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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掛斷了電話,推門出去,直奔咖啡店。 特意坐在靠窗的位置方便被發現。 就在我不停用餐巾紙擦拭頭上的雨水時,快有五六年沒見的女人帶來一身名貴的香水味,一下子就坐在了我的對面。 毫無準備、猛然地看見她,立即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感覺從小腹直躥上腦門。 喉嚨里竟然“咔咔”了幾聲,我急忙清了清嗓子,趁著她放包的間隙,開口道:“我以為你不會來?!?/br> 說這句的時候,我的心臟就像在喉嚨口跳動一樣,每一下的撞擊我都感受得到。 女人抬起頭直視著我,笑了笑:“怎么會呢?” “要喝點什么嗎?” “不用了?!?/br> 這是我和我mama之間的對話,可笑的生疏和客套。 我左手不停捂著右手的假肢,大腿微微顫栗著。 “為什么突然想見我?” 女人愣了一下,道:“好多年沒見,想看看你過得怎么樣了?你呢?原先聽你爸說,你是不想見我的,今天怎么又突然改變主意了?還怪驚喜的?!?/br> “每年除夕我和爸還有尚藝都會做一大桌子菜等你回來,你要是真的想見我的話,就應該回來的?!?/br> 女人的笑容有點僵。 “小恩我已經有自己的家庭了……” “我知道?!?/br> 我低下頭。 局面有些僵硬。 許久,女人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頭發。 “原先頭發留得挺好的,怎么說剪就剪了呢?” 突然,她中指上的鉆戒不經意地擦過耳畔,那么冰涼刺骨,我一下子握住了那只手腕。 “小恩?” 既然沒有絲毫溫情可言,我也開始直奔主題。 “你,一年前有沒有拿過我同學的賠金,或者說,要過?!?/br> 我對視過去,女人閃躲著。 “你說什么呢?” “這件事我沒有質問過我爸和尚藝,而是第一個跑來問你,你知道為什么?!?/br> 我都這么說了,女人也只好坦白,不過她乞求同情的表情實在太過刺痛。 “沒錯,我拿了,不過我也是有難言之隱?!?/br> 真的是她…… 我顫抖著嘴唇,“什么難言之隱?” “你后爸他一年前做生意虧了點小本,需要一筆資金稍微周轉一下。媽也不想把主意打到你頭上,可你出了事,那個女孩他們家也得付出點代價吧。不過你放心,你后爸他最近生意做的也越來越好了,這筆錢我馬上就能還給你……” “多少錢?!?/br> 女人猶豫了一下,道:“就……二三十萬吧?!?/br> “到底多少?!?/br> 女人皺了下眉頭,朝四周看了看,輕笑著壓低聲音道:“真是鬼機靈,都跟誰學的?好吧……是比二三十萬多,但具體多少我不方便說?!?/br> “所以,您一開始是只想還我三十萬是嗎?” 我笑道,一把甩開她的手。 一旦談到金錢利益,女人就開始沉下臉,不發一言。 “不是您?!蔽矣袕娏业南胍獖Z門而出的沖動,“怎么敢直接沖上去,就問人一女大學生要支票的?” “你覺得我獅子大開口?!彼α艘幌?,抓起桌子上的水抿了口,看向窗外,“可我拿的錢不過是她開的車價位的1/3。恩兒啊,你跟你爸待在一起,目光就是太淺,不過當年我和你爸沒離婚的時候也這樣,甚至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每到逢年過節的,哪一次不被親戚笑話,又沒個兒子……” 我飛快地將手伸進褲子口袋關掉錄音筆,站了起來,終于奪門而出。 女人卻追了上來,拉扯住我。 “小恩,我車上有傘,你拿了再走?!?/br> 我看都不看她,她卻從錢包里點出數張鈔票硬塞給我。 “別跟別人說我見過你,聽到沒?!?/br> 今天,我失去了兩樣最寶貴的東西:尊嚴,母親。 我手中緊緊拽著錄音筆看著看著,開始有些顫抖。 只要把這段對話給老爸聽,讓他徹底死心、絕望,他就會對那天毅然決然地離開我而后悔不已,這是我的目的。 然而副作用就是會令那個千瘡百孔的老男人,再度陷入痛苦以至于一蹶不振。 畢竟,離婚那天,我親眼目睹著一個人活生生喝到酒精中毒,還是那種平常滴酒不沾的人。 不斷的糾結使我站在了原地,連頭上多了把傘也只是知道而沒給反應。 我不清楚自己頓在那到底有多久,只是從頭到尾,那個人一句話也沒說,一步也沒動,她選擇靜靜地看著我,等著我。 當我抬起頭與她對視的瞬間,再突兀地移開目光。 “你……”我垂了手,渾身都在顫抖,也許是因為憤怒,也許是因為寒冷,“為什么要給我媽錢,那件事明明跟你沒有關系?!?/br> “你說呢?!?/br> “我說?”我拍著自己,“我要怎么說?我躺在病床上都快死了,我還能說什么?” 段亦然的表情微微變化了一下,重新看向我道:“你家里人恐嚇、威脅、辱罵,甚至還要打官司,幾乎什么手段都用了,我不給能怎么辦?!?/br> “可那不是我!”我上前一下拽住她的衣服,“也不是我的家人!什么都不是!你只是被一個愛慕虛榮,見錢眼開的女人給騙了而已,你這個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