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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些咸吃蘿卜淡cao心的門內弟子和外派人士,為蘇雅參加角色而勞心傷神之外,還有一人,臉色鐵青,毫無血色。 上官薰端坐在打坐點上,緊閉的雙目中間是高高蹙起的眉心。 到來的樂心擔心嚇著上官薰便放緩了腳步,可如此輕微的聲音還是讓上官薰心驚膽戰地起身。 見是熟人,上官薰長嘆了一口氣:“你怎地不提前告知我?” 樂心一搖手中折扇,走上前,想揉揉上官薰的發絲,一如未入天樞道府之前,二人兄妹相稱的親昵。 可是,就在樂心的手掌即將觸及之時,上官薰朝放旁邊一步,躲開了樂心,強忍住怒氣和不滿,勸道:“你我二人已非幼齡……” 所以這是要避嫌的意思? 樂心揮開折扇,擋住自己的面容。 他無言以對,也不想問既然男女有隔,那么上官薰為何會日日跟在御封絕屁股后? 雖說二人是師徒,可終究太過于親密。 門中弟子都道是上官薰的癡心妄想,白日做夢。 一開始樂心聽到這樣的話,還會氣憤地站出來,捉弄嚼舌根之人,可日積月累之下,他再也無法欺騙自己的眼睛。 男女之別,沒有隔絕御封絕。 樂心苦笑,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還會落得這般,明知前路已絕,還是自欺欺人般的死性不改。 他今日來并非為與上官薰爭論,樂心抬手拿出一卷卷軸,遞到上官薰手中,眸子溫柔,輕聲告知:“這就是你要的,有關于蘇雅來歷的一切?!?/br> 上官薰歡喜極了,蹦跳著雙手摟抱著樂心脖頸,在他身上蹭了蹭:“樂大哥,你真好!” 樂心抬手,卻沒敢回抱上官薰,懷中的溫熱轉身即逝,他還沒來得及留戀。 樂心心碎,正要離開之時,忽然停住腳步。他想起了蘇雅,這個曾經救過自己一次的女人。 他為了情愛喪失理智,為了上官薰將蘇雅推入險境之中,但最后良心還在。 于是樂心轉頭叮囑上官薰:“這宗卷軸我希望你今日莫要打開,若是明日落敗,你再看吧?!?/br> 對,上官薰絕對不能輸。 三仙化骨花是天底下唯一能修補上官薰天靈根缺陷的靈物,此次現世,僅此一朵,日后也不知道何時才會再現。 為了上官薰的命,樂心此舉無可奈何。 上官薰答應的好好,又是恩聲又是點頭。 樂心這才放心的走了。 誰知樂心前腳離開,后腳上官薰便打開了卷軸,她的神情在看到卷軸上的內容后,大驚失色,隨后慢慢轉化為勢在必得。 上官薰嘴角含著冷笑,收起卷軸:“正魔兩道的小雜種,魔界追殺許久的叛徒遺孤嗎?” 這一次,誰也搶不走自己的了三仙化骨花,還有……師尊了。 * 翌日。 比試臺前,尚未到比試時辰,臺下已經未滿了看戲的諸位弟子,七嘴八舌地說這話,喧鬧異常。 蘇雅依舊和御封絕一道前來,上官薰已經候場許久,她見這二人前后腳來,強行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后槽牙磨的卡卡作響。 蘇雅的身后還跟著白十九。 白十九是幻化的存在,她的rou身還在牢籠之中。白十九要死皮賴臉地跟著,蘇雅也沒得辦法,而且蘇雅覺得御封絕可能也是放棄治療了。 今天居然沒和白十九掐架,也沒翻白眼,更加沒將人甩掉。 白十九嬉皮笑臉的樣子雖然不大正經,但還是很能緩解氣氛。 在蘇雅上場之前,白十九眨巴眼睛飛出一個吻。 御封絕一把就將蘇雅帶走,美名其曰,今日決賽,不少外派長老也會前來觀望,切記不可引人注目,胡生事端。 簡而言之,狐貍還是老老實實待在人群中,泯然眾人。 御封絕領著蘇雅去見過諸位長老,一踏上高臺,蘇雅和御封絕齊刷刷神情一怔。 詭異的氣氛。 今日趕來看熱鬧的外派修士目光饒有趣味地望著蘇雅,如同在嘲笑譏諷一件下賤的器物。 蘇雅不喜歡這種眼神。 “這便是玉清道尊的首徒啊,果然和師尊一眼的冷淡性子,怎么,見了諸位長輩都不叫人?”一位留著山羊胡子,一雙眼睛滴溜溜地打轉的道士嬉皮笑臉地說。 只是這語氣實在算不得好,責怪蘇雅不知禮數。 此話一出,引得眾人齊刷刷將目光投向高臺。 這、這居然是當面給蘇雅下面子? 也是,誰叫蘇雅之前太囂張了,除了本門,外派弟子和長老心氣大的,都想著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三清道尊皆不說話,蘇雅正要開口反駁,御封絕先一揮衣袖,怒道:“粗鄙之語!” “你罵誰呢?御封絕,你培養出一個好徒弟了不起啊?!蹦巧窖蚝优陌付?,他沒想到御封絕會給徒弟說話,見鬼,這男人不是無情道無情心嗎? 蘇雅冷眼看著面前這一幕,冷哼一聲站出來,抱拳道:“其實我不行禮,是有緣由的?!?/br> 山羊胡子呵呵,其他新來看戲的修士也嘲諷地盯著蘇雅,倒要看看這小丫頭能說出什么厲害話語。 蘇雅直起身子,朝前一步:“修仙界實力為尊可是?” “是!” 山羊胡子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