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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蘇雅還真為這金主抹了兩把鱷魚淚,不過很快就擦了。 要不是原作者主動找她代寫,蘇雅還真信她是個天真無邪的小白蓮了。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買賣事成兩不相欠。 不過這位原作者,比起之前的金主,還是相當復雜的。她每天都會發手寫的大綱過來,大綱非常詳細,會標注好一章中,每五百字寫什么內容,出現的人物、景物,發生什么事情,下一場合如何轉場。 此人的文,蘇雅無腦寫,不用費腦子精力去想劇情。 所以角色作死都是原作者的錯! ……原著中牛逼轟轟的女配,最后引發了社會動亂,企圖誘騙女主和男主。 但男女主剛正不阿,攜手制服了她,女配被抓進監獄,國家本想將其招募。 太優秀了,舍不得殺。 女配在冰冷的監獄中,冰冷地笑著,將藏在口中的一小塊膠囊取出來,咬碎后,成功感染病毒,暴斃而死。 蘇雅將資料一收,扔給系統,不滿:“我就是個碼字的,這女配和我沒關系!” 鬼鬼,系統這么算的話,原作者才是應該穿越到書里,好好感受黑化女配的威力。 蘇雅明確表示,這鍋她不背。 系統瞇起眼睛,乖巧的看著蘇雅:“宿主,加油哈!” “我……”不背! 蘇雅身子一抖,猛地睜開眼睛,一邊的空姐正彎著腰笑瞇瞇地說:“本次航班……” 說的什么,蘇雅沒用心聽,她在載入自己的身份。 與之前的世界不同,此次是文中從未出現過的角色,系統自行為宿主創造的人物。 一個海歸黨,下鄉村子里某四代同堂大家族,老太太的曾孫。 母親在外白手起家,做連鎖餐飲,嫁給了一個國外的企業家,有錢有勢。 原身目前在國外一所大學任教,過的輕松愜意,此次蘇雅并非回國效力,僅僅是應母親請求,為老太太的九十大壽送上祝福和賀禮。 畢竟老太太念了大半輩子,兒孫滿堂,就是沒見過蘇雅這位曾孫女一面。 首都機場算是熱鬧,但比起蘇雅二十一世紀的前世,此刻的環境下,四周都籠罩著一層陰霾。 社會環境如此,很難看到活力與希望。 國內剛剛入秋,蘇雅將風衣穿上,又裹了一條羊毛圍巾,提過行李箱朝外面走。 奶奶的家在郊區,那兒有農場,不少下鄉青年都在農場里干活。蘇雅不清楚路線,好在父母早就為她聯系好了當地的商人朋友,讓朋友負責招待一下。 蘇雅一出機場,便看見外頭停著一輛紅旗,兩個身穿皮草的中年胖夫妻小meimei地打招呼,同時還不確定地看著手中的照片。 朝著濃重的地方方言:“是雅雅吧,果然是一身書卷氣?!?/br> 蘇雅客氣道:“叔叔阿姨好?!?/br> “好,好,好?!?/br> 一行人上了車,那胖阿姨嘴碎,念叨不停:“你.mama嫁的好啊,你老爹……國外都喊什么?dad?他可是個大老板,一家子有福氣,生出你這么玲瓏的人?!?/br> 蘇雅含笑不語。 “不過,你爸媽是文化人,李姨我說句不好聽的,你太奶奶那鄉下地方,不大安生,有什么事情也沒氣,別和人說,有事和我們倆說?!?/br> 那男人忍不住插嘴了:“瞅瞅你說的啥,人小蘇至于和一群文盲斗氣嗎?” 這倆人倒是熱情。 汽車從平整寬大的馬路一路出城,駛上狹窄破爛的鄉間小路,黃土飛揚。 進村前,蘇雅搖下車窗,看向囊括了幾座小山丘的農場,恰好農場出口有幾位背著柴正往外走的知青。 穿著統一發放的工服,聽到動靜都忍不住回頭看。 也許女主自帶光環,扎著大辮子也難以掩蓋清純可人,但蘇雅卻看著站在角落里,那個扎著馬尾的清瘦少女。 看身量估摸十六七歲,但她低著頭,只是抬著眼睛冷看著,流露出不合群的陰冷。 蘇雅望過去的時候,她也在打探著蘇雅。 汽車駛過,短暫的視線交流斷開。 蘇雅再度搖起車窗,外頭的灰塵太大,太臟。汽車緩緩開進村莊…… 之前背著柴從農場出來的知青往村子里走,恰好迎面走來幾個扛著鋤頭,背著菜簍的農婦,用方言說著:“蘇老太太九十了吧,聽說她那二兒子不成器的女兒,不孝地逃婚,在外頭偷人生了個女兒,這一次也回來拜壽了?!?/br> “這小姑娘怎么還好意思回來,臉皮子都要被臊死了!” “有錢了唄,嘖嘖,你看看那亮晶晶的車,四個輪子一滾,比驢還快?!?/br> 一群人嘰嘰喳喳,推測蘇雅的來歷。 從家世說到穿著打扮:“說話怪里怪氣的,打扮可真是漾怪,穿的什么衣服,勾的村里那幾個二流子口水都流下來了。要我說啊,不如穿粗布衣衫,反正在農村里都會弄臟?!?/br> “是是是,一看就是不會干活的人,有什么用啊?!?/br> 等農婦走后,幾個知青面面相覷,也有人在附和:“不像是知青啊,呸,骯臟的資產階級!” 站在角落的消瘦少女陰冷冷一笑,小聲道:“真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br> “宋云,你說什么?!” 少女不理會這些人挑釁,背著大捆干柴往村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