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頁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炮灰后我女裝求生、炮灰前任自救手冊[快穿]、寵妻(重生)、仙二代俗世生活錄、魔王[GL]、偽裝花瓶,但萬人迷、請停止你的醋缸行為、法老與她的寵后、[綜英美]全球凈化GL、重生后和前任白月光閃婚了
“那你喜歡什么呢?” “上……”她略顯興奮地扭頭看了我一眼,想要說上我,但不知道她看到什么了,突然很含蓄地說了一句,“我喜歡你可以嗎?” 我愣了一下,突然笑出聲“可以”,然后接著笑,越笑越想笑,笑到前仰后翻,笑到捂住肚子,笑到眼淚跌出眼眶,而電臺里的的女聲還在痛苦地一遍遍叫喊著: “loneliness,loneliness,loneliness,loneliness……” 喊的人心都要碎了,可我仍是笑。 “你在笑什么?” 段亦然伸出一只手抹了把我的臉,上面浸滿了淚,她有些怔愣旋即攏起嘴角不說話了。 “Something with delay 把事情拋諸腦后 I take my book in bed 我帶著我的書躺在床上 The story of a man 書里講了一個人 Who says,in tears,“death,but not loneliness” 他哭喊著說,“我寧可死亡,也不愿再一個人?!?/br> 唱到這里的時候段亦然突然掐斷了,她專心地開起車,我也將臉扭向窗外,突然手背一熱,是段亦然的掌心——她將我的手掌展開然后拿十指緊緊扣住。 “我以后都會改,你不要恨我了,我真的離不開你?!?/br> 我閉上了眼睛抬起來手將她的手背靠在guntang的唇邊。 她錯了——她不會改,我不會恨她,我終將會離開,她也終將會習慣。 ◇ ◇ ◇ ◇ ◇ “李知源?”值班護士捧著記錄板翻了幾頁,“哦,昨晚剛轉進來那個車禍蠻嚴重的小姑娘是吧?她剛剛做完手術轉普通病房了,麻藥還沒過呢,你們來太早了吧?!?/br> “她,她怎么樣了?” “轉普通病房了呀,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左眼球被摘除了,她mama聽到后直接暈倒在走廊上。哦喲真個作孽的,那天晚上來了好多穿西裝的人,我印象蠻深的,你們是她什么人啦?” “朋友?!?/br> 然后我和段亦然坐在走廊冰涼的長椅上,等著護士通知我們李知源醒過來,這個過程相當煎熬,段亦然腳下放著一堆可笑的慰問品,她還是老樣子坐得筆挺,沒什么表情地等著。 我伸手撫了下她的背感到她顫了一下,“這樣坐著不累嗎?” 她反手握住我的手攥在掌心里,淡淡的,“習慣了?!?/br> “一會兒見到李知源你會說什么?” 段亦然看了我一眼,然后別過頭目視著前方生硬道:“告訴她我有神經病,太沖動沒吃藥,不好意思害她殘疾,這樣行嗎?” 我突然想到李知源和我說的話,于是靠她更近了些低聲道:“亦然,生病了不是你的錯,但我知道你的錯絕不是因為你的病,你當時其實很清醒對嗎?” 段亦然皺起眉,“你想說什么?” “你真的對她沒有一點愧疚嗎,你回答我,有嗎?” 突然我看到段亦然腮幫處鼓起一條筋,那是用力咬住后槽牙才會有的,就在我愣神的片刻,她轉過頭對我滿含歉意的一笑,“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br> 我一下將手從她的掌心抽了出去,渾身開始發冷。 “怎么了?”段亦然不解地收起笑容,重新握住我的手,“我又說錯什么了嗎?” “去,去自首,答應我去自首?!?/br> 段亦然用力地捏住我的肩膀,不耐煩道:“能不能別總把‘自首’兩個字掛嘴邊?我說了我會去,我就會去?!?/br> 我抗拒她憤怒的氣息噴在我臉上,于是偏過頭,段亦然卻猛地捏住我的下巴強制性地讓我轉過去對著她,眼中是藏都藏不住的陰鷙。 “好端端你又怎么了?我答應你的事我都在做了,你還不滿意?” 這時走廊上有人走過,我一下掰開她的手,眼神躲避著。 “沒有,只是你剛才湊我太近了?!?/br> 段亦然沉默地盯了我一陣,然后輕笑出聲,“你害羞?” 她把住我的肩膀曖昧地□□著,低下頭湊到我耳邊。 “你剛才捅我的時候倒挺帶勁,這會兒害什么羞?嗯?我到現在下邊還疼著呢?你不給我揉揉?”說著就拉我的手往她那帶。 “段亦然?!?/br> 我一抬眼睛看向她,段亦然眼中的戲謔瞬間蕩然無存,她陰森地狠狠瞪著我,卻突然松開手嘆了口氣靠回去,妥協道:“好了好了你別露出那個表情招我了,我不碰你行嗎?!?/br> 我胃里突然一陣翻攪,“我去趟洗手間?!?/br> 說著不由分說地胡亂朝一個方向逃去,逃進隔間對著蹲廁吐了昏天黑地,最后渾身汗濕地靠在門板上不停喘著,好像這個世界的空氣都被抽干殆盡,我救贖一般地自言自語道:“我愛她,我愛她,我愛她?!?/br> 我愛她,我愛她! 所以我不可以害怕,不可以再一次招惹她,之后離開她。 不過是地獄而已,她要拉著我下就下吧,其他人總比我一個死人重要。 一個死人有什么重要的。 第69章 拆穿 我擰開水龍頭,將嘴邊的污穢和冷汗一齊沖掉,然后抬起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我有多久沒像這樣審視自己,連我自己都記不清了。 我能深刻地記住段亦然的五官,卻對自己的長相記憶模糊了,此刻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鏡子里有些狼狽的女人,她亦看著我,幾縷汗濕的頭發遮住眼睛,絕望到去勾引人的眼神就是這樣的嗎?段亦然的畫——她的幻想,原來真的,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