選擇了閉嘴。 女配眼神里的光,完全和小孩子爭先恐后在大人面前炫耀自己的本領,為此爭寵時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