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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梓晴哭笑不得地瞪著我道,“你說呢小meimei?”突然她上來一下揪住我的領子聞了聞,又嫌惡的松開了,皺眉揮了揮道,“你來我這兒就是這一套衣服,現在還是這一套,你告訴我,這些天你上哪睡的,為什么每天都能在我家樓下看到你?”    我自己也聞了聞,聞不出什么,回答道:“我沒地方去?!?/br>    她預感到什么,驚悚地挑起眉毛。    “所以呢?”    “你們小區每晚又都有巡邏的保鏢,我又不好在小區公園呆著,就……”    “就什么?!”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了。    “在垃圾桶后面藏了一晚上?!?/br>    “天哪!”她一下捂住了額頭,本來就喝的有些微醺的她更是渾身脹紅,滿臉寫著放我入室的后悔,許久爆發道,“你還不快給我出去!”    我便轉身就走,邊走邊回頭道:“那我下個月來找你?!?/br>    出了門,夜風一吹,我渾身打著寒噤低著頭胡亂逛著,很快入了街,不夜城到處都是絢爛而熱鬧的,那些人衣著時尚華麗,臉上洋溢著的笑容更加會顯得我不倫不類,晦澀不堪。    “嗨!”突然有人沖我揮了下手,可我根本不認識,便繼續走自己的,那人卻像看出我孤身一人,漫無目的一樣跟了過來,一下攬住我的脖子,“不開心嗎?”    “我們喝一杯吧?!?/br>    很奇怪的我并不想推開她,也沒有感到驚慌失措,或像正常人那樣覺得怪異,相反的,我被她身上所夾帶的某種氣息所深深吸引,著迷一般地跟著她。    “我沒錢?!?/br>    而她已經攬著我左拐右拐地來到街道的盡頭,隨手推開一間陰暗角落里的大門,一笑道:“我請?!?/br>    隨即一股音量瞬間猛烈地朝我沖擊過來,緊緊包裹住我。    眼前的混亂,瘋狂,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    那股強勁的力量一邊奮力推擠著我一邊極力地試圖吸引我,我登時怕極了但卻舍不得立刻就走。    我需要這些,我需要這些來宣泄些別的什么。    “第一次來酒吧嗎?”    這里不是酒吧。    “嗯?”她一下湊近我,可我明明什么都沒有說,便愣愣的,“這里是天堂?!?/br>    對方一笑,“是了,異端?!?/br>    “什么?”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回答,突然周圍的氣氛隨著一聲炸裂徹底被點燃,所有人開始尖叫,包括我身邊的人,她動作利落地將連帽衫扯了下來,只留下黑色的背心,瘋了一般地揮舞著衣服沖前方尖叫。    我愣愣地看著這一切,人,還可以這么叫的嗎?    這種前所未有的空虛和害怕,逼迫著我的神經,好像有什么東西快要從身體里擠出來了!    我驚慌失措地轉過身撥開擁擠在一起幾近癲狂的人們,要往外跑,必須現在,否則會來不及,逃不掉。    “我看的出來,你還會回來?!?/br>    突然那人一下伸出手,緊緊拉住我說了這么一句,又很快松開我徹底淹沒在重重疊疊的人海里,而我連她是誰都不知道。    我就這樣懸著一口寒氣,撞開酒吧暗黑色的厚重大門,臉色蒼白的跑到馬路邊,迎面而來的路燈卻一下刺進眼睛里,我在別人異樣的眼光中,一下跪在燈桿下面干嘔起來,一下又一下,渾身猶如刀割般的疼。    那里面太絕望,絕望地令人恐懼,生命所不能承受般的重量,全壓在一聲聲嘶吼里在我耳邊揮之不去。    我涕泗橫流地趴在地上,酒吧的名字漸漸浮現在眼前“HEATHEN”。    ◇    ◇    ◇    ◇    ◇    一個月的時間,我幾乎睡遍了S城每一個骯臟的角落,一開始我也會可笑又可悲地心疼無依無靠的自己,時常深夜坐在光線昏暗的地下通道哭到趴在地上,然后匍匐進塵埃里。    可漸漸的我習慣了,我習慣了別人的冷眼驅趕,我也習慣了在看到我穿著之后嫌惡地驅逐我離開的每一個快餐店老板,我更習慣了蹲在地上默默撿起別人隨手丟給我的每一塊錢。    我還沒看盡人生百態,然而我已蒼老干枯。    在我去找陸梓晴的那個晚上,我碰運氣般又去了先前打工的快餐店,懇求經理能夠收留我,我已經餓的快承受不住了。    而經理可憐我似的,只給了我一個漢堡道:“我已經仁至義盡了,您能別來了嗎姑奶奶,你這個樣子一直過來,我該怎么做生意啊?!?/br>    我一下捏緊了漢堡。    我這樣子,我什么樣子?我這個樣子還不是這個世界逼殺的!    但凡有一個人肯幫助我、尊重我、拉我一把,我也不至于會骯臟不堪地蜷縮在陰溝里。    這個渾身襤褸的女人只是想靠自己的雙手吃飯,這樣也是錯的嗎?    那怎么樣才是對的,我要怎么樣才是對的。    經理不滿地皺起眉道,“你瞪我也沒用?!彪S即一揮手跟趕一條狗一樣,“快走吧?!?/br>    我將漢堡緊緊捏在手里,在所有人的注視中推門離開,所有人都在躲避著我,就像我會弄臟他們一樣。    大半夜地跑到公廁用水龍頭簡單將臉洗了一下,便找到了陸梓晴,剛敲門,里面就開了,年輕動人的女孩一身深藍曳地抹胸裙,站在我面前,手上還在戴耳環,看到我之后一下長大了嘴巴,半晌才結巴道:“你……你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