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不熱氣 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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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禾沒吭聲。 周鳴初望了她一會,忽然問起別的:“車怎么回事?” 文禾抬頭,很快又發現章茹,順勢跟他拉開距離。 時間已經不早,散場后,章茹被葉總接走。 他們兩個手拖著手,感情好到一堆人追著開玩笑,都在問什么時候喝喜酒。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文禾卻覺得是早晚的事。 只是當葉總和章茹走了以后,那些人卻又變了一副嘴臉,從羨慕到八卦,討論他們當時以上下級身份談戀愛時,到底有沒有過利益輸送。 盡管調查結果早就出來了,還是有幾個怎么都不信:“只要談戀愛就不可能真正公私分明,那些明面上的話都是扯淡,聽聽就好了?!?/br> “就是?!鄙踔劣腥苏f:“想想金靈和王總,那還不是正經男女關系呢,耽誤亂搞了么?” 他們笑嘻嘻地,輕易給一對曾經是上下級的男女扣帽子,比起事實,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推論。 文禾聽得反胃,她皺眉壓了壓胸,感覺今天又喝得有點多,正覺得想吐時,聽到有人喊:“文禾你有沒有車搭?坐我的車,我送你?!?/br> 是兵哥,他人不錯,醉得頭重腳輕還想著順路載她。 文禾想說不用,但見周鳴初走過來,還是和小蔡上了他的車。 兵哥開的是輛寶馬1系,一看很貴一問很廢的一臺車,他自己也實在,說就是花錢買那個寶馬標,開回老家有面子:“20萬的寶馬,買標就買標了唄?!?/br> “就是?!毙〔谈胶退骸岸际莃mw,兵哥你這車跟周總的x7,哪兒那么多人知道區別噻?我就看不出來!” 她說話中聽,聽得兵哥嘿嘿笑,但也問文禾:“你不打算買輛車么?”他勸她:“拿那么多提成獎金,錢攢著干什么,該花就花,咱們跑業務的,有輛車方便很多?!?/br> 文禾笑笑,含糊地應兩聲。 回小區,周鳴初先她一步已經到了。 遠遠地,文禾看他站在單元樓下抽煙,煙霧升起來的時候習慣性瞇了一下眼,動作嫻熟自然。 她想的卻是他昨天站在臺上的樣子,給人頒獎的樣子,大方贊助的樣子,還有與人社交時游刃有余的模樣,還有他站在董事長身邊,她知道那代表著什么。 代表她和他之間的差距又大了一級。 小區有人溜狗,周鳴初滅了煙,看著她走過去。 文禾掏出鑰匙,id卡貼到門禁上。她不說話,周鳴初也面不改色,從樓下跟進她家里。 一開門,貓又在家發瘋。 文禾算是知道什么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她從滿地亂飄的紙巾泡面和東一只西一只的鞋里找到那只發癲的貓,拎起來拍了幾下屁股:“你又來!” 貓回頭喵了一聲,很快躥得不見影。 文禾氣得不行,卻還是要收拾這滿地垃圾,她低頭撿紙,撿到一半發現周鳴初坐在沙發上。 他在哪兒都自在,一副表情一個身段,但一到她家,那種養尊處優的儀態就出來了,坐在沙發上問:“你養這東西干什么,你家里有哪里是它沒撒過尿的?” 撒什么尿這又不是狗,文禾覺得他沒常識:“你養的魚很乖么,不是一樣跳缸?”說完再不理他,憋著兩股氣收拾家里。 周鳴初坐在沙發上,看見那只貓去爬窗簾,因為太肥了掛不住,很快就摔到地上滾一圈。 這東西實在是養胖很多,連沙發都跳不上來,走路也磨肚子。 文禾動作很快,收拾完準備拖地,見貓又來搗亂,她揮手要打,忽然腦筋一拐,把貓抱到沙發上。 等她拿了拖把回來,周鳴初肅著張臉:“把它弄下去?!?/br> 文禾無辜道:“我要拖地,你陪它一會,別讓它下來?!?/br> 她拖地很慢,仔仔細細,先濕拖一遍再干拖,拖完累得喘了口氣,扶著腰從沙發前走過前,被周鳴初伸腿一絆,差點壓到貓。 “喵——”貓被她嚇得立馬從沙發上縱開。 周鳴初把她撈到身上,伸手掐她臉:“故意的是吧?” “什么意思?”文禾學他的口吻:“說清楚點,我不懂?!?/br> 周鳴初抬腿把她往前一顛,文禾驚笑出聲,干點兒活笑一陣,酒勁都跑得差不多了。 周鳴初一腳踹開拖把,頂著她下巴問:“車怎么回事?” “什么車?” “車鑰匙,你放我辦公室了?!敝茗Q初不耐煩,也不允許她故技重施。 文禾說:“我沒法開?!?/br> “什么意思?” 他們面臨吵開了之后要講的清楚問題,文禾別開臉,半晌說了句:“我不想讓人覺得我是金靈?!?/br> 周鳴初說:“你想太多,我也不是王東尼?!?/br> 那就是工作上該怎么樣還怎么樣的意思,文禾說:“那你就把這車收回去?!?/br> 周鳴初把她臉轉過來,垂著眼看她,不錯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文禾被他抱在懷里,聞到他身上的煙味,忽然想起跟他的第一次。 她那個時候肯定是怕他的,哪怕三番兩次被他激得頂嘴,卻還是敢跟他上床。 她想起那晚的一個吻,想起他嘴唇的溫度,那會剛抽過煙,向她傳遞舌尖淡淡煙草味。 喝過酒的人意志不堅,文禾湊近親了親周鳴初的嘴唇,很快被周鳴初壓在腿上吻。 他的吻永遠急又烈,毫不克制,右手緊緊貼著她,像要把她按進身體里。 文禾被他吻得滿臉嘲紅,她招架不住地推他,周鳴初呼吸沉重地壓在她身上,還要說一句:“滿嘴酒味?!?/br> 文禾有氣無力地罵他:“嫌我喝了酒你別碰?!彼毤毜鼗亓艘粫?,靠在他胸口小聲說:“那個pk,我想做?!?/br> 她知道是有風險的。 她跟鐘總簽的那個實際就是對賭協議,代理商與廠家的對賭,贏了當然有高額獎勵,但如果輸了,當年的任務需要增加三分之一。 換句話說,對賭成了皆大歡喜,對賭失敗,代理商需要付出代價。 周鳴初看了她幾秒:“隨你?!彼娌桓纳?,一把聲音卻沙得帶有強烈的隱喻。 他把她扶起來,想起年會上她穿禮服裙的樣子,長長的魚尾裙勾在腰臀腿上,沒有一寸多余的rou,抽獎時往前走的那幾步,多少男人的目光都貼在她身上。 但他看過她禮服下的身體,像一灘水,他一撞,她胸前就波瀾晃蕩。 周鳴初再吻過去,吻一陣,把她提到臥室,卻發現化妝臺上的東西也被貓弄碎了,一地亂七八糟的粉。 文禾看到了,被他捂住眼往床上帶,她掙扎著瞧地上:“等一下……” 周鳴初啪地把燈關上:“少看兩眼影響不到你?!?/br> “你踩到我眼影了……”文禾扭頭想扒開他,周鳴初惡狠狠地盯著她:“你這個潔癖這輩子治不好了?”他單腿跪在床上,直接把她拉起來弄進洗手間?;⑾乱磺型笣?,周鳴初在外挲動一陣,毫不猶豫地追進去,在嚴絲合縫中觀察文禾。 文禾死死咬住嘴唇,被他掰開。 周鳴初從后面拽著她一只手,伏在她尖尖細細的聲音里算后帳:“非要鬧,不吵幾句你沒感覺是不是?” 文禾抓著把手,汗水很快滴到下巴,周鳴初問:“這么難受?”他細細地看著她:“我以為你喝成這樣,已經沒感覺了?!彼ブ氖?,一點一點慢慢絞緊。 文禾整個人都被他攥住,感覺他的鼻尖用力到可以在她頸子里壓出一道印。她一開始硬撐著,直到周鳴初貼著她的唇角說了句什么,終于忍不住求饒,周鳴初卻不為所動,在她輕柔急促的哀求里結結實實折騰到不知幾時。 次日,文禾被他帶到他mama那里吃飯。 宋斯蘭住在越秀,母子兩個其實離得不遠,卻很少見面。 去時宋斯蘭正在給物業封紅包,連帶著打掃這一層的清潔阿姨也給了。文禾記起毛露露說過的話,說宋斯蘭其實是一位和善可親的股東,對所有人都能和和氣氣,只有對兒子像仇人一樣,態度尖銳渾身帶刺,說不到兩句就要開吵,所以來時,文禾一度害怕這母子兩個吵起來。 她做足心理準備,但還好,宋斯蘭這回并沒有一上來就冷臉,只招呼她進去坐,讓人給她倒茶,說馬上開飯。 一起的還有宋川母子,宋川mama是一位律師,言行舉止都很符合她的職業形象,威嚴,少言,跟她兒子是截然不同的性格。 宋川又剃了頭,蹬著雙發光球鞋,一出現就被他mama罵:“你前段時間在業主房子里打架了?” 因為挨了兩句訓,平時嘴碎的宋川今天也蔫頭蔫腦,全程挨著周鳴初坐,沒怎么吱聲。 他們一大家確實都不愛說話,文禾懷疑自己跟奶奶看個電視都比他們說的話要多。 絮絮叨叨之下的溫情,她懷疑他們一家人都沒感受過,也沒打算讓其他人感受一下。 來吃這餐飯之前,她以為宋斯蘭會說什么,但宋斯蘭不知是克制住了,還是本來也只想跟他們吃一餐簡簡單單的飯,桌上除了問問她家里的事,別的沒多講。 沒有上下來回的打量,也沒有言語間的挑剔,只是提了一句:“我們之前見過?!?/br> 文禾一時沒想起來。 宋斯蘭說了大概時間,也提了那間餐廳的名字:“電梯里,你在教你一個同事著裝禮儀?!?/br> 這么一說,文禾迅速記起來,她連忙道了聲歉,說那天剛應酬完記性不太好,順便夸了一下她的香水:“我記得您那天噴的好像是云南丹桂,很好聞的一支香,我跟我同事后來還一直說聞起來特別舒服?!?/br> 宋斯蘭點點頭,她當時留意文禾是出于一種欣賞,畢竟自己以前也是這么過來的,遇見年輕女孩子提點同事就多看了兩眼,沒想到是自己兒子的女朋友。 “你那天喝不少吧?”宋斯蘭說:“酒對身體不好,能少喝就盡量少喝?!?/br> 文禾點點頭:“好的?!?/br> 短暫的一餐飯,離開時,宋斯蘭給了文禾一個袋子,而直到離開,文禾也并沒有看到她的那位男朋友。 上車后她問起周鳴初,周鳴初問:“你想見他?” 文禾搖搖頭,她只是好奇。 她已經知道他父母雙雙出軌和離婚的事,小心地問:“那他們兩個……誰先誰后?” “不知道,你回頭去問她?!敝茗Q初抬起一只手,松開領口的紐扣,聲音沒什么情緒。 文禾覷了覷他的臉色,接他這句玩笑話:“我怎么問?” “你不是加了她微信?微信問?!敝茗Q初打下轉向燈,駛進小區入口。 上樓后文禾接了家里一個電話,她表弟打過來的,問她什么時候回家,說去高鐵站接她。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蔽暮虒@個嬌滴滴的表弟毫無感情,講完就掛了電話,不再理會。 來的是周鳴初家,他家里最矚目的永遠是那圈海缸,檸檬鯊已經放回去了,兩條魚在里面各游各的,互不打擾。 文禾去拆宋斯蘭給的東西,里面是一支沒開過的云南丹桂,還有一封紅包,得數一會。 文禾拿著這封紅包,想到周鳴初去她家里放下的那封,應該也是個不低的數字,不然鐘正不會這么巴巴地給她打電話。 又想起那天他在她老家引起的矚目,發了會兒呆,聽見周鳴初腳步聲。 他今天沖涼時間有點長,出來后連那個袋子看都沒看,催她:“不是有潔癖,還不去洗?”